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
米國的一房宅。
榮桃靜靜的坐在臥室的飄窗臺上,兩眼無神的看著外邊黑漆漆的夜。
手里握著的手機,屏幕停留在某個微信的聊天界面,而上面顯示的聊天記錄卻是一年前的。
他沒再給打過一個電話,沒發過一條消息。
也沒有。
干干凈凈,徹徹底底。
門口,水冬輝站在那兒看了很久。
“他還好嗎?”沒回頭,依舊看著外面。
水冬輝舌頭潤了潤,小小的影讓他心中無比酸楚。
問的最多就是,他還好嗎?
到了米國后,他發現榮桃總是在夢游狀態,臉上也沒再有過笑容。
常常一個人坐在角落里發呆,一坐就是一整天,要麼就是一遍一遍翻著手機里的照片,默默的哭。
水冬輝沒告訴車禍的事,他每次回答,都是,“好,還好。”
每次也沒有繼續往下問,然后就將頭放在上,繼續發呆。
水冬輝心疼的要死,卻又無能為力。
沒聽到回復,榮桃呆呆的又問了一次,“他,還好嗎?”
水冬輝輕輕點頭,“好。”
回頭,眼眶已經了,看著水冬輝,哽咽,“我想他了......”
榮桃的眼淚開始嘩嘩往下淌,卻沒有哭出聲,只是低下頭,把臉埋進膝蓋里。
“......桃桃。”
見如此難,水冬輝的心跟著一扎一扎的,他好多次都在想,是不是應該把一切都告訴,也比一直于這種狀態的好。
可是......
水冬輝悄悄退出了房間。
第二天,邁克來了。
在未出國前,沈流初就曾拜托他,讓他在這邊多顧應一下。
他一直都做到了,很盡心。
榮桃沒有出房間,水冬輝將他領到臺,兩人小聲談著。
“桃桃,還是老樣子?”
水冬輝點頭。
邁克攤手,“有時候,我真的無法理解你們中.國人對待的方式。”
水冬輝苦的笑笑,“你永遠都不會理解的。”
“好吧,但我堅持認為,這不是應該有的樣子,還那麼年輕,也許,你應該為做點什麼。”
水冬輝沒接話,邁克看了一眼閉的臥室門,搖頭嘆息,走了。
——
夜,太靜。
水冬輝推開一條門,榮桃一不的側躺在床上,眼睛卻是睜著的。
一直從早晨到現在,就這麼躺著,也不說話。
水冬輝又將門關上了。
從來不煙的他,坐在客廳了一晚上的煙。
天亮時,水冬輝敲敲門進去,榮桃又坐到了飄窗臺上。
他進去后,在房間里翻找了一分鐘,然后走過去把拉下來,抓著的手就往外走。
榮桃像只木偶被拉出房間,直到看見水冬輝去拎客廳的行李箱,才稍稍回過一些神兒,“阿輝哥,你要帶我去哪兒?”
水冬輝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拉著,“回京北!”
——
直到坐上飛機,榮桃還是恍惚的,但能覺到,的心,開始有波。
看到了窗外的藍天白云,和他的微信頭像一樣的浩瀚天空。
飛機上,水冬輝告訴,當初所謂的殺人錄音都是喻南煙的詭計,沈流初是用了一些手段,但刁虹英的死,并不是他安排的。吳凱鳴也沒有被喂魚,而是把他送到了非洲去挖煤。
至于真相大白以后,沈流初為什麼跟斷了聯系,水冬輝沒說,他不知道該怎麼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