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番外·暮失格
◎那是屬于他們的一整個盛夏。◎
七夕這天的工作確實不多, 主管上午帶他們理完,下午就直接放了假,讓他們可以在東臨四轉轉。
原本和桑暮同行的舍友和男朋友去談,便隨便替扯了個借口, 然後和別人一起去逛東臨的景點了。
因著節日, 今天要比平常時候熱鬧很多, 商場裏的餐廳通通需要排隊,桑暮他們是等待號久等了一個鐘頭。開始吃飯的時候,飯點兒都快過了。
趁著大家聊天的功夫, 桑暮給邢舟發了張照片過去。
有人調侃道:“給你家那位發呢?還是年輕好,結婚這麽久了還這麽黏人。”
被發現的桑暮有點尷尬,趕把手機收了回去, “沒有啦, 和朋友說話。”
說黏人嗎,這個字放在邢舟上好像有些不搭。外貌冷厲渾材壯實的糙漢子黏人什麽樣兒,大概會表現在晚上那檔子事兒上。
知道桑暮在外出差,白天的時候,邢舟其實很和說話。只是在飯點兒的時候會習慣地問一句吃飯了沒, 吃了什麽。
剛剛排了那樣久的隊,邢舟自然也是知道的。眼看這飯點兒都過了, 知道早上睡懶覺也沒吃早餐,邢舟怕得胃難, 就想給先點個外賣。
桑暮現在著急給邢舟發照片過去, 也是為了讓他放心。
為了不讓自己的生活再為大家的話題中心, 桑暮幾乎沒再拿出過手機。
直到從餐廳出來, 桑暮慢悠悠地走到大家後面, 這才重新打開和邢舟的對話框。對面只發了三條信息過來, 字得可憐。
[邢舟:快吃吧,下午打算幹什麽?]
五分鐘沒人回複,對面又一條消息。
[邢舟:不方便回?]
這次是十分鐘。
[邢舟:行。]
最後那個字怎麽看起來那麽瘆人,是隔著屏幕,桑暮就好像看到邢舟那個能嚇退人三裏地的表了。
看著這簡簡單單的三條消息,桑暮笑出聲。
[桑暮:剛才吃飯沒顧上,現在吃完啦,下午準備去東臨四逛逛,好像有什麽七夕活叭。]
[桑暮:邢舟,我同事說你很粘人。]
[桑暮:本來我還沒覺得,現在到了。]
發過去的瞬間,對面幾乎是秒回。
[邢舟:黏人?]
[邢舟:我要是黏人,這會兒我在的就不是車行,早飛過去找你了。]
[桑暮:那你會嗎?]
其實桑暮這樣說,也是知道自己這也就是句玩笑話。七夕就剩下半天,現在票都不一定能買的上,況且後天就回去了,實在太折騰。
“桑桑!電梯來了,快走啦!”走在前面的姑娘喊了桑暮一聲,把和邢舟的閑談裏拉回神。
“來啦!”桑暮應道。
[桑暮:先不說啦,我同事我,晚上回酒店和你視頻。]
[邢舟:好。]
因著時間比較趕,他們也就是在距離酒店不遠的地方逛了逛。附近有個大型的商場,聽說晚上會有七夕活,桑暮他們早早就來了廣場占位湊熱鬧。
周圍雙對,還有不賣花束和氣球的小販。
其實說是活,不過就是周圍大廈和商場3D大屏的鵲橋燈秀。不過視覺效果好,引來不人打卡。
離活開始還有很久,就已經有不人來提前搶位。桑暮他們找了個視野還算好的位置,生生等了快一個小時。這個時候的東臨算得上涼爽,還伴隨著清淺的晚風,氣溫倒是舒適,可架不住在人群裏生耗。
在一群人東倒西歪地互相當靠枕的時候,大廈的燈終于亮了起來。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紫的燈從大廈頂部向下傾瀉。
周圍傳來歡呼聲,無數的手舉著手機揚起來,鏡頭對著大屏。
燈秀高在鵲橋畫面出現的時候,歡呼聲達到頂峰。有人放飛了氣球,紛紛揚揚飄向空中。
氣球放飛的畫面有些壯觀,像一場絢爛的雨,又像夜幕裏燦爛的星。
喧囂,桑暮看向天空。
突然就很想邢舟。
前一天晚上,邢舟說想的時候,桑暮還沒來得及回應,就被邢舟催促去休息。
現在想想,好像有點可惜。
桑暮拿出手機看了看,邢舟并沒有發消息過來。
其他同事都還在拍照,桑暮想了想,借口去洗手間走離人群。穿過廣場,走到商場的轉角。這裏人,也相對不那麽嘈雜些。
桑暮掏出手機給邢舟撥了過去,嘟聲在耳邊有節奏地響起,在耳上留下深長的餘音。
沒響幾下,電話被接通,耳是的嘈雜聲。
“喂,暮暮。”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才讓桑暮有了些實,“怎麽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了。”
被這樣問起來,桑暮一時間還有些沒好意思說實話,胡掰扯著,“也...也沒什麽,你現在在幹嘛呀?”
