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里。
厲靳驍正在閉目養神。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破了車廂里的寧靜,也打擾了他的休息。
待看到打電話給他的是梁深,他這才斂下被打擾的不悅,“完事了?”
抬手看了眼左手腕上的手表,他們上去總共還沒有十五分鐘。
“總裁,不好了!”
電話那頭的梁深著急而慌,“小姐跑了!”
厲靳驍的眉頭瞬間皺,“說清楚點。”
“剛才準備要進手室的時候,小姐突然說要去上一下廁所,上了好大半天沒回來,我找護士進去看了眼,發現跟別的病人換了服,早不在廁所里了。”
“現在醫院的監控有看到跑出了醫院大門,總裁,你看接下來……”
接下來的話,梁深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畢竟是他理得不對,人在他手上跑掉的,他難辭其咎。
好一個千語。
耐心等著他好消息,卻沒想到等到被逃跑的消息,厲靳驍利眸不悅地微瞇,閃過。
那邊的梁深還在等著他的下一步命令。
千語跑了,那還做什麼手。
呵,知道他要流掉孩子,也不會這麼傻傻的等著他,估計早躲回厲家,找厲遠澤當靠山了吧。
不過,會跑走,這個是他始料未及的。
是他失策,沒想到這點。
垂眼在心里盤算了一番,幾秒后才開口。
“先回公司吧。”
面容冷峻地掛了電話。
這孩子遲早都得消失,也不差這一兩天。
下次,他會有更周全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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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語知道厲靳驍要把的孩子打掉,心里那個急啊。
這可是上位的最大籌碼了,沒有了還得了?
同時也沒有想到,這個失憶了的厲靳驍心腸真的這麼狠,連打掉孩子都想出來了。
肯定是那個季寧唆使他的。
他出院也不回家跑去跟那個姓季的住,一想到這就氣得心肝痛。
左想右想,是不可能把孩子打掉的,于是把心一橫,在進手室之前,想了個借口給自己開溜。
還好那個姓梁的沒有把看得很,讓有機會跟別人換了服溜出醫院。
溜出醫院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直直奔回厲家找厲老夫人哭訴。
打的可是的寶貝孫子,就不信能無于衷。
“老夫人啊……”
一早上就被氣得高,這會兒,家里好不容易清靜了一下,厲老夫人正在茶室喝著茶呢,千語就進來鬼哭狼嚎地哭訴。
不悅地擰起花白的眉頭。
一想到被摘的那些山茶花就更沒好氣了。
“一大早你擱這哭什麼喪。”
站在邊,千語楚楚可憐地著眼淚。
“老夫人,你一定要幫我作主啊,季寧那個人看我不順眼,唆使失憶的靳驍把孩子給打掉,剛才我好不容易從醫院里逃出來……”
泣著,聲間哽咽,“難道你想看到你的寶貝孫子因為他爸爸前妻的挑唆而打掉嗎?”
蹲站在邊,搖著的手臂,“老夫人你一定要幫我出口氣啊,季寧那個人太可惡了,竟然敢這麼對你們厲家以后的孫子……”
厲老夫人一聽,有些驚訝。
“你說靳驍,帶你去打掉孩子?”
孫子這一出,萬萬是沒有想到啊。
同時更印證了他曾經對否認過的話,孩子不是他的。
如果真是他的,靳驍沒理由不會認。
他知道想抱曾孫子,現在有了,也可以借機搪塞,但是他沒有。
還要去把孩子打掉?
厲老夫人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對呀,我都快進到手室了,還好我機靈,找借口逃出來了,所以我趕回來,希厲老夫人你給我主持公道啊。”
千語現在的希都放在上了。
其實也明白,豪門這兩個字也等于無。
不想要的東西,不會讓他見到明。
厲老夫人從梨花帶雨的艷臉上收回視線,懶懶一擺手。
“我老嘍,靳驍的事我可管不了,我一管他就嫌我這個老太婆啰嗦。”
滿滿失的千語一聽的話,天都塌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
“厲老夫,你這話我聽不懂啊。”
厲老夫人淡定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靳驍那孩子向來有他自己的想法,也從來不聽我的話,我的話對他沒用,這話,你該聽明白了吧。”
千語急了,“那你可是他的啊,他怎麼可能不聽你的話呢。”
“他爸是我兒子,我讓他不要帶你們家這兩個人進來住,他聽了嗎?”
厲老夫人從容地以一反三,“他爸都不聽我的話了,你以為他厲靳驍會聽我這個老太婆的話?”
千語愣在原地。
沒想到一點想幫自己的意思都沒有。
“可是,可是這是你的親孫子啊……”
厲老夫人見油鹽不進,嫌煩,于是站起來。
“行了行了,別在這哭了,哭得我連喝茶的心都沒有。”
說完,在白管家的攙扶下,離開茶室。
千語目視的背影消失。
也并不喪氣。
呵,想打掉好不容易得來的孩子,沒門!
老婆子不認,還有最后的大靠山。
就不信厲遠澤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