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予期無奈地了眉心:“宋凝,你還真是……油鹽不進。”
“我只是怕你為了傅東擎太掏心掏肺,不惜把別人推進火坑里。”
丁予期聞言,微微蹙眉:“別說話。”
“怎麼了,我說錯了?”
丁予期的眼睛警惕地環顧了一下四周,準地看向了一個方向,他快速擁著往酒店里面走:“先回去再說。”
宋凝問他:“你看到什麼了?現場還有記者嗎?”
“不知道,但是有人舉著手機在拍,有可能是看熱鬧的路人,說不好。”
說話間,宋凝已經被丁予期推著進了酒店部。
快速上了電梯。
回了房間,丁予期徑直走了進去,拆開了藥的包裝給沖了一袋。
宋凝說:“我自己可以的。”
丁予期的氣微微有些低,像是沒聽到的話似的,自顧自的用勺子攪拌著藥水。
然后遞給:“喝了。”
宋凝乖乖接了過來,然后小聲叮囑了一句:“你要不要也喝一包?這幾天我們兩個一直在一起,我怕給你傳染上。”
丁予期挑眉:“在一起?”
宋凝一愣,連忙說:“我說的是理距離的在一起,不是那個意思。”
丁予期微微勾:“那個意思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宋凝捧著杯子,去了沙發上。
藥水還有些燙口,小口小口的喝著。
可能是因為水溫比較高的關系,的被水澤浸潤,是鮮艷的玫紅。
抿在白瓷杯子上,更顯得漉漉的人。
丁予期突然覺嚨有些發干。
他輕咳了兩聲,趕移開視線,不再看。
宋凝卻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你怎麼咳嗽了?真被我傳染了?發燒嗎?”
走了過來,踮起腳尖,手了他的額頭。
的掌心綿的像一片云,還帶著剛剛被杯子暖熱的溫度。
丁予期不著痕跡地微微低了低頭,方便遷就的高。
可惜這樣的接沒能持續多久,幾乎是一即離。
“不燙,應該沒事的。”宋凝說。
丁予期的眼睛下垂,看了看剛剛過自己額頭的手,眼神微微閃了閃:“你的手溫度不對吧?”
宋凝:“?”
“你剛剛拿過杯子,溫度偏高,的不準。”
宋凝反應了一下:“確實是,那我去前臺問問他們有沒有溫計……”
剛轉,手腕就被抓住了。
丁予期說:“這會兒別出去了,酒店外面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蹲守。”
宋凝說:“那我去洗一下手,冰一冰。”
丁予期微微瞇了瞇眼睛,輕輕松了手:“嗯。”
他回到沙發上坐下,把頭搭在靠背上,閉著眼睛。
耳邊,聽到了嘩嘩的水聲。
很快,水聲停止了。
一悉的梔子香味由遠及近。
最后,旁邊的沙發微微陷下去一小塊。
丁予期不勾了勾,可真夠輕的,坐下的時候跟一只貓一樣,仿佛沒多重量。
再一次把手輕輕了上來,這一次,時間長了一些。
丁予期輕輕扭了扭頭,在掌心蹭了蹭:“怎麼樣,宋醫生?”
宋凝也有點拿不準了。
以往其實一就能出來了。
但是剛剛手熱,沖洗了之后好像又涼了,現在起來丁予期的溫好像確實是有點偏高。
宋凝說:“我去給你沖藥。有病治病,沒病預防。”
旁的馨香味道又消失了。
丁予期緩緩睜開眼,正好看到在料理臺前忙碌。
只不過……
“你房間的杯子剛剛被我用過了,你稍等一下,我去我房間拿個新杯子過來。”
宋凝小跑著走了,砰地一聲,房門被關上。
丁予期站了起來,緩緩走到了剛剛站著的地方——
一個很普通的白瓷馬克杯,里面還有一點喝剩下的藥。
褐的,還氤氳著霧氣。
剛剛是左手拿著杯子還是右手來著?
應該是右手。
于是他也用右手拿起了杯子,用印著的方才的印,把里面的藥喝了個干凈。
……
宋凝回來的時候,丁予期仍舊還在沙發上癱著。
看起來好像的確是有些不舒服的樣子。
用新杯子給他沖了藥,攪拌的時候,看到了自己方才用過的杯子。
“……我的藥呢?我剛剛明明還沒喝完啊?”
丁予期用小臂搭在眼睛上,聲音懶洋洋的:“我剛剛不小心倒了。”
宋凝點了點頭,不疑有他:“你覺得頭暈嗎?”
“嗯,有點。”
“有沒有渾發冷的覺?”
“好像也有點。”
宋凝嘆了口氣:“那肯定是發燒了。你是被我傳染的,這件事算是我欠你一次,你先把藥喝了,然后去好好睡一覺。”
丁予期搖了搖頭,聲音低沉:“今晚還有個局得去。”
“能不去嗎?”
“不去不行,這趟來首都出差主要就是為了這個局,昨天的晚宴只是順帶的而已。”
“跟酒店有關?”
丁予期說:“嗯,衛斯理酒店是我外公名下的產業,總不能在我手里敗了吧?”
宋凝突然又想起了前天晚上那個夢境。
夢里面,他說過,他對繼承家業不興趣,反而去讀政法當律師,只是為了……
幫打離婚司?
宋凝覺得有點尷尬,自從做了那個沒頭沒尾的夢之后,現在跟丁予期的相好像都著一古里古怪的氣氛。
“怎麼不說話,想什麼呢?”丁予期問。
宋凝搖了搖頭,順便把腦子里關于那場夢的回憶全部都甩出去,然后問道:“今晚的局要喝酒嗎?”
“要,”丁予期痛苦的皺眉:“都是一些叔叔伯伯,全都是長輩,他們敬酒,我總不能不喝。”
“可是你還發著燒呢。”
“沒事,”丁予期苦笑了一下:“發燒而已,又不是死了。你要是不舒服,今晚就不用陪我一起去了,在酒店好好休息,我自己去。”
說著,他還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可是剛站起來沒幾秒,就虛弱地跌了回去。
整個人陷在沙發里彈了兩下,無力地氣。
宋凝嘆了口氣,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
丁予期抬眸:“怎麼,不想讓我去啊?”
“你發燒也是因我而起,喝酒肯定會加重病的。”宋凝想了想,鄭重地說:“我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