“在外面呢,你呢?”
“不是和你說了嘛,今天晚上有七夕活,我和同事一起來看燈秀啦。”桑暮擡起頭看向遠,“好多人在賣氣球,剛才燈亮起來的時候,有人把氣球放了,特別好看。”
桑暮興致地描述著方才的景象,畫面在的話語中變得生,每一聲都能讓邢舟會到的興。
這邊桑暮滔滔不絕地分,另一邊邢舟就默默聽著,時不時再給予幾聲回應。
同他們平常的相狀態一樣,桑暮總是會和邢舟分自己見到的、經歷的一切好玩有趣的事,而每到這個時候,邢舟總是靜靜地聽著,認真地接每一份緒傳遞。
只不過今天好像有點不同,分明正和同事在一塊兒,怎麽專門出時間和空間來給他打這個電話。
肯定有些端倪,不過邢舟沒急著過問,只是靜靜聽著桑暮自己去說。
終于,歡快的語調慢慢沉穩下來,桑暮顯然是沒話了。
“邢舟...”桑暮的話又卡住了。
邢舟笑,“我又不急,你慢慢說唄。”
不知道是不是了周圍氣氛的影響,還是邢舟的溫聲讓有了點底氣,那點想和他傾訴的念頭變得雄壯了起來。
好像生怕邢舟聽見似的,一句話極其快速地在桑暮邊掃過,連尾音都消得一幹二淨。
“什麽?”邢舟無奈道:“暮暮,那你是想讓我聽到還是不想讓我聽到。”
聞聲,桑暮抿了抿,有點言又止。糾結了幾秒,桑暮沉下肩膀,終于還是說出了口。
語速緩,字句非常清晰。
“邢舟,我也想你。”
“昨天沒來得及說。”
“今天補上。”
話音落下,手機聽筒裏沉默了幾秒。
突然,電話那頭低低笑了聲,“寶貝,其實我也有句話沒來得說。”
“嗯?”桑暮愣了下,“什麽話呀?”
“你今天中午的時候不是問我會不會飛到東臨找你嗎。”邢舟停頓了下,“我想告訴你的是,會。”
隨著手機裏尾音一起落下的,是後的腳步聲。
桑暮察覺到什麽,猛地轉過,究竟方才還在和自己通話的人就出現在自己後。
越一千多公裏,神奇地在七夕夜出現在東臨,出現在邊。
桑暮愣在原地好久都沒反應過來,只定在原地盯著邢舟,不說話也沒作。
邢舟掛了電話,帶笑的眼神落在桑暮上,語氣玩味,“不是說想我了?怎麽我人都站這兒了你還沒反應?”
又往前走了兩步,邢舟的步子停住,眉尾輕揚了下,他把手臂張開,“暮暮,過來。”
下一刻,桑暮臉上的笑意展開,跑過去抱住邢舟的脖子,後者練地彎腰遷就,手臂環住的腰。
“你還真來了呀!”桑暮開心道:“是我跟你說了你就買票了嗎,怎麽這麽快?”
“嗯。”邢舟了桑暮的耳垂,“你話都說出來了,我能不答應?”
