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得沙發上的三人瞬間站起。
喬母連忙手去扶:“秦霜,你這是干什麼?!”
秦霜跪在地上不為所,一開口,便是濃濃的哭腔:“靜婉,建業,求求你們救救臨川吧,他就快死了……”
“什麼?”
秦霜了眼淚,將事娓娓道來:“臨川前天晚上在外面喝醉了酒,出了車禍,傷得很嚴重,被送進醫院搶救了一天一夜,生命垂危,醫生說要是他今天之還醒不過來,就只能等死了……”
“這……”
喬家三人面面相覷。
喬父嘆了口氣,安道:“我認識幾個醫不錯的醫生,等會我給聯系他們一下,看看他們有沒有辦法。”
“你先起來吧,我們能幫到盡量幫到。”喬母也出聲安。
喬父喬母都是善良的人,盡管顧臨川之前負了自己的兒,干了一些混賬事,但在生死面前,他們又無法做到置之不理。
畢竟他們也是看著顧臨川長大的,兩家有著十幾年的。
“沒辦法的……”秦霜哽咽地搖著頭:“我們請了整個京市最好的醫生,都說沒有辦法,只能等待奇跡……”
“既然這樣,我們又能幫上什麼忙呢?”喬母語氣不解地問道。
秦霜忽然停止的哭泣,目看向一旁的喬舒意。
對上的目,喬舒意心中一驚,仿佛有了某種應。
果不其然,下一秒,秦霜雙一彎,又有了跪下去的趨勢。
好在喬舒意早有準備,眼疾手快,一把將扶住了。
“秦阿姨,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就是了,我是晚輩,你別跪我。”
的嗓音雖然一如既往地溫,但卻沒有什麼。
甚至,就連的眼神,也沒有什麼溫度。
“是啊,秦霜,你有什麼話直說就是了。”喬母也勸道。
秦霜抹了抹眼睛,繼續哽咽道:“舒意,你去醫院看看臨川好不好?現在或許只有你能救得了他了……”
喬舒意覺得有些荒謬:“我又不是醫生,也不懂醫,我如何能救他?”
“醫生說了,他現在沒什麼求生意志,如果有一些他在乎的人站在他邊喚他,他說不定就會想要活下來……舒意,你幫幫他好不好?我知道,臨川對不起你,我們顧家也對不起你,只要你能救他,不管你提出什麼條件,我們都答應你。”
喬舒意看著的臉,淚眼婆娑、神哀切容,不似作假。
只是……
“秦姨,臨川在乎的人是梁蔓,你應該找才是。”喬舒意笑了笑,神冷淡疏離。
“我找過了。”
一說到這個,秦霜原本哀傷的神頓時出現了幾分憤懣:“我一開始找還不愿意去,我給轉了十萬塊錢,才答應去醫院……但去了也沒什麼用,臨川還是沒有醒。 ”
“去都沒用,我去就更沒用了。”
“不是的!”秦霜一把抓住喬舒意的手,神激:“舒意,相信我,臨川他其實是喜歡你的!他只是一時頭腦發昏,被那個狐貍迷了眼,但他心里,最在乎的還是你。”
喬舒意笑了笑,用力將自己的手了出來。
喬父喬母的神也有些微妙,顯然沒想到,秦霜會提這樣的要求。
“舒意,前天是臨川的生日,我看過他的手機,他出事前的最后一通電話是打給你的,就在二十分鐘前……他心里的人一直都是你,否則也不會喝醉了還給你打電話。”
喬舒意愣了下,腦海里忽然想起前天晚上事來。
那天,確實接到了顧臨川的電話,還是兩通。
一通是在外面,一通是回家后。
原來,掛斷顧臨川的那個電話不到二十分鐘,他就出了車禍。
這算什麼?
自作自?
“舒意,就當阿姨求求你了,看在阿姨從小照顧你的份上,看在你和臨川一起長大的份上,你去醫院看一眼他好不好?就一眼。”秦霜淚流滿面地乞求道,就差跪下來。
喬舒意抿著,一言不發。
下意識將目看向不遠的喬父喬母。
兩人神也十分復雜。
見喬舒意無于衷,秦霜又轉而去乞求喬父喬母:“靜婉,建業,你們幫我勸勸舒意好不好?我和他爸就這一個孩子,你們也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就當是做做善事積積德好不好?求求你們了……”
喬母的目有些容。
同為母親,能夠到秦霜從心深散發出來的悲傷與急切。
下意識看向喬舒意,有些言又止。
相比之下,喬父要冷靜一些:“顧臨川之前傷害舒意傷害得那麼深,去不去,還得舒意自己決定。”
“我知道是臨川對不起舒意,但舒意現在不也跟盛世集團的總裁在一起了嗎?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你們就幫幫臨川這一次好不好……”
聽到這話,喬父先是皺了皺眉,可很快,他的眉頭又松了下來。
確實。
盛聿比他家的顧臨川不知好了多倍,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秦霜求完喬父喬母又轉過頭來乞求喬舒意。
然而,喬舒意的神從始至終都很冷淡,不為所。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從沙發上站起:“好啊,我去看看。”
聽到這話,秦霜的哭聲頓時止住,抬起頭,目驚喜而又激:“真的嗎?!”
喬舒意笑著點了點頭。
當然是真的。
他都要死了,這個前友怎麼能不去送送他?
畢竟前世的時候,顧臨川可是親手送上了路。
這一次,也該送他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