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早上,夏時先于謝長宴起來,洗漱一番出去。
兩個小家伙早就起床了,房間空空的。
夏時下樓,一眼就看到了客廳里的小施恩。
手里抱了個玩,謝應則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想把玩送過去,一邊走一邊笑,子晃悠,但明顯穩多了。
瞿嫂在另一側,手里拿著零食,等把玩放在謝應則手里,開口,“恩恩,過來。”
小施恩轉頭看他,笑得歡快,又挪著腳步過來。
跟剛剛一樣,很穩。
走到跟前,零食給,謝應則再次招呼,“恩恩,過來給你這個。”
小施恩又轉奔著他過去。
謝應則和瞿嫂距離不算近,就這麼被一來一回逗弄。
夏時站在樓梯上看了一會才下去,“安安呢?”
“干出力活去了。”謝應則說。
不用解釋,夏時明白,又挖沙子去了。
走到門外,了個懶腰。
今天不錯,照的人暖暖的。
謝應則在客廳,大著嗓門,“一會兒要跟我哥出門是嗎?”
他說,“正好我們也想帶安安和恩恩出去逛逛,一起吧。”
夏時嗯了一聲,什麼都沒問,只說,“行啊。”
站了一會兒,繞到後院,謝承安已經把沙堆挖出個坑,他自己站在坑里。
遙遙看去,只見到一個撅起的屁。
夏時走到跟前,他彎著腰吭哧吭哧,小鏟子掄的飛起。
“底下有寶藏嗎?”夏時問,“挖的這麼來勁兒。”
謝承安抬眼看,額頭上都出汗了,“我昨天埋了個玩在這里,找不著了。”
夏時問,“你埋在這里干什麼?”
謝承安有點懊惱,“叔叔讓我埋的。”
“你叔叔不是個東西。”夏時走到邊上蹲下來,“用我幫忙嗎?”
邊上還有一把平時給小施恩用的鏟子,謝承安指著那個,“媽媽,你幫我挖一下吧。”
夏時拿起鏟子,想了想就說,“我都懷疑你叔叔著把東西挖走了。”
謝承安撅屁的作一停,抬頭看,過了兩秒,從坑里爬出來,“我去問問他。”
夏時說完也覺得可能不小,“還是問問的好,你叔叔真干得出來。”
謝承安拍了拍上的沙子,過來牽著夏時的手,“走吧。”
他起了個大早過來挖半天,頭發都了。
兩人回到主樓,進了客廳,謝承安開口,“叔叔,你……”
他不問了,瞪著眼睛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小施恩。
小姑娘懷里抱了個玩,正玩得高興。
謝應則轉頭看他,似乎知道他要問什麼,先一步說,“恩恩想要玩,我就去給挖出來了。”
謝承安不說話,面無表。
小姑娘看過來,舉著玩,“哥哥。”
謝承安走過去,給了口水,而後轉頭看著謝應則,“你可真稚。”
“是啊。”謝應則說,“我也覺得我好稚。”
他說,“但是好有意思啊。”
謝承安哼了一聲,轉上樓。
夏時也跟著上去,走到臺階上,回頭看著謝應則,“你真無聊。”
謝應則翹著靠著沙發背,“是啊,好無聊啊。”
夏時也哼了一聲,上樓去了。
小施恩轉頭看他,不會說那倆字,過了兩秒,“哼。”
謝應則笑了,“你哼什麼哼?”
小姑娘轉從沙發上下來,步伐不穩,但表堅定。
朝著樓梯走去,瞿嫂見狀要去扶,“哎喲,我的乖乖,這是要去哪?”
