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不止有紀鶴野的人,還多了不東西。
宋舒音走進去,視線環視了一圈后,最后定格在了他上。
“按碼進來的。”紀鶴野站在吧臺前,手里握著個玻璃杯,睜著眼說瞎話。
“按碼?你今天不是背過了嗎?”
他轉過去了還能看見?
“嗯,背過去了。”
宋舒音追問:“那你怎麼知道的碼?”
“猜得。”
明顯不信,質疑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
他大腦有多厲害,六位數的碼一猜一個準?
紀鶴野放下水杯,拖著懶洋洋的聲線:“你碼不是你的微信昵稱麼?”
他今天開門的時候忽然想試試是不是的生日。
結果,沒想到還真是。
門開的那一瞬間,紀鶴野覺自己的大腦褶皺都被平了。
就這還防著他?
“……”
宋舒音所有的碼都是進孤兒院的那天或者是生日。
其他的數字改了可能也會忘。
先前的碼是進孤兒院的日子,上次就隨手改了生日。
沒想到被他猜出來了。
“把碼改了吧,有你微信好友的人,這不就隨便能進來了?”紀鶴野倒是義正嚴辭的指責起了,“萬一哪天小進來把我的房子搬空了,我找誰說理?”
“……”
宋舒音現在就準備再去改一個復雜的,然后再把他趕走。
剛打算去改的時候,紀鶴野突然住了:“等等,這次打算改誰的生日?”
“誰的生日也不用。”淡淡瞥他一眼,沒好氣的回答。
紀鶴野走到面前,語氣跟命令一樣:“換我的生日。”
宋舒音下意識就口而出:“誰知道你生日……”
說到一半,才發覺好像又上他的當了。
將話咽下去,看向別。
紀鶴野雙手環,刺耳的嗤笑聲傳到耳中,“說啊,怎麼不接著說了。”
“你又不和我一樣生日就是昵稱,我怎麼會知道你的生日?”
紀鶴野沒說話,抓過的手腕,拉著往門口走。
他自己作著碼鎖,將碼又給改了。
改了他的生日。
還不忘問在一旁看著的宋舒音:“記住了麼?”
宋舒音:“……”
第一次見著人家記住他生日的。
拿出手機來,將那六個數字記在了備忘錄里。
念了一遍那六個數字,拉開門回去時故意小聲的念叨了一句:“原來你這麼老了。”
這次到紀鶴野無語了。
他追在后問:“什麼意思,嫌棄我?”
不回答,又指著客廳中多出來的東西問他:“怎麼多了這麼多東西?你準備干嘛?”
紀鶴野還沒從剛剛那句“原來你這麼老了”中走出來。
這會兒咬牙切齒的回答:“從今天開始,我要住在這里。”
宋舒音直截了當的拒絕:“不行,這房子我租了,當時沒說你也要住。”
“我又不和你睡一間房,我睡主臥。”
“那也不行。”
“不行也得行。”
宋舒音換了種方式,“你住可以,那你要給我房租。”
紀鶴野覺得這話太荒唐,他冷笑著反問:“你讓我一個房主給你一個房客房租?”
宋舒音平靜的點頭:“你不愿意就別住了。”
他往沙發一坐,坐姿慵懶:“行啊。任何困難都不能阻擋我住在這里的決心。”
宋舒音也沒再攔著他。
依著紀鶴野的子,不讓他住的話,他還會使別的辦法。
現在已經是晚飯時間了。
紀鶴野看了看腕表,問:“你一般晚上怎麼吃?”
實話實說:“點外賣。”
他站起,拿起了茶幾上放著的車鑰匙:“走吧,帶你出去吃。”
宋舒音跟他一起出去了。
吃飯的時候,紀鶴野又想起來了微信備注的事,抓著機會問:“我的備注,改了麼?”
表明顯一滯,卻沒心虛,不不慢的拿出了手機,準備現在改。
紀鶴野默默看著,覺牙。
“你怎麼不等明年再改?”
宋舒音思索著將“狗賊”換什麼,隨口回答:“你不是著急麼?”
想了想后才確定下來。
指尖落在屏幕打字,紀鶴野的備注改了“紀”。
剛改完就聽他問:“改的什麼?”
宋舒音強忍著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沒什麼異常:“沒什麼,改了一個更符合你人設的。”
他不是說自己麼?
之前爬山的時候還說自己無力。
整天氣氣的。
轉念一想,其實改“紀大小姐”也不是不行。
紀鶴野更好奇了:“所以,我是什麼人設?”
宋舒音怔了三秒才給他答案。
“鐵骨錚錚的男子漢。”
-
紀鶴野得了空回了一趟老宅。
這幾天紀彥晟的電話一直沒停過,他不接就給他發消息。
他真是被他爸煩的不堪其擾。
剛進家里院子的時候,老爺子正在院子里打太極。
看到紀鶴野的第一句話就是:“你還知道回來?”
“看到您日思夜想的大孫子,不高興麼?”
老爺子不上網,紀家人也沒敢讓他知道錄音的事,他現在還不知道外面的流言蜚語。
“高興個屁,我看見你就來氣。”
“下次我多帶個人回來,看看您還來不來氣。”
老爺子的火一下子被澆滅了一半。
他急切的問:“多帶個人?帶誰?”
紀鶴野還沒回答,紀彥晟的影出現在了客廳門口,“鶴野,進來。”
紀鶴野在老爺子求知若的眼神下跟上了他爸的腳步。
老爺子更好奇了。
紀彥晟和紀鶴野一起進了書房。
他一開口也是那句話:“你還知道回來?”
紀鶴野拿出害者的姿態:“我不想回來啊,你一直電話、短信擾我,我敢不回來麼?”
“耍貧,你和那個姓宋的小姑娘怎麼回事?”
紀鶴野坐在他面前的木椅上,“你不是都知道了,還問我干什麼?”
紀彥晟目一沉:“是姜家的養。姜家的名聲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贊同的點點頭,話鋒卻突然三百六十度大轉彎:“所以,你幫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