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得的太子殿下。◎
“就這些禮？”衛卿珩再度和確認,“可還有其他要帶的？沒有口信書信之類的？”
“沒有。”戴玥姝搖搖頭，坐在被窩裏看他換了新，準備出宮。
才午睡起來,穿了件藕的裏衫，散著一頭黑發,因覺得冷,便把蠶被往上一裹，就著張小臉看著他。
最近天氣轉涼了,上午起來走走,做做服,外頭的秋風一吹，覺得有點冷了，就回屋子歇著看看書,裏頭的溫度更高些,暖和起來了,這一下就開始犯困。
不過本就有午睡的習慣，只是犯了懶,從小憩到多睡一會,左右不影響什麽。
秋冬正是無事犯懶、養養秋膘的時候,戴玥姝沒其他姑娘那等子的講究,再說確實本來也不怎麽胖,不容易長，吃的也不算多。
讓衛卿珩說這樣便是正好,如羊脂玉在手,哪裏都可,人而不自知。
“那我人再加一禮？”衛卿珩整理著腰間蹀躞。
“已經夠貴重了。”戴玥姝搖搖頭,“我看過禮單,足夠了。再多別人該多想了，衛轅表哥只是禮王府嫡次子明威將軍的嫡子，都不是世子，能讓殿下跑一趟已經夠做臉面了，再施恩就該讓人懷疑殿下要擡明威將軍一府了。再說衛轅表哥打算走科舉的路子，對世子之位沒有覬覦，不要平白讓嫡長兄懷疑了。”
後面這話是四姑母和娘家人說過的，戴家當初況就不好，戴辸白，嫡長子戴宇還在地方，沒立起來，能宗室求娶是四姑母本的出，哪怕只是繼夫人也讓家裏高興了。
當時，家裏還想給戴玥姝和衛轅的胞弟衛軒說親，想借此躲避五皇子求娶和選秀“點鴛鴦譜”的麻煩，雖然事沒，但那時候說親的心意是很誠懇的，只是母親在猶豫。
四姑母說家裏況時也講過，明威將軍的爵位不出意外會給前頭原配留下的嫡子，也沒指著兩個兒子去搶這個，戴家也不介意這點。
搶爵位是子嗣不肖的事，容易鬧得家宅不寧。
再說明威將軍的爵位是正四品，落在兒子手裏大略還會降個級，若不是子孫自己出息，靠祖上是不的。
四姑母腦子清醒，一直這麽教育孩子，故而戴玥姝才讓衛卿珩別再擡他們這一房了，到時候沒有的心思也該讓人歪曲有了。
“禮王世子一系……”衛卿珩想了想搖搖頭，“也確實拎不太清，那便算了。”
這話戴玥姝沒接，就眼看著他佩戴上了新做的香包。這竹子大概是繡工的最高水平了，特別有意趣，裏面放的是和一樣的桂花香丸。
這就笑了。
“殿下還真用啊？”一雙眼睛彎了月牙，滿是晶晶亮的笑意。
“有什麽不能用的？”他反問，“我聞著味道不濃，不暈人，又格外好聞，再說你不是答應做了的都有我的一份？”
蘭草的不好弄了，還活著的花都放去了溫房裏仔細養著。
但是桂花的還是做了不，不只香丸，還有呵護皮的香膏和用來吃的桂花，後者做紅糖桂花芋頭可好吃了，已經用了兩頓。
衛卿珩這話說的妙極了，哄得高興得角高高翹起，滿是快樂地瞧著他。
他這才故作不經意地問：“可我聽說你與這兩個表兄關系很好？”
戴玥姝眨眨眼睛，仔細地瞧著他，可他臉上沒一點不對勁的，仿佛是突然一問，倏然一笑。
“這倒也不是，畢竟自七歲起，就要注意規矩了，我男大防守的還是很好的。”
“我當然相信你。”衛卿珩知道起了疑心，立馬表示忠心。
可戴玥姝何等敏銳的人，他的小心思看得清清楚楚，他也知道必然能發現，只想討要個肯定能得來的結果罷了。
果然從被子裏出手來，雙手一擡就要抱抱。
衛卿珩這就高高興興地抱著，還不忘重新把掉下去的裹蠶寶寶的被子給拉好，仍是護得嚴實，不吹著外頭冷風，也不讓自己上冰涼的配飾玉金著熱乎乎的子。
“子璟也知道的，”小聲和他說，“那時候家裏是想談我和衛軒表哥的親事的，結果給五皇子橫一腳，沒，但當時如果沒有五皇子的事，家裏也不會那麽快想讓我們親，原本預料的是我地位低，前頭就會落選，到時候回家自行分配。”
拉拉他襟，衛卿珩順勢低下頭來，再著他耳朵說話。
他只覺得滿鼻子上的香，那香子裏混著桂花味道，再兩人上的香味混合起來，變得格外馥郁人，他眼神一下就深了。
“我是前些時候子璟讓我見了祖母，我才試探出來的，祖母也不能肯定，沒有和我明說，但我多聰明呀……”笑瞇瞇的，他一下了神。
