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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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蛀蟲。◎

戴玥姝看不出來衛卿珩有沒有打消他原本的念頭,但從的角度來說,并不覺得自己的兩個寶貝隨便哪一個在抓周的時候拿了皇帝的龍紋玉佩是一件很好的事

如果有的選擇,甚至願意自己的孩子不去衛卿珩的四爪金龍,至在他們健康長之前,不希他們的年長歷程太過坎坷。

沒有信心像是當今保護太子一樣,仔細地護住自己的兩個孩子。

盡管衛卿珩看起來非常自信,他也確實非常優秀,很厲害也掌握著世上許多人難以想象的權勢地位,但原諒一個母親對自己孩子的永遠的不放心。

“我抓周時候拿的東西?”說,“其實我自己也沒有印象了,據說是拿了個從寺廟裏求回來的平安扣還是什麽玉制品……反正是開過的,據說和佛門有緣的東西,當然我不可能去佛堂或者從此皈依佛門。”

“實際上我家裏人也不是很信這些,但你知道抓周時候嘛,就是會放一些這種寓意很好的或者背後價值很大的品。”

“所以?”衛卿珩看起來有些好奇。

“好像當時很多人就說我是有好運道的人,是有福分功德在的,這樣才能一抓就選中了佛門有緣的吉祥之什麽的,但人人都這樣說的,就算是不吉祥也會說吉祥的。”

戴玥姝態度還平常,在家時候也經歷過,看過一次其他人家小孩的抓周禮,這種時候每個人的裏都只會說誇獎的話,能把小不點的未來誇一朵花,哪哪都好。

衛卿珩看不出來信了沒信,仍是樂呵呵地擺弄著他兒子安安的小腳丫子,氣得安安一個勁想踢他,又踢不到或者是甩不開,最後小一癟,在要哭之前衛卿珩連忙收手,安安被哄好之後很快就忘記了方才的小,繼續對他親爹喜滋滋地流口水。

“還是準備一下吧。”衛卿珩道,“不過是教他們不要去抓一些奇怪的東西,什麽脂一類的,但到時候應該也沒有人這麽不開眼。”

抓周禮上會擺上桌的各種品一般是有件數控制,能擺上去的人也是商量過的,萬一不同的人送重合了就不好了,盡可能多種多樣還要都有不同寓意。

有時候則是主人家這邊一次準備好足夠多貴重又吉祥的東西,但皇家這裏依然是讓其他人把吉祥之送上桌來,讓小娃娃去挑選。

衛卿珩主表示自己會控制一下到時候來賓和擺件的況:“到時候……總之七八糟的東西是不會出現的,既然這樣,應該不管選什麽都會湊上好寓意,你也不用那麽擔心。”

“之前好像也沒有雙胎抓周的先例,兩個孩子一前一後,但是是同天的,抓周禮肯定一起辦,”衛卿珩道,“兒和兒子在我眼裏是一樣重要的,都是我的好孩子。”

“我明白你意思。”戴玥姝點點頭。

“不過到時候主要還是看父皇的意思。抓周是兩個一起,還是分開來一前一後,對我們倆來說不是要的,旁人的看法才是要在意的關鍵。”

“好。”

這事大頭的托付給了衛卿珩,要的地方也提過了,戴玥姝不再多心,現在該想想怎麽按著他說的,稍微訓練一下兩個孩子,讓他們不要去抓一些危險的或者寓意不太妙的東西。

他們也不知道小孩子是憑什麽來選擇的,似乎即便是一家人也不可能挑中一個類型的或是一模一樣的東西,再說就看安安和樂樂這對龍胎也知道,格迥異的兩個估計也不會搶一樣的。

就戴玥姝的經驗,目前還沒有看到兩個娃娃鬧什麽大矛盾,不知道是天家豪橫好多還是怎的,反正他們現在是用不著互相爭奪什麽。

是兒子兒一樣照顧著的,并不會因為小的是個兒子就特別關照,在沒有生病或其他特殊的況下,都會盡可能一碗水端平。

兩個人都忙碌起來。

過了半個月,衛卿珩出城迎回了當今的大隊伍。

皇帝回宮,整個紫城再度“活”了過來。

所有人都好像一下子忙碌了起來,但又好像放松了什麽,當今也不例外。

太子重新上了監國權,當今一回來就開始檢查之前的政務理——盡管其實這期間太子的每一個決策仍然需要當今首肯,沒有一點在他的控制之外——再讓一些重要但沒有重要到去錦繡園經常伴駕的大臣述職、聯絡君臣誼等。

