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草給秦沐留了兩滴無水,讓他覺得不爽利的時候兌水喝。
“執行任務時一定要警覺一些,不要著了別人的道。”
還是很擔心秦沐。
“好。”
秦沐牽著沐小草的手,很有些依依不舍。
若是可以,他真想將沐小草拴在腰帶上,走到哪里帶到哪里,沒讓你的時候還能親親。
可是,他不能。
沐小草還有自己的事要辦,而他也有任務要完。
只有努力走到更高的地方,這樣才能更好得保護沐小草。
秦沐一直送沐小草上了火車,兩人依依不舍了好一陣,及至火車快要開了,秦沐才一步三回頭離開了車站。
看來,自己還是要去一趟王家村。
讓小草一個人進那群狼環伺的地方,他不放心。
而早上,劉國強看到了去政委辦公室的沐小草。
事后進去一問,才知沐小草要回去了。
他心里一個咯噔。
要回去了,家里還不知道一點消息。
他急忙給家里掛了電話,然后騎著自行車就趕去了縣城。
胡麗麗看著急匆匆離開的劉國強,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氣。
劉國強依舊對若即若離,但依舊對很好,很關心。
只是退居幕后的心理落差讓有些不開心。
也想就這麼離開文工團,然后自己也去縣城里做點小生意。
但現在政策況未明,好多人還在觀中,也不敢輕舉妄。
再者,小商小販的名頭不好,也生怕被冠上投機倒把的罪名。
此事只能慢慢再盤算了。
眼下,必須將劉國強抓在手中。
因為秦沐那邊一看就沒了任何希。
雖心有不甘,但看不見希的事,該放手就得放手。
有劉國強在,就有許多錢可以花。
一個月的工資太低,沒有劉國強資助,會過得很不舒心。
現在沐小草離開了,劉國強也不用再貪沐小草那張臉了。
只是劉國強著急忙慌的樣子,又讓胡麗麗很是不安。
難道自己毀容,劉國強覺得比不上沐小草了嗎?
可這怎麼可以?
除了這張臉,那沐小草哪一方面能比得上自己?
而劉國強將自行車踩得飛起。
他心里那種不詳的預愈發強烈了。
他狠狠攥著車把,想把心頭這不安甩掉,可無論如何都甩不掉。
他想起了王政委對他說的話:“你和胡麗麗的事鬧得沸沸揚揚,以后行事,收斂一些。
婚姻這件事它說復雜也復雜,說簡單也簡單。
小草同志已經走了,你也不要再去糾纏。
一切都要講究緣分,聚也好,散也好,已經過去,就讓它過去吧。
明天開始好好訓練,不然你對不起你這軍裝。”
看著失魂落魄的劉國強,王政委又說了一句:“你們走到這一步,你有很大的責任。
小草同志不想和你過了,你該多從自己的上找找原因。
你若真心喜歡胡麗麗,就別去糾纏沐小草。
別因為你,而同時傷害了兩個同志。”
那一刻,劉國強只覺全的都凝固了,腦子一片電閃雷鳴,云布。
是啊,他們都拿了離婚證,人家不走還等什麼?
可他,咋就這麼不甘呢?
劉國強覺得眼眶發熱,心口發痛。
不是很自己嗎?
為什麼走得這麼干脆,走得這麼絕?
連一聲招呼都不打!
他都打算和好好過日子了,也打算要和圓房。
以后,他們會擁有自己的孩子,家里的父母也有人照顧。
可,一直鬧,鬧騰著分手,鬧到了離婚。
他了一把藏在口口袋里的離婚證明,膛劇烈起伏,眼前陣陣發黑。
此時他突然覺得有點離不開沐小草了。
沐小草對他而言很重要,他不能沒有!
而沐小草一直到看不見秦沐的影了,才把腦袋收了回來。
車站上人很多,送行的,遠行的,熙熙攘攘。
要不是帶的東西不多,側又有秦沐護送,怕是想要安然上車都費勁。
秦沐給買了一張臥鋪票,不用遭太大的罪。
臥那邊簡直就是人人。
還有人急之下將包裹從窗戶口塞進去,人也跟著爬了進去。
眼角。
“最討厭別離了。”
得虧秦素上學不在,要是也來,一定會控制不住流眼淚。
只是再一轉頭,就看見了月臺上竄進來了一個高大的影。
是劉國強!
忙收回頭,躲在車廂壁后觀察著男人的一舉一。
劉國強滿臉焦急,挨個在車窗口尋找著,查看著。
他的目很犀利,還帶著濃濃的焦急與不安。
沐小草不怎麼害怕,只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不在家陪胡麗麗,找來這里是要做什麼?
他們都離婚了,他還想咋樣?
劉國強遍尋無果,就想上車去找人。
但他剛抬起腳,列車員就吹響了口哨,然后列車車門關閉。
這時,火車緩緩啟,他,終于看見了沐小草那張淡漠疏離,但艷異常的臉。
“小草!”
劉國強追著火車跑了幾步,對車的沐小草大喊道:“小草,你是我老婆,永遠都是!
我知道錯了。
回去后等著我,我會來找你的.......”
火車怒吼著離開了縣城小站,將所有送行的人遠遠甩去后面。
沐小草有些無語搖頭。
上輩子也沒挖劉家的祖墳啊,也不欠劉國強任何東西啊。
為何他非要這麼糾纏自己呢?
好在,和劉國強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沐小草是下鋪。
沒了劉國強的擾,覺得心還不錯。
即便想到秦沐還有點不舍,但總的說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離開時就背了一個小背包。
就是王政委送給的那一個。
秦沐給了一個軍用的大箱子,里面有幾件嶄新的軍大,兩雙皮靴,幾床軍用被褥,又給了兩套綠軍裝以及一件士軍大。
這些東西,都收進了空間里。
沒和那家人離關系之前,任何好東西都不能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