“是是是，你最聰明。”他摟抱得更一些，不冷氣有一點鑽進被窩裏凍的可能。
“當時我家裏算著讓我落選，其實是有我祖父的原因在，我祖父是算著世家不會讓我出頭，尤其我是戴辸孫、容貌如此盛，他們估計前頭就會落選，所以才沒有作。”
“哦？”衛卿珩略一想，竟也無法否認這個可能。
若不是他和早先意外認識，又有老五在，種種巧合之下，才變的選秀被“保駕護航”了，有賢妃得了他指示幫，那還真的可能就德妃或淑妃弄下去，或是貴妃本也不會願意留著，更不會想讓在後宮裏。
看來是戴辸算到了這些，但不料變數太多，他又不知道，才打了個措手不及，最後只得應下，通過和宗室衛軒結親來躲避一門更差的親事。
“那你家原來可是想你……”
“對，”輕輕地點頭，溫香的呼吸打在他側臉，“我後來揣度母親的心思想法，大略是想要我嫁在安揚州，有父兄等護著我，遠離京城勳貴聚集之地，也幾分事端。”
衛卿珩知道這些肯定不會和兒家明說，再說已經是太子良媛，就算是戴老夫人也不會再多了，那就只能是自己琢磨出來的。
他的阿姝果然是鐘靈毓秀，如此剔玲瓏的心思。
“祖母有些氣的是，可能祖父還和上頭有一定的聯絡。但他一直憋著沒說，等聖旨下來我做了殿下的良媛，他就更沒有理由了，反而祖母在後面家裏相中，因為太了解他，給發現了端倪。”
衛卿珩神一肅，陡然反應過來：“你是說，你祖父戴辸可能……和父皇……”
戴玥姝輕輕地掩住了他的，沒讓他繼續說下去。
看他臉便知道，即使是衛卿珩也一點不知道這件事，不論是巧合還是一直以來的布局，都說明當今的算更大，而太子還年輕著。
就算是戴辸的家人，敏銳的戴玥姝也好，了解老夫的戴老夫人也好，不也都沒有發現嗎？
還是這下之後，才出一點信兒，就這，祖母也說不清楚是不是戴老個心裏拐了十八道彎的文人故意給個心腸的的。
戴玥姝很清楚，祖母子直，為人豪爽，大大咧咧，本揣度不來祖父那些算，唯一有的便是確實了解祖父，他擡擡手都知道想幹什麽，只是朝政大事等沒有那個心眼去鑽研。
但就算如此，出于對孫的關，還是約了些，戴玥姝果然也立馬從這緒的變化裏，一直察覺了特別，追問後便大略地猜出來了。
“你祖父這是關心你啊。”
“是。”點點頭，“所以子璟要對我更好一點哦。”
“我對你還不好？”他笑，“也罷，都應你。我早說了，是我敗給你了。”
戴辸若仍與當今有特殊聯系，不論哪種原因形式，都能夠作為娘家人為戴玥姝加碼，在後頭各種事中，也能讓衛卿珩多重視幾分。
他也十分清楚，戴辸是有本事的人，就這足夠他去猜想他是否是暗中為當今做事，謀劃什麽了。
戴辸管不了太子喜歡與否，但他能夠從客觀條件上，為戴玥姝加碼，讓衛卿珩多掂量掂量，再說還有他本對的寵在，哪怕以後太子妃進來了，他也能更護一些。
雖然讓衛卿珩說，戴辸這是多想了，他對他的小良媛可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也不存在戴辸猜想的那些“不幸”，但他否認不了這其中藏的那幾分對孫的護。
興許當時他認為，戴玥姝和祖母聊天時候，屋子裏還有其他人聽著，畢竟是他的宅子，總歸那容能幾分出去，太子知道了結果便一樣了。
可實際是，他真的沒人監視什麽，反而是從他聰明的小良媛這裏聽到了這話，而他原本只是稍微醋了醋前頭和衛軒議親的事。
說到底是太子妃的出現，旁人心裏都生了變化，戴家人更不放心了。
想到這裏，他心裏便了幾分，又難自地吻了吻的額頭。
戴玥姝不知道他已經想到這麽遠去了，也就是略微提一提，想把議親事抹過去，他心裏不留疙瘩就行。
“總……總歸就是，沒有你想的那些啦，”說，“我最喜歡的就是殿下了。”
“好好好。”他于是又親了幾下，與纏著，換了個漫長的吻，至于那點酸味，也早扔到了不知哪裏去。
“好啦好啦，差不多啦。”忙捂著自己紅腫的，他主拿了手帕來把上的潤都幹了。
“再不去，殿下就不好辦事了。”
婚事在黃昏時間正點舉辦，但基本上是一大清早兩家都忙起來。
衛卿珩下午這麽個時間出宮，肯定還有別的要忙，他不說都猜到了，不知道是什麽事，但也不想延誤他的。
