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失憶了沒錯,但是我看他上傷痕累累,憔悴的模樣,我忍不住給您打了電話,希您能來看看他。”
“我以為,他看到你會高興,結果他卻把你錯認護工。他剛問我,你肚子好點了嗎?我沒忍住哭了。”
“老板真是太可憐了。”陳決說。
溫舒月聽著陳決在電話里哽咽的聲音,沒毫容。
“陳決,抱歉,我不能繼續來醫院了。”
“溫小姐,我知道這個條件很苛刻,但是請你相信,老板確實是失憶了,不會對您造任何傷害,您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把醫院的報告給您看。”
“不是,我……”
“溫小姐,我知道您有顧慮,這我非常能理解,但是老板比較固執,他決定的事沒有人能改變。”
“你能讓我想想嗎?”
“當然可以,您隨時跟我聯系。”
電話掛斷,祁野瞅了一眼陳訣,“你就不能說,我又進搶救室了。”
陳決:“老板,這次如果溫小姐還愿意來的話,你一定要控制住自己。”
祁野斜了他一眼,“我要你教。”
他哼了聲:“只要能來,我保證這次老老實實,一頭發都不會。”
陳決:“……”
老板,你上次也是這麼發誓的。
……
下午三點,祁野眼穿,“你這破手機怎麼還不響?”
“老板,您先別急,要給溫小姐考慮的時間。”
“打電話過去。”
“好。”
陳決打過去,電話被拉黑了。
祁野:“……”
陳決:“……”
“陳決,我要掐死你!”祁野狂怒道,“換個號給打,就說再不來,我就死了。”
陳決嘆了口氣,“恐怕溫小姐不會再接任何的陌生電話了。”
祁野被深深的絕和無助裹挾著。
他轟陳決出去,他想靜一靜。
翻開手機相冊,里面存著溫舒月的照片。
是他趁睡覺時拍的。
他貪婪地盯著屏幕里的溫舒月,看著看著眼底一片潤。
他把手機放在前, 低喃道:“好想你,寶寶,想你想得快要死掉了。”
……
溫舒月拒絕接聽任何陌生來電,陪著外公下棋,種菜養花,忙碌的生活暫時讓忘記了在醫院的祁野。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到了開學的時間,功學,開始日復一日的學習時。
這天,溫舒月同往日一樣,坐上車,拿出書來看。
還沒看到幾分鐘,車子突然被后面的車撞了上來,形一,抬起眼。
司機說:“小姐,追尾了,我先下去看看。”
司機開門下車,過了幾分鐘,似乎是涉回來了,敲了敲后車窗。
“小姐,對方不接私了,要走保險,我們等警過來,我讓其他人來接您。”
“好。”
溫舒月下車。
猝不及防的,看見了祁野。
他穿著一件黑襯站在車前,一陣風吹過,他低低地咳了兩聲。
忽然,他抬眸,直直地朝看過來。
溫舒月來不及閃躲,跟他來了一個對視,又迅速地先別開眼。
他立在原地等了會兒,慢慢走了過來,停在面前。
“這位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溫舒月一驚,他忘了上次他們在醫院見過?
忘記了也好,“你認錯人了,先生,我不認識你。”
“這樣啊,我助理告訴我,我出了一次嚴重的車禍,腦子這兒……”
他指著自己的腦袋,“很多事都忘了,現在記也差,見過幾面的人,過不了多久就忘了。”
溫舒月:?
這后癥這麼厲害?
他拿了一張名片遞給溫舒月,“抱歉,今天我狀態不對,開車分了會兒神,害你驚,不知道能否請你吃個飯。”
溫舒月沒接:“我看沒必要了吧。”
祁野訕訕收回手,保持微笑:“怕我是壞人?”
溫舒月愣怔。
他又說:“放心,只是請你吃個飯表達下我的歉意,并沒有惡意。”
溫舒月拒絕,“真的不用,我……”
“這樣吧,我不是強人所難的人,但是今天這事確實是我有錯在先,不賠禮道歉實在說不過去,我陪你選一件禮吧。”
“如果小姐還拒絕的話,就是不給我面子了。”
溫舒月不想跟他斡旋,點頭,“行吧。”
……
陳決過來當司機,把車開的慢悠悠的。
溫舒月坐在后座,合攏著,雙手放在上,僵著子不敢。
祁野說他頭有些痛,要睡一會兒,到了喊他。
祁野閉上眼,剛開始還是好好坐著閉眼休息。
車子經過減速帶,陳決撥了下方向盤,車子順帶偏移。
祁野的腦袋就直直地朝著溫舒月的肩膀上靠了上來。
溫舒月:“……”
靠著肩膀的男人渾然不覺,呼吸平緩,想來是睡得香甜。
溫舒月沒。
就一直保持著僵的到了商場。
陳決回頭,“老板,到了。”
祁野仍然閉著眼睛。
溫舒月抖了抖肩膀:“祁野,醒醒,我們到了。”
再睡下去,肩膀都要廢了。
祁野悠悠轉醒,一雙狹長的眸子盯著。
“你我什麼?”
溫舒月著肩膀的手一頓。
糟糕,剛了他名字。
真的是口而出,不帶一猶豫的。
心虛地咳了咳,“你剛遞的名片,我看見你名字了。”
“哦,這樣啊。”祁野笑了笑,“我還以為你認識我。”
“我們這是第一次見面。”溫舒月提醒他。
祁野看了一會兒,沒說話,打開車門下了車。
……
商場里,祁野在前,溫舒月跟在后面,兩人之間始終隔著半步的距離。
祁野腳步邁得小,這蠢人還是跟不上。
他就明白,這是畏懼他,不敢跟他走一起呢。
失憶了還怕他?
還是本就是討厭他?
一想到討厭他,他眼神變得沉。
轉過,盯著埋頭走路的溫舒月。
溫舒月就沒想到,祁野會停下等。
一頭撞進了祁野的懷里。
祁野抱住,聲線慵懶低沉,“小姐,你是選禮,不是選男人。”
此話一出,溫舒月小臉得通紅,咬了咬,“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好好看路。”祁野心里萬般不舍,還是放開了。
“好。”
溫舒月還是一個人走后面,祁野心里不爽,語氣還是溫和道:“你在讀大學嗎?”
溫舒月:“是啊。”
“讀大學了,思想還這麼迂腐?認為單男不能走一塊?被發現了要被浸豬籠?”
“……”
“上來,跟我站一起。”
溫舒月上前幾步,跟他保持同一條線。
祁野這才滿意,“再讓我發現你有這種迂腐陳舊的思想,我就去你學校告發你。”
“……”
溫舒月沒忍住,角了。果然是腦子進了水的男人會說的話。
“你喜歡什麼禮?”
“隨便。”溫舒月想早點選了早點回去。
“隨便是什麼?”祁野蹙眉問。
“隨便就是隨便啊,一只筆,一個本子,一本書,一朵花,就隨便啊,我不挑。”
“這麼隨便,你找男人也這麼隨便嗎?”
“啊?”
“沒什麼,抱歉,我能力有限,找不到一個隨便的東西。”
祁野近,一字一句道:“你好好想想到底要什麼禮,反正我時間多。”
溫舒月懶得想,“不是你送我禮嗎,為什麼要我想,你買了給我就行啊。”
“確定?”祁野瞇了瞇眼,“我挑的禮,恐怕你無福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