衛卿珩雖然放還了手上的大權,但還有一些接的事,另外有一些小等事務總要他分出力來。

又是數月過去,當今的起起落落,整狀況越來越差,興慶宮也被投注了更多的目

時間過得好像沒有覺,兩個小娃娃是一天一個樣子,很快就快到了周歲。

眼下最重要的,衛卿珩該給自己的一對雙胞胎準備抓周事宜了。

“你來負責就好。”

衛卿珩一早就很幹脆地放了權,後院事給了戴玥姝。

為了這次抓周,他特地把負責興慶宮部事的副總管常公公都送了來,還有他邊的大太監徐有德徐公公給打下手,外沒有一個敢小瞧的。

本來也許這事該落到太子妃的頭上,但實際上太子妃的況很不妙,衛卿珩也不喜歡管事,幹脆借此機會走了為數不多的一點權柄,直接架空了

現在誰都知道興慶宮裏其他侍妾關了快一年閉,太子妃臥病在床基本和明的似的,除此之外就剩下一個最得寵的昭良媛,另外還有個漸漸地才冒出頭的沒有寵但有幾分面的和親公主娜良娣。

有了聖上賞的賜字之後,戴玥姝和娜良娣可以算是“平級”了,一個人確實忙著有點辛苦,就拉了經常來找玩耍順便照看兩個小孩的娜圖雅來協助。

娜良娣確實不懂,但能夠學,而且特別聽話,也不想著拔尖,說幫忙就幫忙,兩個人互相間也有默契。

近年來狄國和大魏的關系基本修複,朝堂上看得出來風向。

也許是當今的緣故,他年紀大了子也不似當年那般尖銳,七八年前還想著讓人打下南詔六國之類,如今已經吞并了三國,剩下戰戰兢兢鵪鶉似的三個也就沒那麽人在意了。

戴玥姝沒問先前那個蘭花中毒事件的後續,但看大魏和剩下三個小國的關系沒有問題,至和狄國的關系反而是逐漸溫和起來,就自己揣測是應該和狄國的幹系不大。

如果兩國之間真的出了問題,娜良娣不可能好過,但現在衛卿珩默認了找娜圖雅協助,說明這可以接,或者說問題不大。

但毒藥和南詔六國有關多半是真的,只不過他們可能沒有通天的能力送到皇宮裏,宮裏頭必然還有接應等其他叛國賊在,這些黨想來當今和太子心裏應該會有數,他們會一直查下去的。

“所以,我們按著規矩請祿寺的來負責嗎?”

戴玥姝皺眉看向娜良娣,娜圖雅一臉迷茫,不過負責了場地的置辦準備等,大略幹的是個“監工”的活,麻煩歸麻煩,但也確實還重要。

興慶宮的下人都機靈,不敢在這種大事上出紕,準備場地也很小心,而且娜圖雅是不算什麽,但邊跟著的一個新的大宮是太子那頭撥過去的,做春分,大家都清楚是以前前院伺候的太子的人,另外還有常公公經常盯著。

徐有德不太往娜良娣那湊,他對戴玥姝的態度倒是親和,對兩個小殿下也很熱切,但還沒有到過分的程度。

分寸這種事,他一貫拿得很好。

關于抓周期間的宴會食品,戴玥姝已經被迫扯皮了幾日了。

祿寺屬于前朝外庭的正式員,他們并不同意為太子的兩個孩子的抓周禮服務——更準確說是他們不願意服從後院的調度,但又不想放手,想要管著男賓這塊的夥食。

尚膳監態度就幹脆多了,他們完全願意全盤接管,聽從太子這邊的吩咐,而戴玥姝可以讓徐有德去辦這件事,他們不服從眷但可以聽從大總管的命令,不像是祿寺,差不多質但態度傲慢。

尚食局想要一手,戴玥姝也是習慣了吩咐尚食局的人,他們其實應該也是有能力承擔起這一次的任務,總之試探的信兒也遞過來了,唐紅姑姑也姿態很低地給了菜單等,只說聽從吩咐。