桑暮松開邢舟,手鑽進邢舟的掌心,擡眼看他,“我那是隨口一說。”
邢舟著桑暮的指尖,“隨口一說也答應你。”
男人的聲帶厚,嗓音聽著冷厲,說出來的話卻溫得很。
盯著邢舟好半天,桑暮突然道:“邢舟,你頭低下一點。”
“嗯?”問歸問,邢舟的倒是很聽話地傾了下去,兩張臉的距離被瞬間拉近。
下一刻,桑暮微微擡頭親了下邢舟的角。
溫短暫過,邢舟還沒來得及回應。
“人節禮?”邢舟看著桑暮,白生生的一張臉,烏亮的瞳孔裏只有他,漂亮的很。不等桑暮回答,邢舟緩緩笑了,“收著了,特別喜歡。”
日子一天天過,桑暮和邢舟的依舊好得要命。如果意能衡量,那麽對于他們來說,今天肯定更勝昨天,而明天也會更勝今天。
雙休日的時候,車行一般不營業。除了一些特殊況,邢舟會加班加點理。所以偶爾,桑暮醒來的時候會是一個人。
不過沒什麽孤獨的實,只因晨起邢舟離開的時候,就已經和做足了在周末短暫分開幾個小時的準備。
每到周末,桑暮是懶得起床吃早餐的。邢舟知道這一點,所以也不會挑這個時候把從床上拉起來。
需要加班時,邢舟往往會起得很早,是想早點工作完回來陪桑暮。
他有意作小心地松開桑暮,把手臂出來,可是無論再怎麽注意,桑暮總是會在邢舟穿好服準備離開的時候準時清醒過來。
前段時間桑暮部門來了個新項目,忙得昏天黑地,好不容易閑下來。桑暮的睡眠質量得到穩步提升。所以在邢舟刻意放輕響的況下,桑暮還能睜開眼看他,邢舟是有些意外的。
那時邢舟洗漱好從浴室出來,剛拿起外套,旁邊就傳來道糯糯的嗓音。
“邢舟,你幹嘛去~”
剛從睡夢中蘇醒,桑暮說話都含含糊糊的,像咬了塊兒棉花。眼睛,了被子出手來,是下意識要抱的作。
見此,邢舟笑著靠過去,彎腰抱住,臉靠在頸間。他說話的聲音很低,像是怕完全驅散的困意,“昨天晚上不是和你說了?我要去趟車行,你再睡會兒。”
“啊…”桑暮有點失落,整個人歪在他懷裏,手臂趴趴地搭著他脖子,“昨天晚上不是答應和我一起吃火鍋嗎,你反悔。”
邢舟笑了聲,安道:“不反悔不反悔,我一上午就能做完,中午回來的時候正好買全食材,你醒了就能吃到火鍋了,下午我不去,就陪你在家。”
這話很有效果,桑暮低低應了兩聲嗯,“那你路上小心…”
尾音漸漸散了開來,是要睡著的跡象。
邢舟輕輕地吻了下的臉,“嗯,那就睡醒見。”
不論什麽時候,兩個人早上起床總要膩歪會兒。
有回逢著周五的時候,邢舟和桑暮晚上做了好幾次,時間還都很長,桑暮第二天便沒準時在邢舟出門的時候醒來。
等著幽幽轉醒的時候,邊的床褥是涼的,邢舟早不知道上哪兒去了。
習慣是件比較可怕的事,一旦養就很難改掉。
旁邊突然沒了人,落空的手喪失安全,桑暮瞬間清醒了大半。喊了聲邢舟的名字,卻沒得到回應,邢舟原本放在床頭充電的手機也沒了。
桑暮下了床,推門出去。客廳也是靜悄悄的,聽起來沒有人聲。
“邢舟?”桑暮把整棟房子找了遍也沒找到,正當打算給邢舟打個電話的時候,門口的碼鎖突然響了。
早起出門買菜的邢舟剛進門,就看到了這樣一幅畫面。
還未完全清醒的桑暮站在客廳中央,上的睡有點折痕,一邊的睡帶子耷拉下來掉在肩膀上。的頭發有些糟糟的,應該是還沒來得及悉。
莫名的,邢舟從上到濃濃的依賴。
邢舟對桑暮的依賴。
看到乖乖地站在那裏,邢舟突然覺得很是心安。
他站在玄關看過去,桑暮趿著拖鞋,左右腳還穿反了。目及邢舟手上的帶子,桑暮眉微微皺起來,“說好了一起出去買菜的,你自己出門怎麽也不和我說。”
“這不是昨天比較晚,早上看你睡得的,就沒想你。”邢舟大步走過去,順手把塑料袋子放到茶幾上,然後在桑暮前站定,低頭看了看,“鞋都不穿好就出來了。”
桑暮沒否認,“我就隨便一趿,又不礙事。”
“萬一摔了就有事了。”邢舟無奈地笑了笑,他把桑暮掉了一半的睡帶子提上去,然後直接把桑暮打橫抱起來,往臥室走去。
邢舟把桑暮放到床上,“以後早上醒了看到我沒在就給我發消息。”
聞聲,桑暮慢半拍地點了點頭。
昨天睡得太晚,現在時間又太早,細算一下,也就才睡了四五個小時。
“我陪你再睡會兒。”邢舟道。
他關了臥室的門,又三兩下把上和子都了。然後被子上床,出手把桑暮抱進懷裏。
自從這回之後,邢舟就養了習慣,早上出門之前需要和桑暮報備。
漫長甜的婚後生活裏,桑暮也學會了不從前從未涉及的技能。
比如刮胡子。
邢舟的胡子,長得還快,一晚上不刮就容易變大胡子,手給下打影那種。
有回節假日的時候,兩個人一起睡懶覺。醒來後邢舟打算帶著桑暮回趟郵桉,看看康文芝和桑儒正。
起床的時間一樣,當然也是要一起洗漱的。
彼時桑暮正在刷牙,目自然看向鏡子裏的人。邢舟個子高,塊頭壯,和形鮮明對比。
他們相錯站在鏡子前,肩膀一前一後。邢舟的手臂不知道要比幾圈兒,肩膀寬碩的像堵牆。
不自覺的,桑暮的視線往上移,到邢舟那張臉的時候停住。
到打量的視線,邢舟的目移過去和桑暮的對上,而後他含了口水把牙膏塗掉,笑道:“看什麽呢?”
