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的雙眼又睜開。
厲靳驍下床,忍著背部的疼痛從醫藥箱里找來一瓶藥酒,晃到了季寧的房間。
“幫我一下。”
拿著睡正準備洗澡,被他突然推門而,有些不爽。
“出去。”
“幫我一下。”
他一臉的虛弱之,不分由說地將手中那瓶藥酒塞到手里,而后當著的面,去自己上的那件黑襯。
他矯健的闊背上,黑紫紅腫一大片,駭得季寧的雙眼都睜了睜,里的話也忘了說了。
就連前幾天手臂上的傷,結了的痂又滲出了新鮮。
虧得他穿的是黑的服,所以并沒有讓人第一時間發現。
銳利的眉眼間躍上清晰可見的難,他背對著趴躺下的床。
“快點。”
他催促。
“怎麼回事?”
他傷的目驚心,緩下一些口氣問。
“我快痛死了,快拿藥酒幫我一。”
后背大咧咧地展示在眼前,他背上那些黑紫紅腫實在太過顯眼,季寧盯了一會兒,無聲嘆了口氣。
倒了些藥酒在他背上,輕力地替他著。
明明力道已經收著了,他還是痛得頗頗著涼氣。
“你到底是怎麼弄到的?”
看這流的程度,好像剛傷到不久。
他擰著濃眉,痛得半闔著眼睛。
“你想知道?”
“只是隨便問問,你不想說可以不說。”
的手剛好到了他最痛的傷,他痛得悶哼了聲,眉頭皺得更了。
“在機場停車場,因為心急沒注意看有車,被車撞了。”
他說得云淡風輕。
只有自己知道那一撞有多魄驚心。
撞飛了一米多遠,他的后背倒地,足足躺在地上好久才緩過神來。
那個司機都快被嚇死了。
時間急,他也沒空和那個司機掰扯,就著全撕裂一樣的痛爬起來沖向最近的電梯。
找媽要。
就是這里他耽誤了一點時間。
不過還好,他在最后的幾秒時間把他媽媽攔下了。
上又痛,人又發著燒,厲靳驍在輕力的按下,眼皮越漸加重。
“你不要告訴我媽,我不想讓擔心。”
被車撞了?
季寧心里咯噔了下。
手上的作下意識地更輕了些。
“真的沒事嗎,要不去醫院看看?”
萬一傷到什麼骨頭或者臟就不好了。
他沒回應。
季寧側頭看了看,發現他已經累得趴著就睡著了。
比豬睡得還快。
在心里吐槽了句。
替他整個后背都用藥酒了一遍后,替他蓋上被子。
這個狗東西有一副極好看的皮囊,就連睡著了都這麼迷人。
盯著他這張英氣非凡的臉看了半晌。
想到了平時和他結下的那些仇,轉從書桌里拿來一只黑的馬克筆。
有仇不報更待何時。
邊揚起笑,手上的筆也隨即在他臉上落下。
左畫右畫,這加點那加點。
幾分鐘后。
季寧眼神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杰作。
就看他明天有沒有發現,敢不敢出門丟人。
拿過自己的睡,去洗澡。
床上睡著的厲靳驍了,他擁著帶著玫瑰香氣的被子,睡得好不舒服。
只是臉上那一堆黑圓圓圈圈……
咳。
……
隔天早上。
林輕櫻看著自己兒子的臉,傻眼了。
“靳驍你……”
厲靳驍頭重腳輕,渾發酸發地踩著虛浮的腳步從房間出來。
“媽,我還是好難。”
“你的臉……怎麼回事?”
“臉?”
他疑迷茫地了下自己的臉,“有什麼問題嗎?”
“咳……你要不去照一下鏡子。”
當不明所以的他晃進衛生間,看到鏡子里那整張,被黑筆畫得看不清原來,面目全非,四不像的老鼠臉時。
他有氣無力的吼聲響起。
“季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