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聽雪徹底慌了,本沒勇氣打開文件袋,以秦謹之的手段作風,他會拿資料找上,就絕對是肯定的事。
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
一個月前?還是更早。
以前他從沒懷疑過,最近為什麼……
黎聽雪驀然想到一個人,慌的同時更是恨意翻涌。
肯定是夏挽星,看不慣出現在秦謹之面前就不停地吹耳邊風,讓他去查當年的事!
黎聽雪紅了眼,抬頭看他,咬牙道:“是,當年不是我吹的口哨!”
這句落下,秦謹之眸驟沉:“黎聽雪,你騙我了十年!”
黎聽雪被他看得打了寒,淚直接落下:“口哨確實不是我吹的,可當年要不是我在醫院照顧你們,你們也沒那麼好過!就幾聲口哨,誰吹不是吹,你為什麼要抹殺我這麼多年的分!”
這麼多年的分。
秦謹之覺得諷刺:“你覺得你付出了,所以就能理所當然地頂著救命恩人的頭銜,不停索取要求?”
他站起來,雙手撐著桌面,雙眸凝著寒意:“你要知道,要不是你說救了我的命,我本不可能讓你在醫院照顧。”
“……”
黎聽雪徹底啞了,眼里的彩滅下去:“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不肯相信地搖著頭,又突然想到什麼,一下緒激:“那個救你的人反正也找不到了,為什麼不能算我救的,為什麼!”
秦謹之冷笑:“你的三觀就是這樣的?”
堂而皇之地頂替別人的功德。
他不想再多說,提步就走,走到房車門口,他回頭道:“誰說救我的人沒找到,我不僅找到了,以后還會加倍對好,把這十年欠的都補給。”
“……”
“當年你在醫院照顧過我們,算一份恩,但這些年秦氏捧你進娛樂圈,能給的資源都給了,還你綽綽有余,以后兩清,再不相干。”
黎聽雪恍神坐在那,眼神失焦。
“還有,”秦謹之將話一次說清楚,“文件袋里的東西你不用看了,什麼都沒有。”
十年前的監控哪里還有存檔,他不過是套的話。
頎長的影消失在房車門口。
黎聽雪陡然回神,抓起桌上的文件袋,瘋了般撕個碎,抱著一堆碎紙嚎啕大哭。
經紀人進來看見這一幕嚇死了,忙把上的碎紙拉掉。
“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黎聽雪崩潰痛哭。
經紀人都不知道該安什麼,黎聽雪突然胡抹掉眼淚站起來:“都怪夏挽星,都是害的,我要殺了!”
經紀人哪敢讓這麼出去,抱住不讓走:“黎聽雪,你冷靜點!外面好多跟拍,你出去形象就全毀了!”
“我不在乎!你放開,放開啊……”
經紀人死死攔著,說什麼都不讓走。
……
白天的運量太大,夏挽星夜便睡了,睡得很香。
不知睡了多久,迷糊中,覺臉上有東西在,的。
睜開眼,就見秦謹之躺在邊,一雙眸子深邃如墨,長睫垂著,一條胳膊枕著的頭,另一只手不停地的臉。
知道的來源是哪里了,他的指腹因為常年訓練,有層薄薄的繭,在皮上,像過電似的。
“你回來了。”
了子,往他懷里拱。
“嗯,回來了。”他應一聲,聲線很低。
夏挽星聞到他上淡淡的煙味,抬頭問:“煙了?”
“了幾。”
他很煙,幾次都是因為心不好,怎麼突然又煙了……
想著,從他懷里退出來,拉開一點看他沒什麼表的臉:“心不好?”
秦謹之勾,答非所問:“你每次最先關心的都是我。”
“……”
廢話,他心不好也別想好過,肯定先關心的是他。
夏挽星心里碎念完,彎眸:“我想你每天都平安喜樂。”
聞言,秦謹之眸更深,忽地低頭,埋進頸間,上冷冽氣息盡收,像只依賴人的大狗狗。
聲線也發:“我不是心不好,是心太好。”
他這是在回答上一句。
夏挽星覺得他一天的狀態都怪怪的,手指進他發間,學他平常頭的樣子了:“原來你心好也煙啊。”
“難以消化的好心就只能煙。”
“……”
該多好的消息才難以消化。
他的發質偏,扎得夏挽星脖子有點,了,替他開心:“什麼事讓你這麼開心。”
“我找到我真正的救命恩人了,不是黎聽雪。”他說。
夏挽星怔住:“什麼?”
“我找真正的救命恩人了,”他抬頭,深深凝視,“夏挽星,以后我不會再見黎聽雪了。”
“……”
夏挽星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出去一趟,怎麼救命恩人就換了?
聽他這話的意思是不會再跟黎聽雪見面,那……
新的救命恩人是男是,是老是,不會又來什麼以相許的狗節吧?
夏挽星腦子像纏了個線團似的,糟糟的,就聽見秦謹之又說:“怎麼不問我真正的救命恩人是誰。”
夏挽星不想問。
一個黎聽雪就夠忙活的了,又冒出個新的,打地鼠嗎,一個接著一個。
“你自己知道就好,又不是救我的人。”
夏挽星垂下眼,“不過話先說回來,救命恩人什麼我無所謂,但那個人要是要是跟黎大姐一樣,要你這個人,我是不會讓的。”
一天是秦謹之的合法妻子,其他人就別想騎到頭上,這是不能退的底線。
“那怎麼辦,”秦謹之輕嘆一聲,著的耳朵,嗓音低磁,“我已經是的人了。”
“……”
夏挽星錯愕瞪眼。
好家伙,出去一趟換了救命恩人不說,還把自己睡出去了。
瞪著瞪著,忽然到他別有深意的眸,腦子里有什麼一閃而過。
他下午的反常,讓詳細說十年前救人的事,還把黃銅口哨帶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