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月躊躇了會兒,慢慢走進去。
門“咔嚓”一聲關上。
“找我有事?”
周頌坐在老板椅上,隨手翻開一份文件。
沒聽到回應,他抬頭瞥了一眼,文件扔在桌上,雙手叉,語氣不善:
“杵在我這兒當門神?”
溫舒月咬下。
給自己打氣。
不就是道歉嗎,皮子就行。
“周總,今天開會我不是故意要遲到的,下次不會再犯了。”
“我怎麼相信你?”
“我……”
周頌打斷,“這樣吧,你去填寫一份調崗申請書,來做我的助理,我需要看到你的誠意。”
“……”
不是,干得好好的,干嘛讓換崗位?
溫舒月:“周總,這不合適吧。”
“我說合適就合適。”
周頌神嚴肅,“服從上級安排,還需要我教你嗎?”
溫舒月噎了一下。
服從上級安排,這是職場規則,明白。
但不能無條件服從。
“周總,如果您是因為我開會遲到,讓我調崗, 這不太說得通。”
“那我可以換個說法。”
周頌在驚詫的眼神中主接了下一句。
“我想要你。”
他挑了挑眉,“這樣,說得通嗎?”
……
溫舒月十分確定,周頌就是在報復,助理正事一件不干,跑的活兒一件不落。
忙得本沒時間回祁野的消息。
抱著一堆文件拿給周頌簽字,兜里的手機響了。
騰了只手去取手機。
這時,門開了,一個男人走了出來。
溫舒月低著頭,沒注意到有人出來,徑直撞了上去,手里的文件掉落在地。
“你怎麼走路的?”男人語氣很兇。
溫舒月說了聲抱歉就蹲下,急著撿文件。
男人撣了撣服,從鼻腔里哼了一聲,“像你這種人,我見多了。”
聞言,溫舒月手上的作一頓。
男人已經大踏步從邊走過。
“你站住!”
溫舒月住男人,“像我這種人?是什麼人?”
男人不屑道:“還能是什麼人,自然是投機取巧,心思不純的人。”
溫舒月氣急,手中的文件扔了過去。
男人像是沒預料到會還擊,站在那一不。
文件夾過他的眉眼,劃過一道痕。
男人了自己的眼角,一看流了,他猙獰著面目,“臭婊子,你敢打我……”
他掄起掌就要揮過來,有人比他作更快,拽住男人的手,狠狠一扭。
“咔嚓”一聲,男人發出慘聲。
“打人?嗯?”
“周……周總……”
男人臉上冒冷汗。
周頌一想到他要是再晚點出現,這男人骯臟的手就扇在了溫舒月臉上。
一時郁氣難消。
他猛地反剪男人雙手,將其摁在墻上。
“是我的人,你也敢?”
說著,發了狠,手上再次使勁。
“啊!”男人瞳孔睜大,面部扭曲。
“周總,我……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周頌松開手,“滾!”
他回頭,看了一眼溫舒月,彎腰拾起地上的文件,“不是要我簽字嗎?傻站在這干什麼?”
溫舒月跟著進辦公室,看著周頌大筆一揮,唰唰唰簽完字。
抱著文件要走,周頌的聲音響起:“你就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周總,謝謝。”
“你很不愿?”
“……沒有。”溫舒月干道。
周頌看了看。
半晌后,他說:“好了,你出去吧。”
……
溫舒月裝著一肚子氣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周頌怎麼還有臉讓說謝謝的。
心里實在是煩,手機又在響,本不想接電話的。
一想到祁野可能會發瘋,還是接通了電話。
“寶寶,還在忙嗎?”
“嗯,剛忙完。”
“寶寶,給你送的甜點,吃了嗎?”
溫舒月看了眼包裝致的小蛋糕,撒謊,“吃了,很好吃。”
“我路過你公司,給你買了紅糖冰水,給你送上來嗎?”
送上來?
他一出現,公司豈不是要炸鍋。
“不用。”
溫舒月連忙起,匆匆往電梯口走,“我馬上下來拿。”
祁野笑笑,“好,不急。”
……
車里。
溫舒月被親得缺氧,祁野還要繼續。
躲著他的進攻,提醒他:“說了只親五分鐘,你超時了。”
祁野不滿,“寶寶,我今天給你打了五通電話,你只接通了一個。”
“所以……”
他勾纏著的發,邪魅一笑,“你要補償我時間。”
“回去補償,現在是上班時間。”
溫舒月頭疼。
天天不是應付這個,就是應付那個。
太累了。
“我先上去了。”
溫舒月下車,一扭頭,看見不遠的周頌正一瞬不瞬地盯著。
“……”
立馬轉,看著車的祁野,反應很大,“你……你還不走嗎?”
祁野:“我看你進去了,我才走。”
“你每次看我進去了才走,這次,我看著你先走。”
溫舒月找了一個拙劣的借口,暗自祈禱祁野不會被發現。
祁野勾了勾手。
溫舒月乖乖地靠過去。
“寶寶,聽話,我不喜歡有人忤逆我。”
他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迫,“你要是不走,我不介意給你請個假。”
“那我先進去了。”
溫舒月轉,抬頭看前面,發現周頌已經不在原地了。
松了口氣,提起腳步往公司走。
……
電梯門正要合上時,摁了下。
然后就看見了周頌一張面無表的臉。
腳步一滯。
猶豫要不要進去?
“不進來嗎?”
周頌掀開眼皮,看著。
溫舒月著頭皮進了電梯。
電梯上行到十一層,兩人都沒說話。
就在溫舒月以為能逃過一劫,周頌慢悠悠開口:
“上班時間,私會男朋友?”
溫舒月定了定神。
“公司好像沒有規定員工不能出公司吧。況且,我也沒耽誤多時間。”
“你覺得要耽誤多長時間才算耽誤?”
頃刻之間,周頌沉了臉,“下次再讓我發現你在工作時間約會,你就可以不用來了。”
他說完這句話,電梯剛好到了。
他沒急著出去,像是在等的答復。
溫舒月拳頭,又松開。
“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