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檢,撞見季硯深了,比起上次放低段的糾纏,他這次很冷漠,我們像是陌生人,誰也沒理誰。」
「周京辭出于客套吧,邀我同乘電梯,我心里猶豫了下,還是拒絕了。倒不是因為多厭惡、多恨季硯深,兩年前就放下了,是不想再給他任何錯覺。」
「形同陌路最好。」
季硯深看著這些字,腦海浮現起那天的場景,心臟撕扯,結,拇指繼續往下。
「后來,聽護士竊竊私語,說他竟然一夜白頭……那一刻,心里說不上是什麼滋味,現在想想,是一種悲涼吧。」
「那個運籌帷幄,在商界翻手云覆手雨的天之驕子,明強悍、不擇手段的梟雄,里卻困著一不曾被過、也不懂如何去的八歲小男孩。」
「我們之間,像一場孽緣宿命。但我已經從那場失敗的婚姻里走出,希他也能解吧。」
「他是商界奇才,白手起家,那麼有能力、手腕,本該有更遼闊的天地,而不是困在無的執念里,自我消耗。」
文字戛然而止。
季硯深看著眼里像是進了沙子,硌得眼球生疼,漸漸變得熱。
原來,在眼里,他并不是個「垃圾」。
冷絕,不念一點舊,是徹底放下了,不想他去糾纏、打擾……可在這份決絕之下,竟還藏著一對他這個人的……悲憫。
一滾燙的熱流猛地沖上鼻腔,他攥了手機,指節泛白,后腦勺仰靠進椅背里,緩緩抬起胳膊,捂住了潤的雙眼。
路燈的,一簇簇地照進車廂,座椅里的季硯深,于忽明忽暗里,肩頭約著。
……
機場。
VIP休息室線和,顧南淮站在落地窗前,說著流利的德語與電話那頭的德國腦外科專家低聲談。喬湛后況不樂觀,一直昏迷不醒,還躺在ICU。
這件事,他暫時在心里,還沒對時微吐半分。
時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