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辦公室玻璃門敲響。
李顯進來。
周衍行手上的評估報告已翻到尾頁，抬眸時略顯疲憊：“怎麼回事？”
“程翔是被港檢的人帶走的。”李顯說。
末了，看到對面沙發上的顧孟生，點下頭：“顧總也在。”
顧孟生昂昂下。
周衍行臉卻沉。
程翔退出評審團，導致金永河砂開采的招標臨時停，對泓茂來說，不是個好兆頭。
為這事，泓茂在資金上已經做了很大的調整。
“換了誰來？”周衍行問。
“在來的路上。”李顯抿，“但目前還不清楚。”
“保工作到位。”顧孟生挑下。
籌碼已失，泓茂又回到和翔安同一起跑線上。
顧孟生皺皺眉。
周衍行才抬頭，“至，翔安和我們現在境一樣，都是兩眼一黑。”
顧孟生勉強笑下，畢竟現在，泓茂在風口浪尖上，恒通不過坐鎮后方，相較而言，他的焦急程度必然更高些。
“郭總前兩天跟宏達的邵總吃飯，從他那兒聽的消息，說是翔安從德國請來了一個頂尖的勘探團隊，聽說人已經路上，要是真的，那我們……”
后半句，李顯以神代替話語將意思昭示完畢。
周衍行點點頭，看向沙發方向，“直接競價，你有多把握？”
“看李建尋的司風向吧，如果綠地不參與，姓鄭的孤立無援的話，七差不多……略占上風吧。”
綠地建設的李建尋因卷一樁毒品案，公司暫時無法參加競標，原本以為泓茂勝券在握，但沒想競標途中，評審團其中一位因涉嫌賄被帶走審查，局勢大變。
至于換誰，對哪方有利，皆無定數。
周衍行有意無意捻著鋼筆，一晌，才看李顯，“你先去忙。”
李顯走后，周衍行把評估報告合上，再看顧孟生時，臉緩和許多：“勘探報告還是不夠細，開采條件這部分需要至兩套預備方案……顧總在用人方面還需要多加斟酌呀。”
末了，“一句玩笑。”
顧孟生勾下。
周衍行這話沒錯，可自從泓茂上市后進行部大換，很多地方已經讓顧孟生束手束腳了。
手機叮鈴一聲，打破辦公室兩個男人的沉思。
顧孟生正正神，換了個姿勢，低頭去看勘探報告上圈點的問題。
周衍行點開手機來看。
醫院發來的通知，提示手時間。
點進詳，是節育手。
預約人那一欄：姜歲杪。
手機按滅時聲大了點，顧孟生抬頭去看，此時辦公桌后坐的男人臉鐵青。
雖不知容，但覺應與工作無關。
周衍行起走來，步伐略顯焦急，著的手機已在撥號中，“出去打個電話，抱歉。”
他輕笑下。
顧孟生昂頭回應，待人走，繼續翻手里的報告。
外頭在電話掛斷后大概一分多鐘就有靜。
姜唐來了，沒料到辦公室有人。
從進門，兩人就在吵：“是我約的手，怎麼了？”
急之下，周衍行也沒顧上沙發那人，“為什麼不找我商量，私自做決定？”
“這是我自己的事……再說你最近那麼忙，我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就煩你。”
后半句，姜唐聲音明顯弱了。
顧孟生下頭，盡量降低存在。
可這兩人將他視若無睹，繼續爭：“小事？你認為這是小事？”
“不是嗎？Lucky說這是很小的手，半小時就好了，打麻藥也不會疼。”姜唐口氣意興闌珊，“你擔心什麼？”
“我的重點不在手狀況，而在你為什麼不跟我商量？”周衍行氣笑了。
兩人談，很多時候總踩不到一個頻道上，以至于有時候，他總在想是否自己年紀太大，與產生代了？
姜唐有些煩：“現在你已經知道了，不就好了。”
“我的重點是這個嗎？”周衍行無奈到扶額，“我問你為什麼無緣無故約這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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