“這可真是……”戴玥姝眉心,說說目前膳食這塊的況。

“不用多說呢,自然還是尚膳監目前位置最高,尤其隨當今從錦繡園回來了,那頭得了不的賞,正氣焰高著。”茜這話不是誇張,那頭確實傲得厲害。

祿寺只是要保證他們的地位,其實也并不是稀罕這一次的。”茜說得極為實誠,“祿寺手上走的不是廷這塊的份例,逢年過節的前面固定的宴席都是他們在負責大頭,有這個禮法規定的大宴在手,他們其實是不差什麽的。”

“尚膳監其實是想要手,但一直沒有功……他們想把大宴上給當今和太子伺候的機會也奪過來,其他比如準備給大臣膳食的機會他們并不在乎。祿寺姿態拿在這裏,基本也是為了這個,他們不會松口的。”

即便當今和太子從口味和習慣上偏好尚膳監,甚至日常用膳都走的廷太監們一套的侍奉,但大事大宴上仍然是祿寺負責,基本可以說是祖宗禮法規定的。

戴玥姝想了想,還是有一些拿不準主意。

太子這頭只有這兩個孩子,還是一對龍胎,看當今和衛卿珩的態度也是很重視的,如果是重視的,就最好要祿寺來,主要是這個態度擺在這裏。

“啊,再讓我想想……”小聲地嘆了口氣。

“不若放出風聲去,主子現在可是想著男賓那邊尚膳監來,眷這塊讓尚食局負責?”

“對,原本就基本上是這樣的吧,但就怎麽輕易讓尚膳監如願,我又怕這群太監抖起來,但我本來也管不著他們,只是……就很麻煩。”道,“你方才說放出什麽風聲?”

戴玥姝算是夠他們的小算盤了,只有尚食局一,還算老實,雖然有小作,但安安分分還算是聽命的樣子,祿寺和尚膳監借著這次事在那“打架”,借機爭權奪利,才讓覺得煩。

如果可以,是兩邊都不想讓他們如意,但顯然不行。

“就這個安排說出去,別看祿寺姿態這麽高,但到時候他們心裏肯定會有想法的。”

“然後再看他們向嗎?”戴玥姝明白意思了,時間有一點趕,但菜單菜品基本是控制住的,三方都能做,所以應該還來得及。

“那就試試吧。”

衛卿珩進屋的時候,戴玥姝還在和茜對整個抓周的流程。

時間是欽天監那邊算出來的,大小事都要算,日子和時辰也會算,最後因為是雙胞胎,所以定的是兩個孩子一起抓周——當今的意思。

實際上他們需要準備一頓朝食,盡管來賓絕大多數都會吃飽了再進來,基本也不會宮裏那些要麽冷了要麽味道一般的食,菜單裏會安排大菜,還有不就是方便他們象征吃用一點的冷盤。

朝食之後,還有茶點,點心也不是想象中的普通糕點就能應付的。該複雜的還是複雜,除此之外當然還有瓜子堅果一類的。

到時候仍然是男分桌,會把賓客左右分隔開,屏風做間隔,地點在興慶宮前院那邊。

撤下了朝食之後,清桌上茶點,在下午固定的時候開始,把兩個娃娃一并安排起來,在最前頭主桌上面,由衛卿珩抱著,在專人主持下進行抓周的各種儀式,并最後放上桌子讓他們抓東西。

“噢,都確定下來了?”

衛卿珩恍然,他知道和娜良娣兩個人興致地弄了不

“對。”遲疑了一下,“不過食上……”

“怎麽了?”

“不,沒什麽,再看看況。”

衛卿珩看了一眼,戴玥姝仍是微笑著,他料想不至于過于麻煩,既然想要主自己解決,他還是不要多手了。

不過看了一眼,徐有德立馬心領神會地點點頭。

他雖然是太監,但是是興慶宮太子這邊的,太子他輔佐幫助昭良媛,那他必然是會照實來做,至于尚膳監給的好,那也得看況來。

而有些事太子不用問,他就要主地報上去,尤其是有關于他心尖上的人的。

戴玥姝原本還以為事就會這樣落定了,結果沒想到尚膳監和祿寺都不是省油的燈。

原本打算著給兩天的時間,尚膳監和祿寺都做出一套規定的菜肴來,然後二選一,哪個合適就用哪邊的大菜。

結果尚膳監的太監不知道做了什麽,總之是弄得祿寺很狼狽,還給了當時負責審核的娜良娣很不好的印象,雖然知道他們可能是遭了算計,但還是一下就升起了年頭,不想再折騰,不想祿寺手進來,哪怕他們頭上套著宗法大旗,好像能給戴玥姝兩個孩子的抓周再鄭重幾分。