結果，反而是衛卿珩賴在那裏不不慢，還懶洋洋地安說“不要”“最多讓他們多等等”。
戴玥姝覺得自己快比徐公公等更著急了，恨不得沖下床打他，見真的要下地，怕急了赤腳著涼，他立馬收了懶散樣子，笑瞇瞇地重新整理好服，把哄好了，這才出房間。
等人走遠了，茜等人才湊過來，臉上都帶著笑。
“呼——”戴玥姝長舒一口氣，男人太黏糊了也不好，要有心理負擔的。
“……”宮們都憋著笑。
“主子可要再睡會？”茜知道最近犯困，主問。
“不睡了不睡了，”搖搖頭，“都給他弄醒了。伺候我起來吧。”
“主子，前頭殿下讓我們給鋪上地毯，可要安排上？”
“外頭不好弄，那就裏屋鋪上吧，”思索一番，又手指了指，“床前旁邊有腳踏，就大概這塊，用和的厚墊子，肯定舒服。”
“好。”茜立馬應是，一個眼就有苕榮領命去庫房對著，若沒有合適的還要去六宮吩咐送來，務必要主子的吩咐能夠在最短最快的時間完。
另一邊，衛卿珩約了人在他名下的酒樓見面。
前後裏外都是他的人手，旁人也并不知道這是他的産業。
才說完了事，他往窗外一瞥，就看見了祿王府五子、很會經營自己名聲的衛卿域扶著一孕肚有幾分明顯的人進了首飾鋪子。
“那是……”他略一思索便想起來了，畢竟安沛寧搞出來的事確實他印象深刻。
他這便轉頭：
“祿王府查了嗎？”
“在查。”那人立馬便將所有已知的報告訴他，但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太子遇刺是祿王府的手腳，有痕跡，但掃尾很快，後頭更像是祿王的手筆，但行刺做得糙，可能是他兒子的手。
不過祿王世子子直一些，又繼承了父親的天生神力，自持武力，那等子行刺不像是他的作為，如此一想，便也只剩下這個後頭王妃孫氏生的嫡子格外可疑了。
讀書時候，衛卿珩就看不起他，眼下就更不可能瞧上眼了。
“那就繼續查他，祿王查不了，他區區一個嫡子還不得嗎？”衛卿珩微瞇了眼睛，在手下驚訝的神裏補了一句，“連他那個小妾一道查，安沛寧，安家嫡那個。”
“是。”
衛卿域并不知道自己出來一趟，就讓藏在黑暗的影給地盯上了，他甚至因為某些事沒有辦，再加上妻妾的攛掇，從祿王府搬出來了，眼下大頭的行李部件都送了過去。
誰讓他和祿王世子大吵了一架，又得了祿王的訓斥，他不甘心被祿王懲罰，便幹脆搬出去躲避麻煩。
正好安沛寧已經六七個月了，他不得只為他一人提供消息，而也不想祿王妃磋磨，誰讓這老嫗婆不訓斥嫡妻梁欣，只一個勁地給找麻煩，就算肚子裏有個金疙瘩，也會厭煩的。
“哦對了，還有一事。”
“什麽？”衛卿珩轉頭。
“這個祿王五子，似乎在查一個人。”
“誰？”
“似乎是個姓姜的將士，好像是軍中人才，他想拉攏。”
“哦？”衛卿珩倏然笑了，隨口，“可是做姜策？”
“好像是這個名字。”
這下，他是真的覺得有趣了。
“那實在是太巧了……那姜策人呢？”
“在北邊，是戍邊人員，目前任職百人長，”他遲疑一瞬，隨即道，“但前頭因為草原那和狄人稍微有了一點沖突，雖然將那游牧民族的小部族打退了，可北兵團的人手也出現了一些空缺……然後那邊報上來想安排的新團校尉就有姜策。”
“是嗎？”衛卿珩思索起來。
兵營裏，戍邊打仗的風險大，但升職也相對較快，從低到高是普通小兵、十人長、百人長，其後三百人為一團，一團之長為團校尉，另有一副手團副校尉。
據大小軍營的不同，一地方可能有的團校尉人數也不同，多的七八十人甚至更多都有，手上帶的團可能也不止三百人，有的地方一些，只有二三十團校尉。
團校尉之上是校尉，分陪戎、仁勇兩級，仁勇校尉正九品上，副手為正九品下，陪戎校尉乃從九品，都是正經的武職位，無需科舉文武考試，從功勳論。
各層級校尉一直到正六品，自從五品起，就是將軍，且區別于明威將軍那等給武的勳位，這是職，與勳位互不影響，同一人上可以疊加，俸祿是有多頭銜就能拿多。
像衛卿珩的背後依靠之一，已故元後的娘家，太子衛卿珩的外祖父上大人就是閣首輔，文職位只有正五品，但同時還兼任正一品太師、從一品太子太師，另有勳位正一品左柱國，所以才說上家榮在，風無限。