邢舟漱了口,又把邊沾上的泡沫洗掉。剛要拿巾,桑暮突然轉過來看他。
手上的作停住,邢舟疑,“你——”
話還沒說完,桑暮的雙手突然出來抵住了邢舟的下。
短短的胡茬已經在下上長了一圈兒,桑暮了,有點紮手。
本也就是好奇了,不太好,桑暮就想回來,奈何卻被邢舟按住。
“大早上瞎什麽呢?”
“我也沒瞎啊,頂多就是了。”
“……”
說得倒是理直氣壯。
邢舟把放在洗手池架子上的刮胡刀拿下來,“這麽興趣,要不替我刮?”
下意識的,桑暮就想拒絕。可話到了邊,又生生被自己吞了下去。
看起來倒是好玩兒的。
桑暮點頭,“我不會,你得教我。”
“行。”邢舟縱容道:“隨便給你當試驗品,嗎?”
桑暮把雙手沾上泡沫,抹到邢舟臉上,輕輕了兩下。
泡沫的綿,比那胡茬兒的好多了。
半張臉都是白泡沫的邢舟低頭看著桑暮,活像個白胡子老爺爺。
桑暮忍不住笑出聲,扭過去拿刮胡刀,肩膀一抖一抖的。
這反應被邢舟看在眼裏,伺機等著桑暮轉過來的那一刻,猛地彎腰湊上去親了桑暮一下。
桑暮躲閃不及,旁邊也沾了泡沫。氣惱地打了下他的膛,警告道:“邢舟!”
“我在這兒呢。”邢舟笑,彎腰過去把臉偏了下,“再不刮我可反悔了?”
桑暮捧住他的臉,咬牙切齒,“你放心,我保證不傷到你。”
“……”
說歸說,桑暮給邢舟刮胡子的時候還是很小心的,總不能真的刮傷他。
相比起桑暮的張,邢舟倒是從容得很,還能有一搭沒一搭和桑暮聊天,好幾次嚇得手險些一抖,好像一點兒也沒把自己的臉當回事兒。
在刮胡子工程進行到三分之二的時候,桑暮終于開始呵斥,“你能不能別說話了,再說這刀片真的能刮到你臉上!”
“說好了給你做實驗的。”邢舟直接攬住桑暮,笑得漫不經心,“而且我又不是靠臉吃飯,傷了也不是多大事兒。”
桑暮推開他,故意道:“你是不靠臉吃飯,可是你這張臉我還想看呢,你變醜了我都不想看你了。”
也就是刻意刺激他,沒想到這話還管用,邢舟立刻不手腳了,安靜地像個樁子。
後面進行得很順利,桑暮的第一次刮胡子嘗試圓滿結束。看著邢舟那張幹幹淨淨的臉,桑暮把手指過去,在下上劃拉了兩下。
本意是想下刮胡子的果,看看是不是足夠幹淨。然而這作做出來,桑暮卻覺得有了種調戲邢舟的覺。
作為當事人,這種覺自然也能得到。
桑暮心虛回手的作被阻攔住,朝邢舟眨了眨眼睛,有種撒的意味,“我可不是要調戲你,我就是檢查下我刮的幹不幹淨。”
“嗯,檢查的結果?”
“還好的。”
“滿足你的好奇了,是不是能給小白鼠點獎勵?”