“還是用、尚膳監的吧,”娜良娣磕磕絆絆和建議,“舊例,簡單……不麻煩,好。”

祿寺也厲害,急于改變印象,知道戴玥姝相對偏好尚食局,立馬想法子聯絡了另一頭,這不,當天下午唐紅姑姑就來了。

“我一直聽說你,倒是頭一回見到人。”

戴玥姝在興慶宮“管家”有一段時間了,唐紅姑姑一直是帶人珍重對,但因為種種原因,兩邊確實是沒有見過面。

“昭娘娘客氣了。”唐紅姑姑笑著推辭。

是個看著便很富態很有福氣的姑姑,年紀不輕了但頭發還黑亮,皮也比想象中的要好,穿著尋常的六宮服,拾掇得很幹淨,并沒有什麽華麗或誇張的飾品,但看著人心生好,仿佛見了和善又年輕的老太太。

只有一雙手,很明顯的糙,但這不是不懂得護養,而是常年在廚房裏忙碌的人才能夠磨煉出來的雙手,是能夠落油鍋、試油溫的手,是一輩子功夫才能養出來的。

兩邊態度都很客氣。

唐紅姑姑心裏也差異,本以為這位娘娘正得盛寵脾氣傲著呢,結果沒有想到,娘娘簡直不要太好說話,而且不誇張的說,正是老人家最喜歡的那種類型的小輩。

偏偏又有所有人都驚嘆的傾城容,尋常說來是該長輩不喜的,可氣質沉穩,半點輕浮也無,笑容中還天真的,果真是奇了。

也許是見多了貴妃那等子傲慢又氣盛的寵妃的樣子,唐紅姑姑這才有幾分恍然。

難怪了,這樣子的佳麗舉國上下找不出第二個,怪不得太子一直喜歡著,換誰誰不喜歡呢?

戴玥姝也沒有想到,在冗長的客套和晦的表示中,怎麽也沒有預料到唐紅姑姑是過來告狀的,告的還是尚膳監的“黑幕”,但信兒又是祿寺那頭給的,很機靈地甩了自己,只說是和尚食局無關,由頭扔到了祿寺那,但反正是尚膳監倒黴的。

“他們……怎麽敢的?!”

戴玥姝眉頭皺起,聲音并不嚴厲,但便是沒有厲,唐紅姑姑也能到這種力。

“罷了,這事我知道了,你們的意思我也明白,且等著吧。”

“奴婢知道了。”唐紅姑姑客氣地應了,隨後告辭離開,茜親自去送了送。

兩個人換了個眼神,但茜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小新人了,滴水不,唐紅姑姑笑笑,也不氣惱,半分看不出介意來,仍是慈和親切的樣子。

“這事你知道嗎,茜?”

“不瞞主子,奴婢雖然當時在尚膳監做了個小史,但實際上位置很低,就是記了個傳了什麽菜,大部分時候是記錄侍奉了哪個小娘娘的相關容,寫明白哪個小宮做的工作、當值的什麽,就沒了。”

跪下回話:“像唐紅姑姑提到的,那非的是那頭大廚子和大廚手下比較鼎力的幾個徒弟才能接到的事。”

“奴婢在六宮時候經歷了幾次宮廷的風波,第二個師父沒了之後,便沒有了那等在六宮裏往上爬的心思,雖然留在尚食局,但做這種記錄工作的小史算是比較沒有前途的一檔,只是奴婢很快地認了個厲害的姑姑,才沒有摻和進這種廚子之間的爭鬥中。”

唐紅姑姑雖然把尚食局撇了去,但其實各個地方的廚房是差不多的,幾個不同菜系、紅案白案、大菜甜品之間的廚子,肯定會存在競爭,自然而然廚房就會分了派系。

想做廚子的學徒小宮小太監,都要先從給人當“孫子”開始,伺候好了師父才能學到一點點本事,往往是要熬一輩子才能混到師父的真本領和位置。

雖然懂了一點藥膳和醫理,但沒有想加尚食局廚子圈子裏面,自然只能屬于“第三類”的,也就接不到這些。

“起來吧,我知道了。”戴玥姝想了想,齊紫用人脈查了查後,只覺得這事還是得告訴衛卿珩。

本來只是想看看會不會有什麽意外結果,但沒有想到這窟窿還真的就捅了出來。

廚房油水多,果然不幹淨的事也多了。

“什麽事?”衛卿珩清早時候得了信兒,前頭才發完了請帖出去,一過來就看到坐在那裏發呆,兩個孩子都特地娘抱出去了。

“尚膳監吃‘回扣’的事你知不知道?”戴玥姝直接道,“還不是回扣這麽簡單的事,是他們把宮裏的東西運出去賣了,食材、剩菜等等都借著宮裏的名義貴賣出去,他們從中拿錢,這麽個事,你知道嗎?”

