無論如何,都得找門路逃過這一劫的。
李瀚的夫人上蘇家求,最后功罪的事跡給了他們希。
不僅了罪,還依舊被委以重任,總督漕運,恩寵不減。
他們本來沒臉走這一遭。
可越來越多的人上蘇家,都被告知去司禮監柳溍,絕大多數人走這條路都了罪。
這事振了他們的神,索直接去找柳溍,卻吃了閉門羹。
柳溍連送上門的打點都沒收。
蔡震哪里還有不明白的?
這分明是皇帝非要給蘇家抬轎子。
淳安大長公主兩次為難蘇晚晚,如果不讓蘇晚晚找回場子,皇帝真的可能六親不認。
只是他們沒想到,這個人如此過分,連門都不讓他們進!
淳安大長公主抑著怒氣,對顧子鈺說:“你去敲門問一聲,投桃報李,本公主日后不了你的好。”
蔡淳是他們的老來子,淳安大長公主四十歲左右才生的,自被寵壞了,什麼人都敢沾染。
如今終于惹來大禍。
卻要向蘇晚晚低頭。
咽不下這口惡氣。
沒想到蘇晚晚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敢給吃閉門羹!
顧子鈺不為所,抱著雙手挑眉道:“大長公主有所不知,這門在下可敲不開。”
他指了指附近站崗的衛兵,“這些人可是誰的面子都不給。”
最近他過來想見蘇晚晚,都被衛兵攔住。
一看就知道,是皇帝下的令。
今天如果不是衛兵們不敢得罪淳安大長公主,也不可能放任他靠近蘇家。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淳安大長公主就差罵人了。
蔡震趕安淳安大長公主,又慈祥地看著顧子鈺:
“承安吶,你素來是個好孩子,懂事又能干,幫老夫這個忙。”
“我們也是誠心實意過來看晚晚姑娘的。”
“一個小輩,這些日子在京城吃了不苦。”
“以后我們夫婦就把當作自己人來疼,也免得再別人欺侮。”
顧子鈺見他終于說到正點兒上了,這才收了那副混不吝的模樣:
“駙馬爺,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不要忘了你今天的話。”
說完他就去敲門。
手正要到門環,卻發現蘇家大門打開了條。
從他的角度看過去,正好見到蘇晚晚站在不遠對他微笑。
如同濯水的清蓮,天然獨秀,清新高潔,絕世獨立。
顧子鈺心跳好像掉一拍。
“進來吧。”
蘇晚晚鮮水潤,聲音溫糯。
淳安大長公主氣得臉都歪了。
真是好大的臉面!
本公主都到你家門口了,還不開門迎接?!
蔡震倒是平靜許多,瞇著眼看顧子鈺進門,眼底閃過一玩味。
滿京城敢跟皇帝搶人的,估計也只有安國公府了。
有意思。
現如今皇帝權勢越來越盛,遲早要削安國公府的兵權。
顧子鈺還真是一筋。
顧子鈺有點恍惚地進了門,都有些同手同腳。
“晚晚姐,你的能走路了?”
“嗯,就是還不能站太久。”
蘇晚晚看著他俊朗的眉眼,開口邀請,“既然來了,喝杯茶再走吧。”
顧子鈺欣然應允,視線卻往倒座房門口看去。
蕭彬披著外出來了,站在門口正看著他們。
蘇晚晚側也看到了蕭彬,走過去說:
“蕭大人還是應該多臥床休息。”
頓了頓,介紹道:“這是安國公府的顧二公子,”
“這位就是之前請你幫過忙的蕭彬蕭護衛,他如今是蔚州衛的百戶。”
顧子鈺挑眉,目贊嘆:“就是他獨闖數百人,摧毀紅夷大炮的蕭彬?!”
蘇晚晚臉白了幾分,看向蕭彬的眼神很震驚,又帶有幾分酸和心疼。
不敢想象,那是怎樣九死一生的場景。
顧子鈺很有相見恨晚之意,抱拳行禮:
“在下顧子鈺,著實敬仰蕭兄的有勇有謀。”
蕭彬只是抱了下拳,缺的臉上神平靜,“在下不打擾二位。”
蘇晚晚沒有說話,有些心不在焉地與顧子鈺往廳堂走去。
蕭彬站在銀杏樹下,默默看著他們一起離去。
十月初的銀杏葉子只黃了一點點金邊,微風輕輕拂過。
漫天的銀杏葉宛如無數只舞的金邊蝴蝶,優雅地翩翩起舞,為秋日的寒涼蕭瑟增添上絢麗的彩。
蘇晚晚并沒有回頭,也沒有看到這震撼眼球的一幕。
顧子鈺把淳安大長公主的意圖說了一遍。
“這事你自己做決定,我不是來替他們當說客的,只是怕他們耍威風欺負你。”
蘇晚晚完全沒有心應付淳安大長公主。
“這事與我沒有半點關系,勞煩你出門的時候說一聲,讓他們找正主兒去。”
顧子鈺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地打量,默了好一會兒才說:
“顧遠侯府的四小姐和我一丁點兒關系都沒有,你別信別人造謠。”
蘇晚晚呼吸微窒,垂眸道:
“你年紀也不小了,該聽家里的安排個家了。”
顧子鈺眼睫了,最后只是神自然地喝了口茶。
“晚晚姐都沒嫁人,我個大男人著什麼急?”
他其實很想說,皇后都懷孕了,只要誕下皇子,中宮之位穩如泰山。
皇帝如果真的喜歡,就不會明知守了寡,還大婚立一后二妃。
這樣見一個一個的風流男人,實在不是好歸宿。
可他又實在不想往心口捅刀。
皇帝就是不肯放手,能什麼選擇?
……
陸行簡著疲憊的眉心,剛批完最后一道奏折,問了句:
“蘇家那邊況如何?”
李總管頓了頓,覺有點發干:
“今兒個顧二又去了蘇家,不過喝了盞茶,把淳安大長公主夫妻倆勸走了。”
烈怕纏郎。
蘇姑娘曾經打算嫁給顧子鈺。
任由他們這樣來往,顧子鈺還真有可能挖墻腳功。
平心而論,單就過日子,李總管都覺得顧子鈺是個非常好的夫君人選,比自己家主子強多了。
陸行簡的手頓住。
冷銳的目看過來,仿佛有無形的低氣。
李總管打了個哆嗦,試探著問道:“要不要把顧二委個外地的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