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以為我稀罕你嗎?還不是你嗷嗷著哭著求著砸錢給我我假扮你朋友,老子現在不陪你玩了,嫌我笨?那你找個聰明絕頂的親小去吧!”
說完,清歡冷哼一聲,昂著高傲的頭顱,轉就走。
岑冬青眉心鎖,手想拉。
清歡背后長了眼似的,機警地甩手躲開,側目掃回來:“干嘛干嘛,先告訴你,沒有售后,錢不退的哈!”
岑冬青脾氣再好,也被清歡的無理取鬧勾出了火氣。
他含著金湯勺出生,傲氣刻在了骨子里,數不清的人對他前仆后繼,個個溫聽話,是他犯賤,找了個刺頭,天天惹他生氣,讓他吃癟。
惱火在腔撞,烈焰灼心,岑冬青失去風度,口不擇言:“清歡你知道嗎,只有從事某行業的人,才不給自己標價。”
清歡背脊僵住,掀了掀,眼見就要發,半晌,生生地忍了下去。
眼珠子轉,“呵”了一聲。
“不然,你還想白嫖?”
是真的很懂得怎麼氣他。
尤其是,在他其實也并沒有“嫖”到的前提下。
心緒越越要強迫自己冷靜,對岑冬青而言是被訓練了記憶的事,擔心自己氣極會說出更多無可挽回的話,岑冬青轉,與清歡背向,走向落地窗。
“未來十天,我不在岸城。”
“關我屁……”
單手袋,岑冬青的口吻恢復平穩,打斷清歡不以為意的囂。
“我給你時間好好想想,如果你只是為了錢而和我演戲,那我們大概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
盛瀟兒下午不用上班,午餐在飯堂吃。
聽完清歡火星四的幾大段語音,都不知該哭好還是該笑好。
右手執筷漫不經心地撥弄著餐盤里的青菜,左手拿手機湊近下,按住微信里的說話鍵。
“歡歡,你認真的?鬧分手這種事,你也能隨一個?”
“什麼難姐難妹。”
“能不能告訴我理由?”
清歡的聲音一下子就小了下去,藏了幾分不自在的心虛:“沒啥……純粹看他不順眼。”
“為什麼?”
“他說他的理想型是因斯坦。”
“??”
這鬧的是哪一出?
“我怎麼也想不到是因斯坦足了你們的。”
“呸呸呸,我和狗男人之間有可言?沒有!我們只是普通的錢易!”
“OK。”
盛瀟兒若聽不出清歡有鬼,那就枉當了這麼多年的閨。
控制著語氣發揮出恰到好的悲傷,盛瀟兒幽幽嘆道:“唉,我想我做人失敗的,丈夫出軌,姐妹有事也不和我說。”
“……盛澆澆,你裝,你再裝!”
“我好傷心哦。”
盛瀟兒就篤定清歡吃這一套。
朋友是相互的,在低落難過的時候,清歡甘愿當的鎧甲,不惜一切都陪著護著,當角調轉清歡的時候,沒道理不可以。
清歡的態度果然有所化。
“好啦好啦,我說行了吧,噢,人,真是拿你沒辦法。”
一夜連點七個男模,挨個調戲一氣都不帶一下的清歡,在提起岑冬青時,竟意外地控制不住忸怩。
不復雜的節,支支吾吾的,花了差不多十分鐘才說完。
盛瀟兒完全猜不到會是這種起因。
“因為我?”
“我是因斯坦?”
“斯坦你個奧特曼,你不僅心掉在傅聿那里了,你連聰明的小腦瓜也白給他了是不是,請問你憑借什麼推斷出,我和狗男人分手是因為你?”
還敢以這副天真中含了一不確定與愧疚的嗓反問。
清歡好氣。
如果不是隔著手機,真特麼想扁盛瀟兒的臉。
就是怕會多想,一開始才不打算說。
“那你怎麼……”
“我討厭他拿我和其他人比較,我討厭他眼中能看到其他人的好,就算真的是那麼好的你,也不行。”
清歡口吻中的坦磊落,小小地震撼到了盛瀟兒。
半晌,盛瀟兒輕輕地笑了。
歡歡平時雖然神經大條,又沖,但實際上,活得比很多人都還要徹,也不像擰。
所以才能像顆小太似的,一次又一次把拉出絕的深淵。
不擔心了。
“歡歡,你比我勇敢,你比我誠實,你比我智慧,你……反正,你就是很好很好,岑冬青若不能發現你的好,那是他的損失。”盛瀟兒說道。
清歡脾氣,耳子卻出了名的,面對盛瀟兒時尤甚。
難為,但坦然接,清咳兩聲。
“上一次看到這種盲目的,還是敖丙對哪吒那集。”
再跑下去就沒邊了,盛瀟兒言歸正傳:“那你真的打算分?”
“分啊,怎麼不分,他好久沒給我續費了。”
“……”
談及關鍵,清歡的火氣倏地上來。
“區區一只狗,也想拿我,他以為他拋下那番話出差,我就會寢食難安,痛徹心扉,等他回來就沒皮沒臉地低頭認錯嗎?”
“誰慣著他啊!”
“搞得好像是我被人留下了一樣,的,真令人不爽!”
“他會走我不會走呀?我決定休假個十天八天,等狗太的男人出差一回來,我就給他甩辭呈!”
“還要當著所有人的面,讓全世界知道是我炒了他!”
……
盛瀟兒點頭:“你開心就好。”
清歡靈機一:“澆澆,我現在就去接你,我們去自駕游吧!”
決策之快,讓盛瀟兒險些嗆到。
“這麼突然?”
“你走不開嗎?”
“也不是……”
盛瀟兒在非洲期間,除了傅聿去找的日子,后來幾乎都沒有休息過,積攢了很多假期,按照醫院的政策,是可以補休的。
考慮到剛回來,醫院剛好這幾天也都沒排的班。
也心煩得很,離開這里一段時間,未嘗不是好辦法。
略微思索,盛瀟兒決定好了。
“你到了打給我,我先去走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