衛卿珩一愣,隨即然大怒。

“怎麽回事?!”

“宮裏頭尤其是廷這塊,在飲食上撥的銀子是有限額的,像是現在尚膳監厲害,所以他們拿的銀子就多,采購的食材大頭的也就往哪裏送,但不代表尚食局就沒有。”戴玥姝把唐紅姑姑表達的意思還有調查來的,一并告訴了衛卿珩。

“像是尚食局拿的,所以他們以前基本都是廢了那些對其他小妃嬪來說‘逾制’的用不起的食材,大部分就是看著爛掉或是本分不到手,等侍奉了我之後,才基本都用給了我,當然這話不能全信了,你再調查調查,但唐紅姑姑敢這麽說出口,估計尚食局這頭是還算幹淨,本也被的沒什麽油水可拿了。”

“做的過分的是尚膳監。”道,“他們似乎是從很早開始就和宮外有所聯絡,還有自己的‘渠道’,能私自運送出去。采購進來的好食材大頭都是到他們那裏,但他們用不掉那麽多,或者私下想了辦法。”

食材一面,除了進貢上來的,其實宮裏的“進價”本就不低,但是買的絕對是一等一的好東西,尤其是頂尖的好貨,確實太後、皇帝和太子三個頂尖的主子不可能全用完了,剩下的人都可以以“逾制”為由,不開放使用,頂多是貴妃和四妃能用用,但按況,除了貴妃,其他估計也不能夠做到全用完。

于是剩下的,譬如熊掌、鮑魚一類的名貴食材,尚膳監就再通過渠道運送出宮去,直接高價賣出去,因此再賺獲大筆銀錢。

除此之外,還有宮裏的剩菜剩飯,這主要是指的最厲害的第幾個主子。

他們一頓名義上份例有限,實際上十幾道菜屬于尋常,超出份額的時候很多。現在朝廷有錢了,廷撥下來的銀子也多,當今不會介意,像太子和太後也經常有“逾制”況。

但他們本的胃口有限,很多菜肴是都不,或者本就是做出來備份的夥食或一鍋分盤出來的。

這些菜會以“用”為由,再售賣到民間,高價賣給一些酒樓,針對的是富商等有錢但又不頂尖的貴客。其中有的是直接原封不,有的則改做燉菜,總之套了個“用”的名頭。

據戴玥姝這幾日齊紫私下裏做的調查,這些燉菜據說其實銷路很好,有很多人花一兩千兩銀子去買,沖著的都是皇家的面子。

“我在家時,好像也聽過類似的……”遲疑了一下,“但沒有想到居然是真的有這種事,那些燉菜居然真的有可能是‘真的天家的剩菜’嗎?是這樣的‘用’?!”

錢不錢的不說,這絕對是拿皇家威嚴在玩笑。

衛卿珩一雙黑眸幾乎要噴出火來,這事絕對是踩中他底線了。

“這事是尚食局的唐紅姑姑報的,但是證據什麽的都在祿寺那邊,所以你查廷沒用,可能還要走朝廷的……”戴玥姝聲音輕了下來,衛卿珩臉沉沉,拳頭都了,顯然是意外又憤怒這群蛀蟲。

是只有尚膳監的不可能做,像是送出去的渠道,那是唯獨管著宮務的後妃娘娘那邊才能做到的,還有那些錢最後落到了哪裏去……

四妃都有類似權柄,貴妃也有,可以說是很大的事了,牽扯良多。

“我去和祿寺那邊的通,估計明天就會從那頭拿到一些報,”他頓了頓,平靜道,“既然如此,這次前面的大菜就讓祿寺來吧,甜品等小頭分給尚食局,尚膳監的都要查了,想來也做不了東西了。”

戴玥姝抿點頭,估計這就是祿寺和尚食局聯手想要的結果了,如果事屬實,衛卿珩是不介意給他們機會的,尚膳監也是得意太久了,傲得要忘了這皇宮的主子是誰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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