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予期到了晚上,況好像更糟糕了一點。
整個人都沒有什麼神,看起來病懨懨的。
宋凝給瑞貝卡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況,沒想到瑞貝卡直接興起來:“生病了?!那可太好了!”
宋凝:“?”
短暫的喜悅之后,瑞貝卡終于還是找回了自己為丁予期書的職業素養,像是知心大姐姐一樣代和叮囑了一些事。
“……丁總很生病,但是每次生病癥狀都很嚴重,我不在,得麻煩你照顧他幾天了。”
宋凝應了下來:“我盡力吧。”
晚上出發去飯局的時候,丁予期還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宋凝主說:“我來開車吧,你睡一會兒。”
反正也是下屬,給老板開個車而已,也算在工作范圍之。
而且讓一個發燒的病人開車,也不安全。
丁予期問:“首都的路你嗎?”
宋凝搖頭。
“首都的路不是隨便開的,有些路能走有些路只有特定的車牌才能走……算了,我還是個代駕吧。”
宋凝其實很想說,車載導航上不是都有提示的嗎?
按照導航開不就行了。
但是一想到自己確實不太悉路況,還是放棄了。
很快,代駕就來了,丁予期把車鑰匙給他,報了個地址,然后自己去了后排。
宋凝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準備坐進去。
好歹還能幫著看看路。
可代駕小哥說:“太太,我干這一行有幾年了,路很的, 您跟先生一起坐后排休息就行。”
宋凝正想糾正他:“我不是他太……”
“宋凝——”
丁予期了一聲。
宋凝問道:“怎麼了?”
丁予期仍舊閉著眼睛假寐:“你幫我系一下領帶,我沒力氣。”
說完,就大喇喇的癱著了。
宋凝無奈,只能鉆進了后排座位,從他手上接過了領帶。
車子緩緩發,下臺階的時候顛簸了一下,丁予期微微蹙了蹙眉。
宋凝對代駕說:“我們出門早,不用趕時間,開穩一點。他剛吃了藥,讓他睡一會兒。”
“好的。”
宋凝輕輕把領帶從他的脖子下面穿過去,又從另一側拉出來。
但是丁予期是微微側躺著的,幾乎是半個子都背對著。
宋凝不得不起,一條半跪在座椅上,探過去幫他系領帶。
丁予期仿佛真的睡著了,呼吸逐漸平穩。
宋凝怕吵醒他,作很輕,小心翼翼的。
先把領帶的結打好,然后再慢慢整理形狀和長度。
代駕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嘿嘿笑:“先生太太,你們兩個真好。”
“我們……”
算了。
跟一個萍水相逢的代駕解釋這個干什麼。
反正一會兒到了目的地易就算結束了。
而且丁予期睡著,也不想開口說話吵醒他。
“小聲一些。”
把手按在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代駕小哥立馬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人類的本質是吃瓜,尤其是甜甜的大瓜。
趁著紅燈的時候,代駕小哥又看了一眼后視鏡。
只見宋凝把自己的外套小西裝了下來,給丁予期蓋在上,似乎是怕他睡著了著涼。
只是的服對丁予期來說,還是有點太迷你了,只能蓋住前的一小片膛。
不過……聊勝于無吧。
明天如果還出門,會記得提醒丁予期帶一件厚一點的長款外套的。
說著,又手把自己的西裝往下拉了拉,盡量把他的腹部也蓋住。
可此時正在磕CP的代駕小哥卻嚇了一跳——
他本想吃個瓜,看后視鏡來著,可是他卻突然看見,原本應該睡著了的這位丈夫,已經微微睜開了眼睛,也正在過后視鏡注視著他!
代駕小哥嚇了一激靈,趕移開視線,專心開車。
到地方了之后,天空有些微微下了點小雨。
宋凝怕丁予期再著涼,讓他先在車里坐著,自己去找飯店前臺去借傘。
車上,只剩下代駕小哥和丁予期兩個人。
代駕把車停好,鑰匙還給了丁予期:“先生,鑰匙給您。”
丁予期懶洋洋的接過,可眼睛卻危險的瞇起:“你看?”
代駕連忙否認:“我沒有,真的!”
“一路上,你一直從后視鏡看后排,我都看見了。”
“……先生,您不是睡著了麼?”
那怎麼還能看到我吃瓜的……
丁予期冷冷地說:“好看嗎?”
代駕一臉懵,似乎不明白他怎麼突然開始問自己老婆的值了。
“好、好看啊。”
可是這個答案,明顯不是丁予期想聽到的。
他的眼神頓時變得尖銳起來。
代駕小哥趕解釋:“先生您別誤會,我確實看了,但我只是羨慕您,有個這麼您照顧您的太太,而且還長得那麼好看。我對太太并沒有任何的其他想法,單純是人類看到好事所以有些向往這樣好的罷了……”
宋凝舉著傘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代駕小哥有些可憐兮兮地說著什麼。
把傘舉高,打在丁予期的頭上,問道:“怎麼了?”
丁予期:“沒什麼,問他一些關于首都的路況而已,走吧,我們進去。”
他長邁開就要走,宋凝只能舉著傘跟著小跑。
好在停車場到飯店門口的路并不遠,沒幾步就到了。
“你真的只是問路況?”
丁予期看著收傘,輕聲說:“嗯,怎麼?”
“可是我怎麼看到那個代駕小哥一臉委屈的樣子,你是不是為難人家了?”
丁予期皺眉:“我在你心里就是這種人?”
宋凝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很好奇,人家開車開的蠻好的,你睡得也舒服的啊,應該沒什麼不滿意吧?”
“我……”
“予期——”
有人了他一聲。
丁予期看到了來人,了一聲:“大哥。”
丁予墨約莫四十歲年紀,看起來有些威嚴。
他打量了一下宋凝,微微有些詫異:“這位士……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宋凝對丁予墨好像也有些悉。
忽然想起來了,跟傅東擎結婚的時候見過丁予墨一次。
他應該是代表丁家來參加過婚宴,因為份貴重,還坐在距離舞臺最近的主桌。
當時挽著傅東擎的手臂去敬酒的時候,傅東擎還專門給介紹過,說這位是丁家下一輩的家主,還讓了一聲丁大哥。
宋凝點了點頭:“您好丁總,我們的確見過一次的,是在之前的婚禮上。”
丁予墨思索了一下:“婚禮?”
“是的,三年前我跟傅……”
丁予期突然說道:“大哥,你怎麼提前到了。不是說堵車了,要晚一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