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喬舒意前腳一進屋,梁蔓便迫不及待地掙了顧臨川的手。
“顧臨川,你什麼意思?!你剛剛為什麼不讓我解釋,我不是小三!是你當初自己跟我說的,你和喬舒意只是青梅竹馬,并沒有真正在一起過!”
“這重要嗎?那時候誰不知道我跟是一對,都默認我倆以后是要結婚的。在外人看來,我就是背叛了,和你在一起了。”
“你什麼意思?”梁蔓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是后悔跟我在一起了嗎?”
“怎麼會?”顧臨川瞬間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連忙放了語氣哄:“蔓蔓,我怎麼會后悔跟你在一起呢?我們下個月就要訂婚了,你才是我的人。”
梁蔓抿了抿,臉依舊沒有好轉。
“明天我去陪你逛街好不好?不管你喜歡什麼,我都買給你好不好?”
聽到顧臨川這話,梁蔓的臉這才好看了一點:“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不會對你手!”
“那是自然,我賺錢可不就是給你花的嘛!”顧臨川笑著說道,但笑容卻并未深達眼底。
不知為何,這一世,他彌補了前世的憾,和梁蔓好好在一起。
可他卻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開心。
他甚至不明白,自己現在之所以跟在一起,是因為發自心的喜歡,還是因為前世的執念?
是他的心境變了嗎?
還是因為,他的蔓蔓變了……
不知是否是因為白天到了顧臨川和梁蔓的緣故,這天晚上,喬舒意忽然又夢到了前世的一些事。
夢到顧母哭著哀求幫卻去跟梁蔓談談的場景;夢到咖啡廳里,和梁蔓面對面而坐,談判時的場景;夢到得知梁蔓的飛機失事后,顧臨川沖到喬家,險些將掐死的場景……
一覺醒來,外面天已大亮。
喬舒意躺在床上緩了很久,那種被掐住脖子的窒息從夢境中一直持續到了夢境外,讓心中久有余悸。
按照前世的時間線,大概就是這段時間,顧母來找的,拜托幫去跟梁蔓談判。
因為一時心答應了下來,從而將自己置于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這一世應該不一樣了。
他倆都要訂婚了,顧家夫婦應該也接納了梁蔓。
前世的那些事也不會發生。
顧臨川也終于可以如愿,和梁蔓在一起了。
只是,不知為何,喬舒意總有一種不好的預……
大概是心中有所想,這天周六的時候,喬舒意約著盛棠一塊逛街。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一家咖啡廳門口。
直到看到玻璃窗,那兩道面對面而坐的影時,喬舒意才猛然意識到,這家咖啡廳就是前世和梁蔓談判的那家。
而如今,坐在梁蔓對面的人不是。
而是顧臨川的母親,秦霜本人。
“剛好有點累了,咱們進去喝杯咖啡吧?”盛棠沒有注意到喬舒意的異樣,拉著就想往咖啡廳里面去。
喬舒意連忙拉住,躲到了一盆綠植的后面。
“你干什麼呢?”盛棠不解地順著的視線看去,隨后眼神變得驚訝起來:“那不是梁蔓那個小綠茶嗎?對面的人有些眼,好像是……”
“顧臨川的母親。”喬舒意小聲道。
“對對!就是!”
喬舒意目不轉睛地盯著兩人的一舉一。
隔著十幾米的距離,憑借5.0的視力,勉強能夠看清兩人的神。
秦霜的臉上帶著疏離客套的笑容,不知道在說什麼。
梁蔓低著頭,一言不發。
過了一會,秦霜忽然將一張類似于發票的東西推到了梁蔓面前。
梁蔓沒有去接,只是頭稍微抬起來了一些,像是在做著思想斗爭一樣。
“倆干嘛呢……”盛棠好奇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喬舒意想了下,掏出手機,打開攝像頭,對著兩人拍攝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梁蔓終于開口了,說了些什麼,然后將那張支票收了包里。
秦霜的臉上也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
看來,即便很多事發生了變化,但有些事卻依舊在按照原來的軌跡發生。
就像,梁蔓這件事。
喬舒意忽然很好奇,梁蔓會不會跟前世一樣,死在那場空難里。
如果一切真的像前世那樣,顧臨川這一次又該怨誰?
他的母親嗎?
他會不會同樣為了給梁蔓報仇,將他的母親鎖在房子里,然后放一把火燒死?
想想就很彩。
當然,也不會傻到想要去救梁蔓。
這一切,都是的命。
能不能活下來,就看自己的運氣了。
喬舒意記得,梁蔓的機票是一周后的。
顧母給了一個星期的時間理好手頭上的事再出國,但不能讓顧臨川知道這件事。
一周后,便能知道答案了。
……
時間很快就到了梁蔓起去國外的當天。
是晚上的飛機。
找了個理由拒絕了顧臨川的陪伴,收拾好了東西打車去往機場。
其實也不想離開顧臨川,但顧母實在給的太多了。
兩千萬。
心里很清楚,這輩子哪怕不吃不喝,也攢不到這麼多錢。
而且,這段時間也從顧臨川那里撈到了不錢,足夠瀟灑地過往后半生。
秦霜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梁蔓心中清楚,有多看不上自己,訂婚的事也是顧臨川再三要求,才勉強松口的。
真要結婚,還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另一方面,明顯能夠覺到,顧臨川沒有之前那麼喜歡了。
更何況,之前還給他戴過綠帽子,還被喬舒意撞見了。
不敢保證,喬舒意會不會哪天發神經,將這件事抖給顧臨川。
一個男人再你,也不會允許自己被戴綠帽子。
何況顧臨川現在也沒有那麼。
與其等到東窗事發、人財兩空,還不如選擇拿錢走人。
說不定,還能因此為顧臨川心中的白月。
等過幾年回國,制造點偶遇什麼的,兩人還能再續前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