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阿全在旁邊聽著忍不住心里干嘔。
這人神經病吧,要死了不關心生命,反而要謹哥親。
這鬼樣子,就是關燈閉眼也下不去啊。
阿全瞄秦謹之,不過話說回來,黎聽雪要是肯說誰幫的,他們順著這條線就能把秦家給他們暗地里使絆子的人查出來,倒也劃算。
就一口,不如就犧牲……
“這麼想親,那獎勵你親好了。”
秦謹之睨到他眼神里的波,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阿全一個激靈,往后退兩步:“謹哥您別開玩笑了,我初吻還在呢。”
秦謹之看一眼地上的人,薄輕啟,一字一頓將冷漠刻進每個字里。
“黎聽雪,要不是你撒謊說救了我,當年就算是你主送上門來我也不會接。”
“……”
“我不對你下狠手你就真把自己的當回事了?簡直可笑。”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黎聽雪目僵,不敢相信最的人會說出這麼冷的話,緒一下激:“謹哥,你騙我,我們認識十年了,整整十年,難道你就沒有對我過心嗎,哪怕一秒鐘!”
“半秒都沒有。”
“……”
黎聽雪崩潰。
不可能,在他邊待了十年,整整十年啊,他這樣寵著夏挽星難道就沒有哪一秒是屬于的嗎?
黎聽雪搖頭,不住地搖頭。
被現實痛擊到不想面對,一直重復著“不可能”三個字。
秦謹之沒了耐心,看向阿全:“找個長點的樓梯,不是滾,讓滾個夠。”
滾到死。
阿全聽出他的意思,面猶豫:“謹哥,不再撬撬的了嗎……”
秦謹之看一眼已經半瘋狀態的黎聽雪,一個瘋了又對活下去毫無希的人,怎麼會說實話。
“你想撬的話委屈你多親幾下,興許看在你吻的份上會松口。”
阿全立馬站直:“樓梯保證又陡又長!”
秦謹之滿意拍他的肩,轉往門口走去。
黎聽雪陡然回神,著男人離去的背影,聲嘶力竭地喊:“謹哥,你不要走,求再看我一眼……”
“砰!”
門重重關上。
……
紀蕓白不小心把門關重了,門口的保鏢看一眼,訕訕道:“不好意思。”
紀蕓白經過幾層保鏢的檢查,又打電話給秦謹之請示了,確定份好不容易才進來的。
穿過客廳往里走,房間的窗簾是拉開的,刺目的瀉進來,走過去,輕輕拉上窗簾。
“還是打開吧,有進來好的。”
后傳來一道輕的聲音,紀蕓白回頭:“你醒了?”
“嗯,剛醒。”
夏挽星撐著床想起來,紀蕓白連忙走過來扶:“還是躺著吧,你現在要多休息。”
“沒那麼脆弱,我又不是泥做的。”
紀蕓白扶坐好又端來溫水:“流產也要做小月子的,你別不當一回事。”
“哦。”
夏挽星輕輕應一聲便沒了下面的話,小口小口喝著水。
見狀,紀蕓白坐到床邊,將手里的水杯放到床頭柜,轉攬住,輕輕拍的背:“這里沒外人,想哭就哭吧,給你靠著。”
聞言,夏挽星的淚一下涌了出來,頭埋在口。
沒有聲音,只有肩膀無聲地抖,脆弱、讓人心疼。
紀蕓白一下下拍著的背,嘆氣:“我是醫生,明知道坐月子不能哭還讓你哭,先說好,不能哭久了,不然對眼睛不好。”
“……”
夏挽星肩膀抖得更厲害了。
有時候無聲的哭泣更揪人心。
此刻,什麼語言都顯得蒼白,唯有讓發泄,才能心里舒服一些。
許久,夏挽星平靜下來。
“我服都被你哭了,”紀蕓白打趣一句,“你得賠我件新服啊。”
“好,賠。”
夏挽星鼻頭紅紅的,已經盡量克制了,但哭起來就一下沒剎住。
不過哭完后,埋在心口的郁氣確實散了些。
紀蕓白從包里拿出紙巾給:“來,敷敷眼睛吧,不然你家那位回來,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沒那麼夸張。”
夏挽星接過紙巾蓋到眼睛上,冰冰涼涼的。
“我沒夸張,現在京北誰不知道秦總把他夫人捧在手心里寵著,就怕把心掏出來了。”
聞言,蓋在紙巾下的長睫了。
不是沒覺,但到今天這步,有點不敢往下面想。
秦謹之好像不是一時興趣,他像是……來真的?
一張接一張的巾敷著,紅腫的眼睛消了不,只眼尾還帶有一點點紅,不細看,看不出來。
紀蕓白剝好一香蕉給,問:“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夏挽星看了周圍一眼,搖搖頭,一是不想吃,二是提醒紀蕓白慎言。
紀蕓白接收到的眼神一凜,差點忘了,夏挽星旁邊的男人可不是什麼善主,還不知道房間有沒有監聽設備,差點說錯話。
收回香蕉,自己吃了起來。
不能說話,吃總行了吧。
夏挽星看大口大口地吃著香蕉,眸微滯,有些出神。
也不知道怎麼辦。
如今謊圓過去了,不用擔心秦家二老的追究,也了卻了和秦謹之除了那本結婚證以外的牽扯。
牽扯……
只是真能扯得清麼?
門口傳來靜,下一秒,頎長的影出現在門口。
“你來這就是來吃香蕉的?”
秦謹之看著紀蕓白冷冷地道。
紀蕓白差點被最后一口香蕉噎死,夏挽星幫解釋:“是剝給我吃的,我不想吃才吃的。”
“哦。”秦謹之淡淡應一聲,視線落到沒有果的香蕉皮上。
紀蕓白秒懂,將皮扔進垃圾桶,站起:“你們聊,我先走了。”
與其被人趕,不如自己走,留個面。
秦謹之對面緩了幾分,算識相。
紀蕓白朝夏挽星笑笑:“星星,你好好休息,有空給我打電話。”
說完,一轉笑容就沒了。
啊啊啊,閨怎麼有個這樣的老公啊,簡直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