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祁野玩味一笑。
來都來了，還有回去的道理？
祁野此刻心里只有一個想法，就是什麼都顧不上了，回去就把關起來，抵死纏綿。
做到求饒，哭著說不會離開他。
會永生永世跟他在一起。
明明說過這種話的。
祁野：“你不能走。”
祁野打開手機，點了幾下。
溫舒月的聲音傳了出來。
——“祁野是個好人。”
——“我喜歡祁野。”
——“想跟祁野做。”
——“要跟祁野生生世世在一起。”
——“我想嫁給你。”
溫舒月一頭霧水：“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
祁野：“寶貝，你不能耍賴，答應過的事就要做到。老師教過的，不是嗎？”
溫舒月想起來了，應該是在A國喝醉酒那次。
“你在誆騙我，這種話不作數。”
溫舒月命令他，“把錄音刪掉。”
過來搶手機。
祁野樂意看投懷送抱。
他手舉高，看生氣，在他懷里拱來拱去。
他摟住的腰，親了一口。
然后故意讓把手機搶過去。
優哉游哉看著刪干凈，他慢慢說：
“我備份了。”
角一揚，“無、數、份！”
溫舒月：“……？”
“都刪了。”
“那不行！”
祁野不介意給泄更多。
“你沒在我邊的那兩年，我就靠著這錄音緩解的。”
這狗男人里就吐不出什麼好東西。
溫舒月能想到他要說什麼，頭皮發，趕打住他，“不準說了。”
他在耳邊吹了口氣。
“聽著你的聲音才能讓我。”
“不然憋死我了，怎麼給你快樂。”
忍無可忍，溫舒月一掌拍了過去，“祁野，你可以再流氓一點。”
祁野抓住的手親了親，“只對你流氓。”
“叩叩叩——”
有節奏的敲窗聲響起。
祁野下車窗，瞇了瞇眼， “有事嗎？薛總。”
“車出了點病，搭個車。”
“這麼巧啊。”祁野說，“抱歉啊，薛總，我這車認人。”
車窗合上，溫舒月怒瞪著他，“你不讓薛澤上車，那我也下車。”
“溫舒月，你乖乖的，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
薛澤心里想什麼，祁野心知肚明。
他又改變主意了，“讓他上車可以，你親我一下。”
“……”
“不親？那就算了。”
祁野發車子，溫舒月撲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祁野不滿，“教了多遍了，親。”
溫舒月：“你又沒說親哪兒？”
祁野笑了，“寶貝，你記住，我說的親只能是親，親臉都是純小男生的做法。”
“快點！”
溫舒月湊上去，親在他的上。
祁野反客為主，扣住的后腦勺深吻。
親完，祁野還點評一句，“寶寶真甜。”
溫舒月不怕死懟他，“你真惡心。”
薛澤上了車，溫舒月還以為祁野能收斂點，結果變本加厲，逮到機會就手。
溫舒月用眼神示意他：你別來。
祁野笑了笑，指揮。
“寶寶，給我拿瓶水。”
溫舒月給他拿了水，順便給薛澤也拿了瓶。
太安靜了，溫舒月打開音樂。
聽著聽著，打瞌睡。
等溫舒月睡著。
祁野瞟了一眼后視鏡。
“薛總，今年有三十了吧，還沒談朋友，有問題？”
薛澤微微一笑，“沒問題，單純就喜歡搶你的人。”
“溫舒月，我搶定了。”
祁野眼眸一沉，方向盤，冷笑，“薛總，你不會是對我而不得吧，所以跟我作對？”
薛澤坐在后座，翹著，手隨意搭在雙上，手指一下一下在膝蓋上輕點著。
好一會兒，
他說：“我對什麼事都看得很淡，唯獨……”
他看著睡得香甜的溫舒月，心一下變得起來。
“我控制不住想接近，想。”
祁野咬牙道：“我還沒死。”
薛澤無視他的怒火，繼續說：
“我尊重所有的選擇，不是一蹴而就的，是日積月累，細水長流，雖然拒絕了我的告白，但是我相信終有一天會打。”
說到這，他笑了笑。
“在英國讀書，擔心第一次出國不習慣，我一有時間就去看，陪吃一頓飯，陪逛街，那樣平淡的日子是我夢寐以求的。”
“我喜歡跟過那樣的日子。”
“總說配不上我，”
他凝視著溫舒月，“我想告訴，這件事，從來沒有配不配得上，只有喜不喜歡。”
溫舒月閉著眼睛，聽著薛澤深的話，心里酸楚，莫名想哭。
祁野瞥了一眼溫舒月。
長長的眼睫輕，抿著。
一看就是在裝睡。
薛澤恐怕早就知道在裝睡。
在他眼皮子底下，故意玩深這一套！
祁野氣得半死，媽的，又中了薛澤的圈套。
“薛總，坦誠點，裝得不累嗎？”
“你人帥多金，在哪兒找不到人，偏偏看上我的人？不就是我懲罰了你的外甥，你想報復我罷了。”
“你不服，沖著我來就行，何必拿人出氣？”
薛澤：“你以為我喜歡舒月是因為想報復你？”
“難道不是嗎？”祁野說，“不然你會輕易就喜歡上？溫舒月蠢，可不代表我蠢。”
“你……”
“薛總，能閉嗎？跟你說話我會分心。”
薛澤：“……”
看他吃癟，祁野心稍微好了一點點。
狗賊，我寶貝的心。
他不準溫舒月想，喊醒：“寶貝，起來了。”
溫舒月醒來，了眼睛，看著前方，不說話。
“睡懵了？”祁野問。
“……沒。”
“想不想吃點東西？”
“沒胃口。”
“是沒胃口，還是心不好？”
溫舒月撇頭看車窗外，“不想吃。”
祁野都懶得揭穿，“我了，馬上下高速，我們去吃點東西。”
他給秦風打了個電話，讓他訂餐。
過了兩分鐘，秦風說已經搞定，把地址發了過來。
祁野直接開去了一家高檔的自助餐廳。
提前打了招呼，包了場，餐廳經理帶著一群員工等候著。
經理迎他們進去，菜品陸陸續續端了上來。
經理介紹：“這些菜都是我們店里的特菜。”
祁野點頭，問溫舒月，“看看喜歡吃什麼？”
溫舒月看著一桌子致的菜肴，一時不知該夾哪道菜。
薛澤執起筷子，“你不是最喜歡吃櫻桃鵝肝嗎？我們在英國中餐廳，你最喜歡點的就是這道菜。”
他給溫舒月碗里夾了一塊鵝肝，作練，像做了上百次一樣。
祁野眉頭擰一團，立馬夾回去，“你臟不臟啊，夾菜用公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