姜策能直接從百人長到團校尉，還帶提拔了個副手做副團校尉，除了說明地方戍邊人手消耗，也能看出來他確實應該是個年輕人才，不然不至于能在以實力說話的邊關這樣年迅速晉升。
“仔細查一查他，看看這姜策是不是真的有本事，又是如何的況。”
衛卿珩還沒有忘記，當時在姜家村的時候遇到張嫂子時，他還記了一份恩說要幫尋夫下落，就不知道這是不是同一個人。
但如果這個姜策已經投了祿王一派，那就不能怪他心狠，幫他落實這個“亡故”的名頭了。
“殿下，”徐公公禮貌地敲門，在外頭提醒，“時候差不多了，該去禮王府了。”
衛卿珩是太子，當然不用去那麽早，但太晚去也不合適，畢竟還有個小輩份在。
老禮王還有口氣，禮王府上還沒分家，衛卿珩自己估計新年左右時候禮王世子的爵位就該落實下來了。
超一品不可能，正一品也難，但估計當今會念在老禮王的分上給個正二品，剩下的便是給以後衛卿珩來，據況施恩宗室，看能不能晉一到從二品的程度。
禮王世子一系頂天到這裏了，四房的明威將軍一家倒還有點發展希，小輩看著是有出息的樣子，多不會像長房那頭一代不如一代。
衛卿珩自己看著況給出的估計是，三五十年，也就兩三代，大房就該敗得差不多了。
不過眼下還沒分家，禮王府還是個整，便是看在老禮王臉面上，這婚事辦得還是很熱鬧的，到底是後面繼夫人的頭一個嫡子婚，雖然一應算不得奢華，但細節可見，大半年時間，弄得非常用心。
太子衛卿珩一到，整個氣氛就立馬熱絡了，人人臉上都多了三分笑。
他也是第一次正兒八經地去看衛轅、衛軒兩兄弟，這對兄弟著實顯眼。
新郎當然看起來更風發意氣一些，兩頰微紅，也不知道是喝酒喝的還是熱的，人圍著說話勸酒呢。
聽聞太子到來，禮王世子立馬過來了，明威將軍也跟候著，兩人邊也都帶了個繼承人小輩。
“來，這是孤給新郎的禮。”
“殿下客氣了。”
一來一往，等到衛轅的時候，他已經緩過勁頭，大概是急喝了點提神醒酒的，打起了最好的神頭面對，這才被長輩們推了出來。
他是今天的新郎，今日起就正式家了，總要出來應酬，不能再像過去那樣了。
衛卿珩沒想來擺譜，他雖然對衛軒有那麽一點點點的小意見，但對這個模樣肖似但一看便不一樣的今日新郎衛轅沒有見。
衛轅書讀的不錯，衛卿珩只是簡單問了兩句，就看出來他底子尚可，是一門心思奔著好好科舉考試去的，也不會走其父明威將軍的路子，一文一武的，他不可能接這個班子。
倒是衛軒，看不出來水平深淺，有幾分機靈，但顯然沒有特別好的讀書功底，上也不見有習武的底子——
“難怪戴夫人最初會猶豫這門親事。”
衛卿珩當即便想。
撇開了和人品的基本條件，衛軒眼下看不出未來的定，但有些男子確實是先家後立業大晚，只能說尚可，如果有不納妾、四房分出來單獨外住等條件，那屬于添彩加分項。
衛卿珩不知道後面的條件，但他算來算去這親事只能說還算門當戶對。
可要他說，戴玥姝若真嫁給了衛軒，肯定是要吃苦頭的，不過格實在好，說不定自己都不覺得勞……
但反正現在阿姝是他的了。
衛卿珩有點自得地和雙胞胎兩兄弟又敬了一杯酒。
兩人不明所以，只能跟著喝酒，太子的態度如此平和，好得兩個人有些惶恐不安了。
作者有話說：
某鶴：我比了一比，哇塞，我真棒，超幸運。耶比
玥玥：丟鶴丟鶴，憨憨我帶走了x
軍銜為私設，我國古代其實沒有十（百）人長，但我覺得這個名字特別形象，所以用了。
勳位位等也是私設，參考明代系和明閣首輔張居正的職，請勿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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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嗚嗚嗚嗚】
【
【好看好看好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