謝應則開口,“讓自己走。”
小姑娘走得慢,到了樓梯邊,還知道把著扶手,抬著小腳上臺階。
另一只手拎著玩,抓的死死的。
瞿嫂被嚇夠嗆,生怕摔了,跟在旁邊護著。
小施恩上了幾個臺階,自己也嫌慢,干脆一節一節爬上去。
上到二樓,起,朝著謝承安房間過去。
瞿嫂有點看明白了,笑了笑,在後跟著。
謝承安在洗澡,夏時不在旁邊,平時洗澡換服他自己都能理,并不需要人照顧。
門是關著的,瞿嫂將門打開,小姑娘走進去,“哥哥。”
謝承安大著嗓門,“哥哥在洗澡,你不能進來,臉。”
浴室的門關著,小姑娘也進不去,就在門口,“哥哥。”
謝承安應著,“我很快就出來了。”
他說,“你等我一下。”
這句小姑娘聽懂了,轉走到床邊,在地毯上坐下,乖乖巧巧的等著。
等了會兒謝承安洗完澡,服也穿好,推門出來,“妹妹。”
小施恩舉起手中的玩,“哥哥。”
又站起,踉蹌著過來,把玩塞給謝承安,“給。”
謝承安一愣,瞬間明白的意思,著手就抱,“謝謝妹妹。”
本來小施恩就站不穩,倆人又抱一起,子晃的厲害。
瞿嫂嚇的趕過去扶著,“可別摔了,倆人一起摔,兩腦子包,過兩天可怎麼好看?”
抱起小姑娘,“好了,東西也給了,走吧,下樓去。”
出了房間,正好夏時和謝長宴也都收拾完出來。
夏時手,小姑娘自就過去懷里,“媽媽,乖乖。”
又指著謝承安,“哥哥,叔,氣。”
過了兩秒,聲氣,“哼。”
夏時想笑,“什麼都看的懂了。”
下了樓,謝應則已經在餐廳坐著了。
見到他們過來,他笑著說,“哥哥撅個腚挖沙子,妹妹撅個腚爬樓梯,你倆生的孩子還像。”
“還好意思說。”夏時說,“沒見過你這麼壞的,魏洵越來越像了。”
不過是他越來越像以前的魏洵,魏洵像以前的他。
現在兄弟倆對調,魏洵越來越正經,他越來越混蛋。
提到了魏洵,謝應則就說,“魏洵現在日子混的好,程老先生況穩定,程妍不用經常跑醫院,大多時間都在他公司,現在也有了個正經職位,他可真是人在懷事業有,他最了。”
過了兩秒,他又說,“夏令也在那。”
他說,“程妍到過一次夏令,倆人并沒有正面流,但是魏洵很生氣,覺得夏令是在給程妍添堵,夏令在那邊找了個工作,被他給攪黃了,純心不想讓在方城落腳。”
夏時一愣,皺了眉頭,“跑那邊找工作?真能扯,確實是在給人家朋友添堵。”
謝應則緩口氣,“所以工作沒了也怪不得魏洵,時不時的在他們倆面前晃,也就是程妍信得過魏洵,要是換……”
說到這里,他轉眼看謝長宴,“換我哥這麼小心眼兒的,那就完了。”
說完他笑了,“你看許靖舟每次去見你,你倆即便只談工作,我哥回來也能嘮叨一晚上,所以也怪不得魏洵提前做準備。”
“扯我干什麼?”謝長宴說,“聊你們的,別往我上整。”
謝應則撇了下,“還不服氣,我哪句說的不對,你就是小心眼。”
他問夏時,“嫂子說句公道話?”
夏時笑呵呵,“確實。”
謝長宴面無表,給謝承安盛了一碗粥後,把話題引到謝應則上,“你不喜歡蘇娜,那你公司那個陳晚呢?”
他說,“聽說升職了,你給提上來的?”
“跟我可沒關系。”謝應則說,“能力不錯,升職是很正常的。”
謝長宴抬眼看他,“是嗎?”
他說,“有多大的能耐,你公司很多老員工升職都沒快。”
謝應則說,“有考核的。”
其實說這句,他多也有點心虛。
他沒有授意部門經理給陳晚升職,甚至進了公司,他對的事再沒過問過。
但是當初陳晚職,他確實是提了一不用進行基礎考核。
公司里這些小道消息向來飛得快,好多人因為都把當關系戶,進而多加照料。
這次升職,想必也是經理看在他的面子上給了個機會。
但是退一步來說,陳晚也確實有那個能力。
謝應則沒說話,這個話題也就過了。
吃完飯大家一起出門,趙姨和瞿嫂也跟著。
兩輛車開出去,一路到市中心的酒店。
下了車,謝長宴把小姑娘抱懷里,另一手牽著夏時,“進去看看。”
夏時什麼都沒說,跟著他往里走。
謝長宴一愣,扭頭看,“你不問我為什麼來這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