“……?”
而後,邢舟眉眼彎起,低頭吻住。
新一年夏天的時候,邢住帶桑暮去臨市看了綠的正盛的梧桐樹。
春節之後,他們養了一只做燈泡的拉布拉多,也是這次旅行的乘客之一。
他們去的那天是個大晴天,從路兩旁的梧桐樹葉隙傾瀉下來,在地面上落大小不一的斑。
整條路綠蔭覆蓋,郁郁蔥蔥,夏天的浪漫就藏在風裏。
燈泡被養得極好,尤其喜歡桑暮,特別聽的話。
此刻,正地跟著桑暮,笑著張狗臉東看西看。
他們走在梧桐路上,悠哉聊天,聽著風吹樹,偶爾還要規勸一下燈泡和其他狗狗的社活。
“現在的溫度還好,但是我猜今年夏天肯定會很熱。”桑暮道。
“小事兒,等再過一個多月,帶你找個地兒避暑。”邢舟牽著桑暮,手隨著走的幅度來回擺,“然後等年底天冷的時候,我再和你去暖和的地方走一圈兒。”
桑暮笑,“這樣計劃下去,我們可能可以計劃到明年。”
“別說明年了,計劃個十年也能實現。”邢舟瞥了眼旁邊的燈泡,“它倒是悠閑,傻狗有傻福,跟著咱倆四轉。”
聽到自己的名字,燈泡還沖著邢舟了聲,把桑暮逗得直樂。
梧桐道很長,他們也不趕時間,慢悠悠地往深晃。
桑暮突然想起和邢舟初見那天,好像也是這樣一個大晴天。當時提著兩個行李箱,走在江槐小區的林蔭道上。累得大氣的時候,邢舟剛好出現,提過的箱子就走。
兇的,像是要搶東西的劫匪。
想到這裏,桑暮不由得笑出聲。
“笑什麽呢?”邢舟問。
桑暮側頭看著他,“笑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像個劫匪。”
“劫匪?”邢舟重複了一遍,“聽起來不像什麽好詞兒,不過,這劫匪命還好。”
“怎麽說?”
邢舟放慢了步子,注視著桑暮的時候,邊的弧度明顯。
“因為他那天遇到了你。”
路邊的綠蔭鋪了滿地,從隙而過。
夏天的黃昏把人影拉長。
那是屬于他們的一整個盛夏。
作者有話說:
暮暮和邢舟的番外到這裏就結束啦!《暮失格》從五月份開始連載,從夏初到夏末,謝大家這一整個夏天的喜歡和支持!
希大家有個快樂的閱讀驗,如果有不好的地方,也謝大家的包容(狠狠鞠躬)!我會繼續努力噠!正式完結的時候可能也會叨叨不嘿嘿(撓頭)
接下來會更新紀禾和裴靳西的番外,應該不會很多,寫完一次發上來也不一定。
給我的預收《聲吠的清晨》混個眼!今年接下來就寫這本!求收求收(拉手)(撒)
《聲吠的清晨》文案:
*清冷記者vs瘋批權貴
*久別重逢破鏡重圓/雙向救贖/非典型強取豪奪
路箏和賀京辭重逢的那天,正與彼時的男友共度三十天紀念日。
男人低頭垂眼,正吻上的。
曖昧之際,路箏卻注意到一道燙人的目直而來。
下意識擡眼,尋清來源,那人就站在男友後。
死盯著路箏,像條瘋狗。
隔天路箏作為Something指派記者給不久前方才歸國的賀氏集團總裁做專訪。
這位賀總常年居住國外,從不輕易面。除一姓氏之外,外界對其一無所知。
舊人重逢,賀京辭西裝革履,同當年一無所有的模樣大相徑庭。
他朝著眼前的搭檔微笑手,“請多關照”。
路箏看著攝影師男友同他兩手握,不由心。
這是當年初見賀京辭的第一句話,只不過後來,關照人關照到了床上去。
路箏按著采訪提綱問他,“各路對您歸國理由猜測不一,賀總可以給個準確答案嗎?”
賀京辭盯著,笑意生寒,“搶人。”
深夜,路箏雙手抵著床頭,肩胛的月牙胎記被撞得支離破碎。
“賀京辭......你是畜生......”
路箏想去扯賀京辭頭發,卻被他反扣住手腕。
屋外狂風驟雨,賀京辭近路箏耳後吻,“搶到手了。”
久別重逢破鏡重圓/各種修羅場/雙向救贖/非典型強取豪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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