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來上班。
聽到方奇匯報回來的消息,辦公室里,程北序重重失落了下。
越期,越失。
真的說到做到,不來上班。
要辭職,不想看到他。
手拿起手機,想打電話給,手指卻停在那組電話號碼上,猶豫在按與不按之間。
將近猶豫了五分鐘的時候,最后他還是膽小地放下了手機。
他嘲笑自己。
他還是和當時那樣膽小懦弱。
可是現在好不容易重新遇上,難道他就要這樣放棄?
平時再厲害的生意手段,再功的事業,在面前,再完的人也會變得猶豫不決。
他開始后悔,自己是不是應該一早就該坦白自己的份呢?
可就算他有錯,也不能,也不能把他一下子置于死罪啊。
聽他解釋一下也不行嗎?
發布會的功也無法抵消他今天的濃重失落。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
差不多傍晚的時候,程北序終于坐不住,他拿過車鑰匙就離開公司。
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懦弱了。
總得跟說清楚,他喜歡,很久很久了。
從高中時代就開始了。
一出停車場,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地自天空砸下來。
整個城市都被雨澤包圍。
程北序驅車來到葉輕櫻住的小區大門口。
還在猶豫著該怎麼和見上一面的時候,他驀然看到磅礴的雨中,有一個人撐著一把傘,從小區大門口緩緩走出。
“林輕櫻。”
下了車的他就著嘩啦啦的雨聲,喊著的名字。
也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于是,兩人撐著傘,隔了差不多兩米遠的距離,在漫天的雨中凌空對。
林輕櫻沒想到自己出門買個東西,也能到他。
也不想看見他。
昨晚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面無表地從他邊繞過。
他提步默默跟在的后。
也不說話。
走,他也走。
停,他也停。
直到走了差不多五十米路后,不了的終于停下來。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都辭職了還不行嗎?你又想騙我什麼,程先生,我沒什麼可以讓你騙的,麻煩你可以從我眼前消失可以嗎?”
雨點飄灑的他的發上,上,像一層薄霧一樣,讓他看起來有那麼幾分可憐的樣子。
他默默地凝視著。
雨點滴滴嗒嗒地落在傘面,就算暗沉沉的暮也遮擋不了他那道酸苦的視線。
“我從來沒有想騙你什麼。”
近乎沉默了三分鐘,他啞聲地開口。
不發一言,林輕櫻扭頭就走。
腳下的步子有些快,程北序追在后。
“我不是厲遠澤那樣的男人,我從來沒有想騙你任何東西。”
沒聽,繼續往前走。
腳步快如疾速。
滿腔的苦的臆間游。
程北序閉了閉眼。
知道自己如果不趁這時候說清楚,他以后就沒別的機會可以說了。
待睜開雙眼時,視線再次定焦那道雨中,離他越來越遠的溫麗影。
他沖大聲地喊:“林輕櫻同學,難道你真的忘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