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姜暮醒來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半。
洗漱完下樓,不出意外的,團子已經隨的姥爺姥姥出了門。
昨晚三人就嘀嘀咕咕的商量著去哪里游玩。
大的說,小的聽。
因為不去,他們商量的時候就自忽略了的存在。
所以去哪是一點兒也不清楚。
正準備用餐,手機就彈出了秦深的視頻請求。
一個禮拜過去,男人那邊的事依舊是忙得不可開。
只不過——
要是沒記錯的話,瑞士和華國的時差是七小時。
推算過去。
現在那邊的時間應該是早上五點多六點這樣。
姜暮就問了:“你是不是一夜沒睡?”
視頻里,秦深坐在老板椅上,角帶笑,穿著白襯衫的他看起來就像個無害的好好先生。
他輕笑一聲,答:“怎麼看出來的?”
男人沒有否認,甚至是好奇,且神認真地想和秦太太探討這個問題。
姜暮有些沉默。
呃……
實不相瞞。
這個神,是經常在自家胖崽子的小臉上看到。
不同的是,比起閨的呆萌,爹的段位明顯是更高。
就——
穩如老狗。
穩的一批。
也是這一刻,姜暮才確信閨在某些事上遇事不驚的厚臉皮是來自于誰。
終歸結底。
都是從狗男人上學來的。
至于怎麼看出來的?
其實也很簡單,昨天和秦深視頻的時候,他上穿的還是現在這件白襯衫。
雖然不排除有同款。
但是看袖子上面的褶皺程度,很明顯就是穿了一天的。
除此之外,也就是那頭發了。
平時是打理得一不茍,而現在,卻是微微凌著。
姜暮斂下思緒,不打算告知。
笑了笑,恐嚇:“你就作吧,反正你要是英年早逝了,我就帶閨改嫁去。”
“嫁誰。”
“嫁誰你別管。”
“怎麼不管,老婆都要帶著孩子改———”
“嗚哇——麻麻——泥在哪里。”
話說到一半。
一道突如其來的嚎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仔細一聽。
洪亮的嗓門是他胖閨發出來的。
“……”
別說,還怪想念的。
顧不上視頻那端的男人,姜暮起,把手機塞進兜里后,徑直走向了站在客廳中央干嚎的團子。
“怎麼了這是,你不是和姥姥姥爺出去游玩了?”
團子一把抱住姜暮的,咿咿呀呀告狀:“不玩!腦爺他不,不給窩舉高高!”
“什麼玩意?”
跟在后的姜家二老是哭笑不得。
最后,姜媽媽出聲解釋。
“啊,在外面看到別的小朋友被爸爸舉高高,想讓你爸也舉,可是你爸又有腰傷,哪里舉得,這一拒絕啊,就開始撅著不高興了。”
“回來的路上都不跟你爸講話。”
“幸好別人那小孩兒不是被媽媽舉高高,要不然,不搭理的人該是我了。”
“畢竟我這把老骨頭也舉不——”畢竟這外孫可胖。
姜暮:“……”
秦深:“……”
因為姜媽媽聲音有些大,手機里的視頻開的又是免提,遠在瑞士的秦深也聽到了這一段稍微離譜的原因。
話說老父親聽到團子哭嚎的時候,心里已經在盤算著搖人去找回場子了。
結果——
結果這嚎哭的背后竟然只是因為一個舉高高?!
真是離離原上譜。
離了個大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