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李澤修滿意地笑著瞇了瞇眼,一副喜不自勝的模樣。世間沒有男子能得了這樣的話,更何況是自己心的子說出來的。
李澤修雙手捧著李潯蕪的臉頰,吻了吻的額頭,笑道:
“今日怎麼這麼乖?小這麼甜?”
李潯蕪眨了眨眼睛,聲音怯怯道:
“臣妹如此,皇兄可否高興?”
李澤修了的臉,憐惜道:
“蕪兒這般聽話,朕自然高興。下個月便是你的生辰,想要什麼便和朕說。”
李潯蕪思忖片刻,輕聲道:
“臣妹近來總做噩夢,睡不安穩,想去靜國寺燒燒香。”
李澤修聽罷,回問道:
“就這個?”
李潯蕪點頭道:
“臣妹只這一個心愿,別無他求。”
李澤修正了,眼神也開始變得狐疑起來。
李潯蕪知道他是怕自己逃走,于是連忙說道:
“只不過是去燒燒香,再拜拜神明,拜完之后立刻就回宮。”
李澤修沉聲笑道:
“瞧蕪兒說的這話,朕又不是那刻薄的主家,非得一日也不放你。這樣吧,你既然愿意去,朕便和你同行,咱們從靜國寺出來后,再去京城繁華好好玩耍一番。”
“如此可好?”
李潯蕪低頭不語,片刻后,又依偎在他懷里,小聲道:
“又不是什麼大日子,皇兄天子之軀駕出行,必然又是一番大陣仗,屆時,他們又要議論臣妹了。”
李澤修皺了皺眉,剛想要再說些什麼時,李潯蕪卻突然從他懷里面抬起頭來,下了什麼決心似得,閉著眼眸,輕輕用去蹭皇帝的。
李澤修瞬間被勾住了魂,可他依舊存著理智,并沒有加深這個李潯蕪難得主的親吻。
只在那片上點了點,而后著廝磨道:
“蕪兒今日好生古怪,先時悶悶不樂,后來又一副害怕朕至極的模樣,現下又是投懷送抱,又是獻吻的,令朕心里實在是琢磨不啊。”
李潯蕪聽聞此話,抬起頭,眸含水,輕啟,用輕微的氣聲反問道:
“皇兄這麼說…是不喜歡嗎?”
李澤修呼吸一滯,摟著李潯蕪又親了一口,在的耳邊笑道:
“怎麼會,既然蕪兒想一個人去,那就多帶些衛吧。”
他說罷,又摟著人親了起來。
夕西沉時,李潯蕪才從霜華殿里走出來。
方才在皇帝面前的楚楚之態和無限怯都一瞬斂去,一落寞,無視了殿外張寬的殷勤獻。
徑自回了思芳殿。
暗里,有一個穿著宮服飾的影在盯著。
那宮看了半晌,趁著休的功夫,悄悄來至祥嘉殿。
此時太后正在偏殿,跪在佛前面念誦經文。
那宮原本就是了空子出來的,若是耽擱的時間一長,恐回去會令人生疑。
躊躇之際,青嵐卻從偏殿出來,對著點了點頭。
那宮這才連忙進了偏殿,太后正跪坐神龕前凝視佛像。那宮見狀,只能跪在太后后,將頭抵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將這幾日霜華殿的形匯報給太后。
太后聽罷,沉默無聲。
那宮埋著頭,一不,自是不敢抬起來。
末了,還是管事宮青嵐低聲令退下。
那宮方一退出去,太后便令青嵐將自己扶起來,而后走出偏殿,才肅起了一張臉,冷聲道:
“周家那兩個丫頭,進宮也這些時日了,竟然連修兒的面也沒見上幾回,更別說其他的了!”
“依哀家看,都是些廢!”
那青嵐連忙勸道:
“太后娘娘,這陛下素來專心國事……”
還未說完,太后便冷笑一聲,道:
“對,除了國事,其余的神都用在端貞那個丫頭上了,就算是本宮這個生母親,想必在他的心里,也比不上那丫頭吧!”
青嵐語塞,一時接不上話來,半晌后,才斟酌道:
“其實,那周家二姑娘,倒是有幾分意思。前些時日,聽人說,陛下在花園里,還和多說了幾句話,似乎…還夸贊手巧。這一下,可把周家大姑娘給氣的沒了風度,姐妹兩個,還在宮道上爭論了幾句呢。”
太后一聽,眉心一,問道:
“當真?”
青嵐點頭應是。
太后端起茶盞,輕飲一口茶,思忖片刻,笑道:
“先前哀家只當是個庶,看著也不起眼,不了什麼氣候。放在周凝音那丫頭邊,不過是應個景兒,做個陪襯。”
青嵐見太后臉緩和些,也放下心來,賠笑道:
“大娘娘不知,這越是庶,越更有些想要給自己掙門第的心思。所以,做起事來,也更加賣力。”
“奴婢還聽聞,伺候周二姑娘的宮們說,常常一個人關起門來,對著鏡子模仿那端貞公主的形容舉止。再加上本就生的單,若是不細看,遠遠一瞧,還真是和端貞公主有那麼七八分相像呢。”
太后聽了,更是帶勁,眉開眼笑道:
“好啊,好啊,這無心柳柳蔭,看來哀家先前是錯押了寶,如今覺察倒也不晚。”
隨后,又命令青嵐道:
“青嵐,你親自去一趟周二姑娘那里,把先前花房送上來的那盆玉簪花賞給,讓明日過來給哀家請安。”
青嵐應聲道是,轉頭便去辦。
霜華殿里,李澤修張寬前來問話,問他今日傳詔端貞公主時,公主可有什麼異常。
那張寬左思右想,也沒有想出什麼異常來。
李澤修沉默片刻,站起來,眼神恰好落在了多寶架上的那封急報奏章上。
他眉頭一擰,眼神變得有些沉。
張寬不知道皇帝和端貞公主之間又發生了何事,可看皇帝的臉,想必不是什麼好事。
他只得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服侍。
李澤修又坐回龍椅,低著頭批閱了幾份折子,而后才抬頭對著張寬道:
“端貞公主下個月要出宮,去靜國寺上香。你親自去殿前司,挑選些可靠的護衛。”
張寬一聽,心中雖有疑問,可也得聽命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