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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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如白駒過隙, 四年一晃而過。

這四年裏,發生了許多事

秦映之在大一下學期的時候和隔壁院的男生談了,分手以後, 又陸陸續續談了三四個,充分演繹了“男人如服”這句話。

陳芙在大二的時候和本專業的學弟談了,他們仿佛在演一出狗校園劇, 兩人分分合合十幾次, 直到畢業前夕都還在鬧分手。

至于喬靜淇, 母胎單二十二年, 本就沒有這一竅,但聽說父母和七大姑八大姨都已經在家裏為張羅相親這件事了,行很是超前。

而倪音和周程遠, 依舊在熱

6月5日, 畢業典禮前一天,倪音和三個室友都回到宿舍留宿。

秦映之提前訂了一個蛋糕, 上面繪著四個卡通小人,神態和特征分別對應著倪音們幾個,最中央寫著“畢業快樂”幾個字。

陳芙趴在爬床的樓梯上,多愁善道:“今天應該是我們四個一起睡覺的最後一個夜晚了吧?以後再想聚齊,應該很不容易吧。”

倪音仍保留著天真:“不會呀, 只要想見面隨時都可以見面。”

陳芙看向倪音, 嘆了口氣:“你和靜淇、映之確實隨時都可以見面。”

大三準備保研、考研,或者出國。

大四準備實習、校招, 以及雪花一樣投簡歷。

人生在這個節點充滿迷茫, 面臨著無數的選擇。

倪音在大二那年的暑假, 去周程遠律所,跟著他的一位同事實習了兩個月, 之後便對工作有些厭煩和逃避的緒,和周程遠談之後,想要再讀幾年書,便努力爭取保研的機會,最終拿到溪大法學院的保研名額,為喬樹卿的學生。

喬靜淇專業課的績稍差一些,沒能拿到保研名額。

但大三大四那段時間,整日泡在圖書館,頭懸梁錐刺,參加了十二月底的研究生考試,最後也拿到了溪大的研究生錄取通知書。

陳芙比較家,選擇了回家工作。

秦映之既不願意繼續讀書,也不願意從事本專業工作,想搞些自由職業,最近正忙著和兩個發小商量立工作室的事

倪音和喬靜淇同在溪大讀研,秦映之是溪城本地人,即使不再住一間宿舍,們三個也離得近,依舊可以經常在一起吃飯在一起逛街在一起閑聊。

獨獨陳芙在距離們幾百公裏之外的城市,難免會有些憂愁不舍的緒。

秦映之大大咧咧,攬過陳芙:“咱倆也可以啊,你什麽時候想我了,和我聯系,我連夜坐飛機去找你。”

陳芙有些,又有些無語:“大半夜不睡覺啦。”

秦映之:“我可以不睡,就看你願不願意犧牲了。”

陳芙:“那算了,我可熬不過你。”

喬靜淇安道:“你周末或者假期有時間,就來溪城玩唄,我們三個包吃包住。”

倪音舉手:“我家有空房間。”

陳芙想都不想,直接拒絕:“你就算了,你和周學長住一起,你們兩個甜甜膩膩,我過去尷尬不啊,是主當電燈泡呢,還是主找狗糧吃呢。”

倪音:“……”

秦映之拍板定案:“住我家,我獨居,不過就是房間有點。”

陳芙笑著應下:“好呀。”

窗外明月高懸,對面的宿舍樓也亮著盞盞明燈,偶爾還能聽到隔壁宿舍傳出的唱歌聲,即將畢業的興,分別的緒,在這一刻縈繞在空氣中。

今夜無事,倪音們一如剛學的時候,聚在一起徹夜暢聊。

秦映之接了通電話,:“外賣到了,我下樓拿一下。”

方才拆蛋糕時,秦映之想起宿舍沒有打火機,沒辦法點蠟燭,便隨便點了一份果切,讓外賣小哥過來時順路帶一個打火機。

很快,秦映之提著東西回來。

倪音已經把蠟燭好,每個卡通小人前都了一支,朝秦映之招手:“快快,我已經好久沒吃蛋糕啦,非常期待!”

秦映之隨手把外賣袋放在桌子上,點燃蠟燭。

陳芙關掉宿舍的燈,昏黃燭火在黑暗中搖曳。

們四個同時吹滅面前的蠟燭,宿舍重歸黑暗,皎潔月映在地板,夜晚帶著夏季獨有的燥熱。

倪音道賀:“祝大家畢業快樂,前途似錦!”

“畢業快樂!”

“友誼長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