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在晚上21:21分,煙花在空中盛大綻開,長達39分鐘。
此時,宴會已接近尾聲,賓客們一窩蜂跑出去,看著絢麗無比的煙花。
溫舒月站在落地窗前,著巨大的廣告屏上循環播放著“生日快樂”,“我你”,心如止水。
“姐姐!”
緹婭撞了撞溫舒月的胳膊,“爺爺喊你。”
溫舒月猛地從回憶中拉回神。
抬起頭看著沃克:“外公。”
沃克問:“小月怎麼了,生日宴之后就老是走神,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沒事,就是最近睡眠不是特別好。”
“睡眠很重要啊,”沃克說,“我讓家庭醫生給你開點安神的藥。”
溫舒月思索片刻,“麻煩外公了。”
米飯已經冷掉了,溫舒月沒有胃口,起:“我吃飽了,先上樓了。”
剛上了幾層樓梯,緹婭住,“姐姐,我們下午要去騎馬,你別忘了。”
溫舒月:“知道了。”
餐廳里就只剩爺孫倆,沃克趁著緹婭不注意,把碗里剩下的青菜夾出去。
手到一半,緹婭的聲音響起,“爺爺,不能挑食!”
沃克尷尬笑笑:“哎喲,什麼都瞞不過孫的眼睛。”
緹婭撐著臉,苦惱:“姐姐最近好奇怪,不會是談了吧?”
沃克好奇:“談?跟誰談?”
緹婭“咦”了聲:“爺爺你好八卦啊。”
沃克:“……”
“對了,雷恩叔叔呢,這幾天都沒見到他人呢?”
沃克說:“他大忙人一個。”
“哎,這兒好無聊,一個在忙事,一個在談。就我們爺倆,閑得發慌。”
沃克:“我不閑,我還下象棋。”
……
溫舒月等到晚上,等到雷恩舅舅回來了。
猶豫再三,還是開口道:“舅舅,他怎麼樣?”
“死不了,還有一口氣吊著。”雷恩沒有一溫度的說道,突然看向溫舒月,“小月,你在擔心他?”
“……我沒有。”
“我勸你打消這個可笑的念頭,他這種人不值得你為他這麼做。”
溫舒月沉默。
不知道雷恩舅舅會怎麼懲罰祁野。
祁野被抓時,雷恩就說過讓不要管,他會理好這件事。
想的是給祁野一個教訓后,將他遣送回國,以后再也不要踏A國。
他們再無瓜葛。
雷恩看不說話,不知道怎麼想的,換了一個話題:“上次生日宴那些男人不是給了你名片,你沒試著往?”
溫舒月一愣,“我……”
看吞吞吐吐那樣,雷恩火大,丟下一句:“男人這麼多,不夠你選一個”走了。
雷恩不是故意要沖溫舒月發脾氣的。
他還是第一次見這麼難纏的男人。
無論怎麼用刑,打得皮綻開,鮮淋漓。
他清醒或是昏迷,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溫舒月。
只要。
雷恩氣得青筋直冒:“你知不知道,我弄死你,跟碾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祁野角的已經干涸,他抬起沉重的眼皮,氣息微弱道:“你讓我見一面,求你。”
“啪——”
回答的是他狠狠的一鞭子打在他的背上。
祁野悶哼了聲,咬著后槽牙。
“現在……”
“啪!”
又是一鞭子下去,背上的傷口重新裂開,撕心裂肺的疼痛得他快要不上氣。
雷恩握著皮鞭,憤怒道:“就你這種人渣,也配見?”
混著眼淚一滴一滴落在地上,開出糜爛的花。
祁野眼尾泛紅,他深知自己的已經到了能承的最大極限。
可是,他還沒見到他想見的人。
讓他去死,他不甘心。
“雷恩將軍……”
他聲音越來越弱,猛地咳嗽了聲,一口鮮吐了出來。
他示弱:“能不能在我臨死前,見見。”
雷恩:“……”
雷恩發現,折磨他、殺死他,不是最重要的。
而是,要將他扎于腦中的溫舒月剔除出去。
死了都是便宜他了!
怎麼剔除?這是個問題。
正當雷恩束手無策時,下屬給他建議。
“催眠,殺死他的意志。”
雷恩找來聞名世界的催眠大師,在為期五天的深度催眠后。
頂級催眠大師嘆了口氣,挫敗地搖搖頭,“這人的意志力真堅。”
“這還是我職業生涯的第一次鐵盧。看來,我也應該退休了。”
雷恩就不信了。
隔日,他甩了一疊照片給祁野看。
“看好了,小月跟其他人相得很開心。”
祁野睜著眼,看了眼照片。
他看得很模糊,依稀能看見他的人跟其他男人有說有笑,很開心的樣子。
雷恩收起照片,說:“只要你肯放棄小月,我現在即刻送你回國。”
祁野:“雷恩將軍,你還有什麼招,盡管使出來。”
“我不會屈服。”
雷恩冷嗤,“你不會屈服是你的事,小月要嫁人了。”
祁野瞬間僵滯,眼里一片死寂,嗓音沙啞道:“你說什麼?”
“你沒聽錯,我們已經給選好了結婚對象。過不了多久,就會結婚,生子。”
“結婚麼?”祁野冷笑。
“結婚了可以離婚,有孩子也可以打掉,要是不舍得,我不介意多一個孩子。”
“只要是生的,我都喜歡。”
雷恩:“……?”
雷恩氣得飯都吃不下去,找來家庭醫生給他輸。
家庭醫生勸道:“將軍這是氣急攻心,不可以再生氣了。”
雷恩:“啰嗦,這事不準告訴老爺子。”
吊瓶還沒掛完,下屬來報。
“將軍,他要見你。”
“什麼事?”
“他說他愿意放棄溫小姐。”
雷恩:“你確定他是這麼說的?”
下屬:“是的。”
祁野確實是愿意放棄溫舒月,不過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雷恩不耐煩地問。
“你最好不要跟我耍花樣。”
祁野:“你讓我跟單獨待半個小時。”
雷恩想了想,說:“好,我答應你。”
……
下屬帶著溫舒月來到地下室。
祁野沒被吊著,他被綁在凳子上。
看見來了,穿著一條白子,跟小仙似的,清純麗。
他想起第一次見,小心翼翼打開那扇門,迎接他窒息的意。
他笑了笑。
這麼多年,在我邊委屈你了。寶貝,你就要擺我了,高興嗎?
溫舒月離他還有一段距離,站著,不敢往前進一步。
看著他遍鱗傷,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這都是他自找的。
溫舒月告訴自己,不必可憐他。
“你要跟我說什麼?”一臉冷漠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