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遠澤蘇醒讓懸著一顆心的眾人終于可以安定下來。
不過,他很固執。
只想讓林輕櫻陪他。
固執到一直握著的手,連離開一會兒都不愿意。
還好他還很虛弱,醒不了多久又沉沉睡去,這才讓林輕櫻有了些氣的空間。
“你反正也沒事,就留下來陪遠澤吧。”
厲老夫人這麼命令。
“我可以陪他一會,沒時間一直陪他。”
云淡風輕的話讓厲老夫人一陣生氣。
“他是你的前夫,你連這點都做不到嗎?他現在是需要你的時候,難道你忍心看到他失?他都這麼重的傷了。”
林輕櫻平靜地著眼前態度依舊高高在上的前婆婆。
為什麼總是喜歡理所當然地去命令?
“你這是命令我嗎?”
厲遠澤這麼重的傷,也真的很擔心他,但是并不代表這個老婆子可以這麼一副態度來指使做事。
“我就是命令你怎麼了?”
厲太老夫哼了聲,“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們遠澤至于會出這麼大車禍,這麼重的傷?我告訴你,你欠他的,一輩子都還不了!”
林輕櫻只是想笑。
一輩子?
還真敢說啊。
不過,程北序呢?
不理那個無理三分狂的厲老夫人,走出病房去尋找程北序。
剛才他和一起來的,顧著厲遠澤,都忘了他了。
“林輕櫻我跟你說話呢!”
厲老夫人在的后不依不饒地喊。
充耳不聞。
林輕櫻找了一圈程北序,發現都沒找到他。
他去了哪里?
正想打電話問問他現在在哪里,才剛拿出包包里的手機,就聽到自己的大哥林青川喊。
“小妹。”
林青川陪著母親容書月一起來到醫院,沒想到才剛出電梯,就看到林輕櫻站在電梯門口,于是林青川喊了喊。
本來他們只打算來這里待個幾天就回去了,沒想到厲遠澤發生這麼大的事,就推遲了回去的時間。
厲靳驍把他們接到了他之前住的那套大平層,請了兩個保姆阿姨照顧他們。
“聽靳驍說他爸醒了,媽一定要來看看,厲遠澤現在怎麼樣?”
容書月也一臉擔心地問,“是呀,輕櫻,遠澤現在怎麼樣了?”
只能暫時停下打電話給程北序,林輕櫻將他們往厲遠澤所在的病房帶。
“剛吃藥睡下了,人也能說話,也沒什麼失憶的況,不過醫生說他這只是初步的,后面還有好長的康復過程。”
也許厲遠澤潛意識覺得林輕櫻不在,他睡得不安心,他沒兩下又掙扎著醒來。
一睜眼,就看到了容書月他們也在。
他好像有些容。
“媽,你們也來啦?”
容月書對他溫和笑笑,“是呀,聽說你醒來,所以來看看你,遠澤,覺好點沒有?”
“媽……”
厲遠澤沙啞著無力的聲音,急切地喊著。
“我知道我媽那張說了很多讓人不開心的話,但是,但是你們能不能原諒我……”
那天在包間他媽的那些話還如雷在耳,想忘也忘不了。
“畢竟是我媽,就算我跟翻臉罵回也于濟于事,始終是我媽,這緣沒辦法割斷,我只希你們能原諒那天的無禮,就看在這個前婿的份上好不好?”
他好歹也這個年紀了,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
錯,是在他們這邊。
“好好好,我原諒,我們也不跟一個老人家計較,所以呀,你就好好的安心養傷好不好?到時候我們再吃飯,得新給你補過一個生日怎樣?”
到底是從七八十年代出來的名門閨秀,容書月的言行舉止都比厲老夫人好上太多。
“謝謝。”
厲遠澤眼閃淚花,為的這些令人容的話。
他看了看在一邊沉默不語的林輕櫻,再一次請求,“媽,能不能幫我說服一下輕櫻,讓不要再討厭我了,我真的不能沒有,我真的很……”
?
林輕櫻聽到這個字眼,復雜的心更難以形容了。
從病房出來,容書月拉著自己的兒到無人的角落談話。
“輕櫻,你是怎麼想的?”
輕輕的語氣,也是作為一個母親對自己兒的關心。
“你們真的不能再重歸于好了嗎?”
“媽。”
林輕櫻心里也煩得很。
“他不能用他的傷來要挾我呀。”
“你先別激,冷靜一下。”
容書月拉著的手,淺淺笑著,“你是我的兒,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但是我還是得問問,你不會后悔的是吧?”
“你和遠澤夫妻三十多年,靳驍都這麼多了,說不定再過兩年,他們會生個孫子出來給你帶,我看遠澤他也真的很后悔了,難道他真的一點都沒有機會了?”
“可是我給了他這麼多年的機會,還不夠嗎?”
林輕櫻反問。
“到底還要給機會給到什麼時候?難道我們作為人的,就該無條件的原諒這些傷害過自己的男人?”
到這,容書月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這事,從來都是說不清道不明。
誰能想到,當初這麼恩的一對小,會變離婚的收場?
離開醫院之前,林青川著跟林輕櫻說,“妹呀,該怎麼樣還是得怎麼樣,不要說覺得一個人可憐就原諒他,我覺得這樣傻的。”
林青川始終是站在這一邊的。
晚上,累了一天的林輕櫻離開醫院回家。
跟厲遠澤承諾好明天會再來看他,他才依依不舍的讓走。
他好像一刻都離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