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月:?
這人八有病,追著問名字是什麼意思?
溫舒月冷著臉,“周總,要是沒事,我就先回去上班了。”
“是不敢承認嗎?”
周頌的鋼筆應聲落地。
“砰”的一聲,溫舒月了下。
“周總,你要我承認什麼?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是林茉。”
周頌睨著,“你怎麼證明?”
“什麼?”溫舒月難以置信。
周頌又問了一遍:“你怎麼證明你不是林茉?”
“不是,他有病吧。”溫舒月小聲嘟囔了一句。
周頌沒聽見在嘀咕什麼,站起,慢慢走到面前,注視著。
“你沒有辦法證明, 我有辦法。”
“?”
周頌說:“我跟林茉跳過一支舞,所以我跟你再跳一次,我就是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林茉?”
還跳舞?這人真是百折不撓啊。
溫舒月看著一臉自信的周頌。
他長得是好看,桃花眼,眸子漆黑明亮,鼻梁高,角勾著一抹笑。
想不通,高傲狂妄的周頌,為什麼執著于到底是不是林茉這件事?
還是說,他是故意想辱?
“周總,這個林茉對你就很重要?”溫舒月問。
周頌愣了一下。
仿佛是中了他的心事。
他別開眼,語氣梆梆道:“不重要。”
“我還以為對你很重要呢。”
溫舒月淡淡道:
“聽你的語氣,還以為是你而不得的人。”
“像周總這種有膽識有氣魄的人,你喜歡的人,在乎的人,自然是會想盡辦法得到,而不是逮著我跟相似的臉反復問吧。”
“你說是吧,周總?”
周頌沒說話,眼睛一直看著。
溫舒月斂了斂神,“周總,公司人多口雜,以后要是沒什麼事,就不要單獨找我了。”
轉要走,手腕忽然被拽住。
只短短幾秒,周頌松開了。
“馬上飯點了,陪我吃個飯。”
溫舒月:“……”
“不愿意?”
“我約了我男朋友一起吃飯。”
恰好,祁野打電話過來了。
怕周頌不信,把手機揚了揚,“我男朋友打電話來了。”
溫舒月走到門邊,后傳來周頌的聲音:
“林茉,你男朋友一點兒都不介意嗎?”
溫舒月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他是想說被下藥被男人糟蹋那事。
這人真賤啊。
……
溫舒月腳步沒停,接通了祁野電話。
“怎麼半天才接我電話?”
溫舒月覺得有些委屈。
知道那天晚上,救的肯定是祁野。
依他的子,他不可能看著被欺負。
現在卻因為周頌的一句話,想跟祁野確定。
“祁野,在英國我被下藥的那晚,是你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會兒。
“是我。”
溫舒月眼眶發熱,“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寶貝,裝什麼呢,你不是知道嗎?”
“我……”
祁野覺不對勁兒,電話里一時半會兒說不清。
“我在你公司樓下等你。”
……
溫舒月慢吞吞上了車,祁野湊過來要吻時,偏開了頭。
“我心不好。”
祁野一猜肯定在工作上了委屈,自找罪。
他著的下,印了上去。
稍稍一,他就分開。
“心怎麼不好,說說?”祁野耐著子問。
溫舒月肯定不能實話實說,祁野這控制狂還不得把剁了。
胡編了一個理由。
“因為你啊。”
“我?”
“還不是因為你非要逮著我親吻,我上去就被領導說了一頓,讓我思想端正,態度端正。”
撇撇,“都怪你。”
祁野把玩著的小手,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委屈寶寶了,我們換份工作。”
“不換。大不了以后就端正一點咯。”
祁野笑了,“那要是一直端正不了……”
“祁野!”
溫舒月怒氣正盛,“你以后收斂一點。”
“好,寶貝說什麼就什麼。”
他抱住,問:“今天怎麼突然想起英國那晚了?很懷念?”
“沒,就是突然想起了,問問。”
躲閃著祁野探究的目。
祁野眼眸暗了暗,將摟得更。
“寶寶,你聽話一點,不要被我發現你有事瞞我,不然我會忍不住欺負你的。”
“沒有什麼事瞞著你。”
溫舒月扯開他的手臂,不耐煩道,“能不能不要一天疑神疑鬼的,我說了我就問問。”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祁野哄著,“肚子了吧,我們去吃飯。”
……
自那天以后,周頌沒來找過溫舒月。
過了幾天安寧日子。
就是覺每天都很困,必須要喝杯咖啡提神。
明明晚上都睡得早,睡眠質量也好,為什麼總是很困?
更奇怪的是,每天早上的鬧鐘都鬧不醒。
怕遲到,只能讓祁野每天早上起床。
溫舒月從茶水間出來時,撞上經理,他問:“你沒去開會嗎?”
“有會議嗎?”
經理看了一眼,“剛下的通知,快去開會。”
“哦,好。”
溫舒月急忙趕去會議室。
門一推開,眾人齊刷刷看著。
低頭找了個位置坐下。
溫舒月覺周圍涼颼颼的。
等了幾秒鐘,發現會議怎麼還沒開始。
好奇地看向最中間,發現坐在首位的居然是周頌。
不期然跟他對上視線。
那眼神冰涼刺骨,溫舒月慌忙移開。
“人都到齊了嗎?”周頌的聲音沒有一溫度。
他旁的助理答:“周總,都到齊了。”
他冷著臉訓斥道:
“會議時間不是早就通知了嗎?為什麼還有遲到的人?”
矛頭直指溫舒月。
“沒有時間觀念的人,還能指辦事?”
溫舒月指甲嵌里,埋著頭,死死地咬住。
周頌說話難聽,就差沒說“誰要是對我不服氣,趁早滾蛋”這種話。
溫舒月會議全程沒聽,心里擰著一勁。
他憑什麼要這麼說?
是他自己不早點安排會議時間?
會議一結束,經理專門把溫舒月到一旁。
“你去給周總道個歉。”
溫舒月震驚,“道歉?我又沒做錯事?”
經理:“遲到就是大事,周總今天很生氣,你要是不想滾蛋,就去道歉。”
溫舒月抿著,不說話。
經理:“快去啊,愣著干什麼。”
……
時隔一周,溫舒月再次站在周頌門外,半天沒有敲門。
憑什麼要道歉啊?
越想越生氣,扭頭就走。
這時,門忽然從里面打開,周頌出現在門口。
“進來!”他冷冰冰的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