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竟然把他畫這個鬼樣子!
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他厲靳驍面子往哪擱,不得把他笑到明年?
一早上刺激太大,厲靳驍只覺得一陣升高,只差沒昏倒在衛生間。
還好林輕櫻及時扶他回房間。
用溫槍一測,已經燒到了三十九度。
想季寧開車送他去醫院,發現睡在客房的也冒了。
兩個人同時生病,林輕櫻有些傻眼,他們連生病都是說好的嗎?
匆匆聯系了悉的家庭醫生上門來給他們看病,該打退燒針的打退燒針,該吃藥的吃藥。
雖然都生病,但也不妨礙他們隔著房間對罵。
林輕櫻知識趣,默默地離開家門,來到小區旁邊的超市買些食材,打算給他們煮點好吃的。
……
此時,厲遠澤心忐忑地坐在車里。
他的目不時地掃向小區大門口,忐忑張的心就好像他第一次和甲方坐在談判臺前。
他知道季寧和他……前妻都住在這個小區,靳驍時不時也會過來住幾晚。
只是他的心,空落落了一個晚上,到了早上終于實在無法安定,只好自己一個人開車過來,想,找找他們,也想跟,說說話。
悉的影拎著一大袋子東西走回到小區門口。
厲遠澤連忙下車。
“……輕櫻。”
他弱弱地喊了聲。
林輕櫻先是愣了下,接著回頭。
待發現是他,的臉微妙地變了變。
曾經的夫妻,現在離婚再見,好像多了一層隔。
尤其經過了昨天的那些吵吵鬧鬧,現在再見,彼此間的氣氛,好像了陌生人一樣。
林輕櫻表不大,“有事?”
厲遠澤神憔悴,失意落寞,他近乎地著,這個曾經是他妻子的人。
他昨晚一夜無眠。
想了很多,想到了以前他們的曾經,他們的那些過往,越想就越覺得……自己真不是人。
他一直在傷害。
張著,無數想說的話到了邊,始終還是說不出口。
心里掙扎猶豫了好久,最終——
“……我,我是來向你說對不起的。”
高高在上的厲家主權人,如今在自己離婚不到三天的前妻面前說話沒有了任何底氣。
可能這就是他罪有應得吧。
“哦。”
林輕櫻冷漠地轉過。
“能不能聽我說兩句?”
厲遠澤不了的冷漠,大步擋在面前。
“不能。”
果斷地拒絕他,“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了。”
臉上的失落更多。
“我知道是靳驍好不容易求回你,我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還是想代我媽跟你道歉,我真的不知道暗地里這麼對你……”
林輕櫻不得已停下腳步,“確實,如果不是因為靳驍,我早跟我哥走了,但是厲遠澤,你的這些道歉我一點也不想聽,也不需要。”
態度很冷淡地向他,輕蔑地一笑。
“你認為我很缺你的這句道歉?你的所作所為都不及你媽的十分之一,在你想替別人道歉之前先看看你自己吧,厲遠澤先生。”
厲遠澤被罵得灰頭土臉。
原本就沒有多大的信心,現在更是跌落如塵埃。
“真的不能原諒我嗎?”
“我為什麼要原諒一個對我造傷害的人?”
這一句話把他堵得無言以對。
目變得有些哀傷。
似乎不敢相信竟然會變得這麼冷漠。
“我真的知道錯了,對不起輕櫻。”
他慌地替自己解釋,“我昨天晚上想了一整晚,覺都沒睡,我一大早就過來找你,還有舒蘭,我已經讓離開厲家了,吳管家說昨晚就走了……”
“與我無關。”
林輕櫻往小區的大門走,不想再聽。
“輕櫻。”
厲遠澤扯著。
“放手!”
有些生氣地甩開他。
“請你記住,你們已經離婚了,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你再糾纏下去,我可以報警的!”
“為什麼你能原諒靳驍不能原諒我?”
“他是我兒子,你是誰?”
他的問題問得有些想笑。
就憑他還能跟的兒子比?
“他是我十月懷孕生下來的兒子,我為什麼不能原諒他?我想原諒誰就原諒誰,但你厲遠澤,不可能!”
厲遠澤眼睜睜地看著快步走進小區里。
憤怒的話讓他的心里,整個人,都變得空起來。
他不過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而已,他都道歉了不是嗎?
轉坐回車里。
他垂頭喪氣的。
他都認識到錯誤了不是嗎?
他想,一家三口再次好好的在一起也不行嗎?
拿起手機,打電話給他現在唯的一救星。
“靳驍,你媽……”
“我媽好得很,不用你關心。”
“你能不能替我說一些好話,我剛才跟道歉,你媽不理我……”
“活該。”
厲靳驍冷冷的一句話就好像一盆冷水朝他當頭潑下來。
他被自己的兒子掛了電話。
厲遠澤心煩意躁地將手機扔到一邊。
到底要怎麼樣才肯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