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助理把拖鞋扔在地下,穿上。
“表哥......”
空氣只是安靜了一瞬,下一秒一聲慘響徹房間。
“啊......”
霍司霆面無表的抬腳,踩在男人撐在地面的手上,慢條斯理的碾了碾。
“你說,是誰聯系的你?”
男人忍著劇痛,開口。
“自然是霍總,霍司......”
他的話還沒說完,疼痛再次打斷了他的話,他悶哼出聲。
霍司霆抬腳,看著地上手指骨結已經錯位的手,挑了下眉,輕啟薄。
“嗯?我沒聽清。”
躺在地上的男人臉慘白,手指關節傳來的疼痛如鉆心一般,他無法繼續掙扎。
“霍總,饒......饒不了你。”
他依舊。
霍司霆角噙著冷笑,抬腳踹在男人的心窩子上。
男人痛得呼吸都滯了一下,趴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剛緩了口氣,蕭助理就替霍司霆補了一腳。
躺在地上的人差點背過氣去。
“你......”
等他稍微緩過勁來,蕭助理又補了幾下,一下比一下重。
“我說,我......”
那人熬不住,求饒。
蕭助理卻不給他機會,一腳踢在男人的上。
“剛才給你機會的時候你要,我現在倒要看看,你的能有多。”
霍司霆就在旁邊看著,也不阻止。
其余的幾人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盡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
霍司霆緩緩朝其中一人走去,那人就趕忙把自己的手給了回來,還沒等霍司霆開口,就直接招了。
“是陳先生,陳先生用錢收買了我們,讓我們兄弟幾個過來教訓這個人,還給我們安排了逃往鄰國的路線。”
霍司霆側眸往楚云惜的方向看了一眼。
楚云惜深吸一口氣,臉微僵。
“哪個陳先生?”
盡管心中已經知道了答案,卻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出來。
“陳澤,是陳澤,他之前也讓我們兄弟幾個做過這種事,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三年了,都沒出事,所以這一次他來找我們,我們自然就答應了。”
楚云惜眸滿是冷意,并沒有因為自己賭對了就有半分的開心。
只是沒想到謝俊博還真是聽了陳澤的建議,對使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三年前陳澤的妻子在他們即將舉辦婚禮前夕出了事。
他妻子出事的那一晚,陳澤還在陪謝俊博他們一起喝酒,那晚陳澤的妻子給他打了很多道求助電話,陳澤都置之不理。
正是因為這件事,楚云惜才讓謝俊博遠離陳澤。
他的妻子出事后,幾乎不再出現在眾人的面前。這幾年嚴打,父母的產業也到了一定的影響,索全部給陳澤打理后,安心的陪著他們出事的兒。
陳澤接手了產業后,每日在外面花天酒地,并且邊換了一茬又一茬的人,他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是在云城灰地帶叱咤風云的徐老板,當真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經歷婚姻的折磨,容忍他至此嗎?
那天陳澤要給謝俊博出主意的時候,了一點消息,楚云惜聽了一耳朵,記在了心里。
陳澤把自己上功的案例,傳授給了謝俊博,也妄圖用這樣的方式,控制。
和謝俊博之間當真是沒有半分的義可以講了。
“本來我們兄弟幾個并不想再做這種事,奈何陳先生實在給的太多了。”
“而且他還說,他已經和霍總那邊搭上線了,只要我們幫了他這次,以后他飛黃騰達了,自然也不會忘了我們,我們也能跟著他吃香的喝辣的。”
霍司霆冷笑。
“他給你多?”
“三百萬。”
三百萬啊。
對于他們這種無業游民來說,既能睡人,又能拿錢,何樂而不為?
況且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了。
大不了像上一次那樣出國玩幾個月,再回來。
楚云惜垂在側的手死死握。
三百萬是陳澤開口讓帶過來的金額。
他想用的錢,買這些人對不軌。
他的心,真是又爛又惡毒。
楚云惜把門口的錢袋子給提了進來,扔在男人的面前。
霍司霆看了一眼,隨即用眼神示意他的人把這人給放開。
男人被松開,緩緩手拉過錢袋子,眼底帶了幾分不可置信,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你這是......想讓我們幫你做點什麼?”
楚云惜:“把陳澤約出來,把原本他你們用在我上的招數,用到他上去。”
男人表為難,訕訕說道。
“我們兄弟幾個,不喜歡男人啊。”
“你們不喜歡,自然有人會讓你們喜歡。”眼底滿是冷意。
“不然這筆錢,你們恐怕還真得留到地下去花了。”
男人聞言,臉僵了僵,手打開錢袋子,卻見里面都是冥幣。
“媽的......”
意識到自己被耍了之后,他了一句口,下一秒就被霍司霆的人給按在地上。
“三年前,陳澤沒告訴你們,他讓你們去的那個人,家里是什麼背景吧?”
男人的膽子是幾人中最小的,被楚云惜這麼一說,瑟了一下。
“什麼背景?”
楚云惜不語,只是看向門口。
包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一個穿銀西裝杵著拐杖的中年男人戴著一頂帽子逆著站在門口。
他踩著質地輕的地毯走進來,沒有傳出任何聲音,卻讓躺在地上的幾人心頭了又。
走過昏暗的玄關,他臉上那道可怖的疤痕也浮現在眾人面前。
只要是土生土長的云城人,誰不曾聽說過徐四,徐刀疤這號人。
早些年,他在云城可是號稱“夜皇帝”一般的存在。
雖今非昔比,但手下總歸還是養著一批愿意關鍵時刻效忠他的替死鬼。
徐四的目越過眾人,落在楚云惜的上。
霍司霆到來人上的戾氣,不聲的拉住楚云惜的手腕,把給拉到自己邊,護了起來。
楚云惜反手握住霍司霆的手腕,示意他安心,主同徐四打起了招呼。
“徐老板,剛才他們所說的話,我想你應該都聽到了。您愿意過來,想必也是不愿意放過讓徐小姐遭苦難的罪魁禍首。”
徐四取下頭上的帽子,遞給后自己帶來的人。
“徐某再此謝過楚小姐了。”
要不是楚云惜,他們至今都不知道,原來讓他的掌上明珠遭罪的人,竟然一直就在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