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深吸了一口氣。
就,反正被看的人又不是!
宋凝出手,開始索著解他的皮帶。
皮帶倒是還好說,男士的皮帶基本都那個樣子,之前還給傅東擎買過,基本算是門路。
但是這個拉鏈就……
位置很尷尬。
護士已經快要對怒目而視了。
宋凝干脆心一橫,手把拉鏈拉開了。
然后拽著腳把他的西給了下來。
別開臉,把他的子拿在手里,盡量不去看他的某個部位。
“……你怎麼又停下不了?”護士:“還有呢?”
宋凝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換個病號服而已,不用連都吧?”
護士無語到了頂點,翻了個特大號白眼:“但是病號服的子你還沒給他穿上啊,你要讓你男朋友一路上都被人圍觀嗎?”
哦,對,還有病號。
宋凝于是又手忙腳地給他把子穿上了。
快穿好的時候,丁予期還頗為配合的抬了抬腰,方便把子往上提。
“還有服,快。”
反正子都了,到了服的時候,宋凝就有些惡向膽邊生了。
幾乎是目不斜視,飛快的解開了他襯衫的扣子,然后扯了下來。
丁予期被勒得“嘶——”了一聲。
護士頗有些同:“你朋友平時對你也這麼兇嗎?”
丁予期嘆了口氣:“野蠻友嘛。”
“但我看你好像還?”
其實從剛剛宋凝索他的腰間解他的皮帶開始,丁予期臉上和脖子上也染上了一層。
聽到護士的調侃,丁予期了:“…… 趣。”
護士恍然大悟:“懂。”
丁予期被幾個護士一起推進去做CT了,宋凝就抱著他的西裝和襯衫坐在外面等。
一想到剛剛的畫面,就尷尬地想找個地鉆進去。
剛剛就應該跟護士在收費再磨蹭一會兒,找個借口說自己錢沒帶夠,或許是去上個洗手間也行啊。
等蘇澈幫他換完了病號服再回來。
真是失策!
嗡——
西口袋里的手機振了一下。
是丁予期的電話。
沒接。
可是那邊的人不依不饒,一次沒人接,接著打第二次。
宋凝擔心是丁大哥或者是蘇菲擔心他的傷勢,于是還是把手機拿出來看了一眼。
只不過,是瑞貝卡。
那應該是酒店的事吧。
宋凝按下了接聽鍵。
瑞貝卡的聲音很快傳了過來:“丁總,今天阿姨來打掃您房間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您的星星瓶。我已經找了人過來,盡力搜集了,但是還有三個沒找到。那位保潔阿姨需要辭退嗎?”
星星瓶?
宋凝問:“什麼星星瓶?”
瑞貝卡也愣住了:“宋小姐?”
“對,是我。”
“丁總……他已經把電話都給你接了嗎?”
“不是,沒有,”宋凝解釋道:“丁總在醫院,進去做檢查了,他的服和手機現在都是我在保管著。我看是你的電話,以為酒店有什麼急的事,就想著先接一下,一會兒方便告訴他……”
“服?你給他的?”
宋凝:“……”
瑞貝卡,你可真會抓重點啊。
“到底是什麼星星瓶啊?是很重要的東西嗎?”
瑞貝卡說:“你不記得了?”
怎麼跟丁予期問一樣的話。
到底該記得什麼?
“好吧,你不記得就算了。就是中學的時候丁總過生日,有人送給他一個星星瓶,里面全都是自己折的紙星星,丁總當做寶貝一樣珍藏著,都不允許我們。”
“是傅東擎送他的?”
瑞貝卡啞然失笑:“傅總一個大男人,哪里會折這種紙星星啊,而且這一瓶有一千多顆呢,傅總哪有這個時間。”
“說的也是。那就是……他的白月送他的?”
瑞貝卡頓了頓,然后給了肯定的答復:“對。”
宋凝頓時有些融會貫通了。
原來丁予期的白月是真的存在啊!
而且也是他們中學的校友!
“瑞貝卡,你知道丁予期一直喜歡的那個生什麼嗎?”
“……”
“寶貝~”
突然有人在后說話,宋凝嚇了一跳。
回過頭才看到,丁予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來了,正痛苦地朝出手:“過來扶我一把。”
宋凝這才反應過來,他那一聲氣泡音的“寶貝”,原來是在。
著頭皮走了過去,從護士手里接過他。
只是的力道終究是不如練工護士,力氣不夠,丁予期整個人都朝了過來,被在他和墻壁中間。
他的頭就埋在的頸窩里,燙人的呼吸就噴在的頸側。
宋凝本能地了脖子。
“別……”
丁予期一把穩住了。
他微微偏頭,在耳邊說:“傅東擎在看。”
他說話的時候,幾乎著的耳垂。
宋凝下意識地想要去看傅東擎在哪個方向。
“他在哪兒?”
“不知道。”
“那你怎麼知道他在看?”
丁予期嗤嗤地笑開:“騙你的。”
宋凝氣得推開了他:“耍我很有意思是不是?”
丁予期痛苦地皺眉:“你輕點,我真的頭暈。”
宋凝看他這一次應該不是裝的了,于是沒有再推開他,而是問道:“CT做完了嗎?結果什麼時候出來?”
“說是要明天早上。”
“這麼慢?”
“宋經理,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人家醫護人員也是有下班時間的。”
“那明天你在酒店休息,我過來幫你取片子。”
“好。”丁予期:“謝謝寶貝。”
宋凝頭皮發:“寶你個頭啊寶……”
“那個……”
電話里突然傳出的聲音又讓宋凝差點嚇得把手機扔出去。
丁予期也聽見了,他從宋凝手里把手機接了過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然后放在耳邊:“有事嗎?”
瑞貝卡說:“沒什麼重要的事,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啊,我先掛了。”
“嗯。”
眼看著電話被丁予期掛斷,宋凝有些驚訝,怎麼就掛了呢?
說好的暗了十五年的白月呢?
“丁總,剛剛瑞貝卡說,你白月送你的星星瓶被保潔阿姨不小心弄碎了,有幾個星星不知道滾到哪里去了,沒找到。”
丁予期“嗯”了一聲。
“你白月送的啊,你就這麼輕描淡寫的‘嗯’?”
丁予期從的頸窩里抬起頭來,偏頭看向窗外。
宋凝:“看什麼呢?”
丁予期指了指天上:“看,我的白月。”
夜空,一月牙,白的很純潔,仿佛披婚紗的新娘。
宋凝不嘆:“怪不得大家都把喜歡的人白月呢,確實很。”
“嗯,很。”
宋凝在看月。
丁予期在看玻璃上映照出的,看月亮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