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安靜到落針可聞。
孔霜在糾結，不知道是否要告訴姜許那些事。
“姜小姐，你為什麼要向我打聽這些？”道，“你應該清楚，知道這件事對你來說并沒有好。”
“而且，這跟你本也沒什麼關系。”
看出了孔霜的遲疑，姜許眉眼間莫名有些清冷，慢慢道：“如果我說，跟我有關系呢？”
孔霜臉上明顯泛起疑。
姜許：“你既然跟裴衍相，就應該也知道，他曾藏份來找過我，甚至提醒過我一些事。”
孔霜微微一頓，確實是知道這件事。
上次裴衍離開得太久，陳吳一個人應付不過來阿鬼，還是找幫忙才總算將阿鬼給功糊弄了過去。
當時陳吳曾告訴過，裴衍是因為姜許會遇上危險，才不得已親自去保護的，而盯上的人，是……
想到什麼，孔霜臉瞬間一變。
臉上緒換了又換，片刻后，才終于道：“好，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事告訴你。”
了四周，“這里不適合說話，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
……
對于兩人的突然離席，姜許和孔霜都各自找了個合適的理由。
還在包廂里的幾人雖然到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想。
不久后，巷尾某地下酒吧。
孔霜給姜許倒了一杯溫水，在對面坐了下來，“很抱歉，帶你來這里是因為在這兒談話會讓我更有安全一些。”
“這里是我的私人房間，沒有任何監控設備，門和墻壁也都是隔音的，我們的談話容不會被第三個人知道。”
姜許也樂得見此。
但仍舊對孔霜抱有警惕之心，所以提前給姜家的保鏢發了信息，讓他們守在外面，見況不對就立馬進來。
孔霜對姜許防備的舉并不在意。
直奔主題，“你聽說過未名嗎？”
姜許點了點頭。
“但這只是一個代號，這個人的真實姓名米切爾森·奧利弗，他是法國一個名為黑骷髏的國際傭兵集團的團長。”
姜許神不變，“我知道。”
孔霜有些訝異，沒想到姜許知道的遠比想象中的還要多。
“那你知道他為什麼會盯上你嗎？”
這次姜許搖了頭，“不知道。”
“這個黑骷髏，私底下經營著一條黑產業鏈，是控制著整個東南亞紅燈區的背后頭目。”
孔霜神凝重了幾分，“其實這些也只是我的猜測……”
在明面上，還是阿鬼那邊的人。
阿鬼曾有一次和米切爾森進行國際視頻通話時，就在旁邊。
在視頻里頭看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曾經在這里兼職過的蘇弄溪。
當時蘇弄溪從那邊房間外走近，突然闖進了鏡頭里，對著米切爾森急切詢問著，“你派了人去殺姜許？”
蘇弄溪來自現實世界的法制社會，雖然知道這些人只是書中的角，可這種真正要殺人的事，還是無法接。
更何況，姜許是這個世界的主，如果書中的主角都沒了，那麼這個世界還會存在嗎？
覺得，米切爾森太過瘋狂。
難道他的任務，是要干掉這些主角們？
面對蘇弄溪的質問，米切爾森下眸底的慍怒，他冷著聲，語氣略有些意味不明，“你急什麼？裴衍會去救的，不會死。”
聽到悉的名字，蘇弄溪和站在旁邊低著頭盡量降低自己存在的孔霜同時一愣。
孔霜有些擔憂，難道米切爾森發現裴衍的份了？
而蘇弄溪也是完全被驚住了。
裴衍？書中男主？
可原書中他不是還沒那麼快出場嗎，這個時候，他怎麼會跑去救姜許？
但米切爾森顯然不會解答的疑。
代阿鬼的事已經說完，他若有似無的視線瞥了一眼始終沒有抬起過頭來的孔霜。
間發出一聲短促的詭笑后，直接抬手掛斷了電話。
孔霜當時并沒有聽懂兩人對話中的含義，但之后將自己聽到的容全都告訴了裴衍。
直到如今，才想明白，“姜小姐，米切爾森會盯上你，或許是因為裴衍。”
裴衍當臥底是用的化名，孔霜覺得，米切爾森應該是對裴衍的份起了疑心，所以才想用他的未婚妻來試探他的實際行蹤。
但當時因為有和陳吳的掩護，所以他們并未發現裴衍的異常。
這件事當時才沒泛起什麼大水花。
而姜許聽完孔霜所說的話，眉目冷冷下。
又是蘇弄溪和米切爾森。
這兩人還真是魂不散。
但，想到蘇弄溪先前提到過的那些荒誕之談，姜許覺得，米切爾森盯上也許不只是因為裴衍那麼簡單。
甚至有種猜測，米切爾森會不會就是上一世害了姜家和姜平、將抓到東南亞紅燈區的真正兇手？
孔霜臉上也有些難看，“總之，我能告訴你的就只有這些。”
姜許握著水杯的手指了，“孔小姐，我還有最后一個請求。”
道，“可以給我看一下你說的那個阿鬼的照片嗎？”
孔霜雖有些不解，但還是找出了阿鬼的照片，遞給了。
而姜許在看清那個阿鬼的樣貌時，原本紅潤的面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不控制地發。
是他！
那個……親手把送給鴇母調教的人！
姜許死都不會忘記他的樣子！
所以，兇手是阿鬼……不！是米切爾森！
可他們無冤無仇，他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察覺到姜許的異樣，孔霜擔憂問道：“姜小姐，你怎麼了？”
姜許死死咬著下，牙關用力到泛白，“…我沒事。”
-
從孔霜那里離開，姜許的腳步有些踉蹌。
腦海中不斷閃現著阿鬼那張猙獰的鬼臉，那張臉與上一世的噩夢逐漸重疊，像一只手扼住了的咽，讓幾乎不上氣來。
的指甲深深嵌掌心，只有疼痛能讓勉強保持著一清醒。
然而，被撕裂開來的緒一半在拼命地告訴自己要保持冷靜，另一半卻在瘋狂地囂著，想要將拖無盡的深淵。
四周所有的都在剎那間變得扭曲起來。
姜許知道，此刻的狀態，有點不對勁。
但卻無法控制。
已經很久很久……沒出現過這種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