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澤說:“我用的就是公筷。”
祁野不聽,給溫舒月夾了鵝肝,“喜歡吃鵝肝,今天吃個夠。”
溫舒月丟回去,“你們不用給我夾菜,我自己有手,會夾。”
“我沒有手,你給我夾。”
祁野大喇喇靠在餐椅上,“寶貝,給我夾塊烤鴨。”
祁野耍無賴那是輕車路,溫舒月沒辦法,只得給他夾菜。
“大爺,現在可以吃了。”
吃到中途下暴雨,繼續趕路不現實,而且祁野也不想開車了,找了個酒店住下。
祁野要了個套房,酒店前臺說:“先生,您運氣真好,這是酒店最后一間套房。”
“最后一間?”
祁野看了一眼薛澤,后者淡淡地笑,“怎麼,祁總要趕我走?”
祁野哼了聲,“你知道你像什麼嗎?”
“像什麼?”
“像我們夫妻帶了一個拖油瓶。”
溫舒月話,“誰跟你是夫妻?”
薛澤一本正經道:“兩人離婚后,再嫁人帶子過去才拖油瓶。”
溫舒月:“……”
祁野:“……”
真特麼晦氣!
祁野拉著溫舒月上電梯,薛澤魂不散跟著。
溫舒月隨便選了間房,悶頭往房間里鉆。
祁野張正要說話,溫舒月站在門,手放在門把上,先發制人:
“不要敲門也不要我,我要睡覺了。”
門“嘭”地關上,祁野臉沉得難看。
“喝一杯?”
薛澤拿了瓶酒打開,往玻璃杯里倒酒。
“誰要跟你喝酒。”祁野心里煩,坐在沙發上,掏出手機給溫舒月發消息。
薛澤自顧自倒了杯酒慢慢品嘗。
祁野發完消息,抬頭一看老男人瀟灑啊,心里不得勁兒。
“薛總,我的錢還要養老婆,酒店賬單出來了,記得給我打錢。”
薛澤一笑,“養不起老婆,換我來養,我什麼都不多,就錢多。”
“誰養不起老婆?”
祁野被激怒,“刷”地一下站起來,“我養幾輩子都行。”
薛澤接話,“像養寵那麼養?”
“……”祁野懶得搭理他,“你管我怎麼養,多管閑事。”
祁野說完,直接進了房間。
薛澤喝完了最后一口酒。
他走到溫舒月房門前,想敲門,手垂下,低低嘆了口氣,折返進了自己的房間。
……
溫舒月本睡不著,今天在車上薛澤和祁野的話,還沒消化完。
薛澤說喜歡,是在報復?
“咚咚咚——”
很輕的敲門聲打斷了溫舒月的思緒。
不去開門。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祁野。
敲門聲一直在繼續,溫舒月煩,打開門,“祁……”
愣了下,“怎麼是你?”
薛澤溫和地笑著,“嚇到你了?”
“沒,我……”
“舒月,我想跟你聊聊。”
溫舒月慢半拍地“哦”了一聲,“在哪兒聊?”
“能進你房間嗎?”
“可以。”溫舒月側,讓他進去。
門剛關上,溫舒月被扯進一個熱烘烘的懷抱里。
愕然,男人手臂陡然收。
一時彈不得。
能聞到他上有一淡淡的酒味。
“你喝酒了?”
“嗯,喝了點兒。”
溫舒月不說話了。
“舒月……”
薛澤聲音低啞。
他喃喃道,“我從來沒有想報復你,梁川到懲罰是他應得的,我不會拿當兒戲。”
“我承認我之前輕視你,看不起你依附于祁野,是我沒搞清楚事原委,我不知道你被祁野囚,是我誤會你了。”
“對不起。”他道歉。
“后來,我慢慢了解你,發現你是一個樂觀堅定的孩,生活學習,我慢慢被你打,并且愿意幫你擺祁野。”
“舒月,你一點一點走進了我的心,讓我對你無可自拔。”
“薛澤……”
溫舒月被箍得難,輕輕推開了他。
薛澤放開,愧意爬了上來,“對不起,我沒照顧到你的。”
“啊?”
溫舒月反應過來,噗嗤一笑,“我沒怪你,男人的力氣不是都大嘛。”
薛澤聽到沒怪他,心一下好了,“我帶你走,好不好?”
“……”
“我們回A國。”
“可是……”
“別怕,祁野應該睡了,我們現在趕去京市機場。”
溫舒月思忖了下,點頭,“好。”
薛澤牽著的手出去,迎面上了祁野。
祁野掠過他們驚訝的臉,落在兩人牽著的手上,眼神凌厲,“薛澤,跟我玩這套是吧?”
他越過薛澤,看向他后的溫舒月,腔的怒火在燃燒。
“溫舒月,過來!”
薛澤寸步不讓,“祁野,已經跟你分手了,在你詐死之前就說明白了,你為什麼如此冥頑不化?”
“分手?”
祁野冷笑,“我不同意怎麼能分手!”
他直直地看著溫舒月,怒喝道:
“溫舒月,你出來,誰教你一出事就躲在其他男人背后?”
溫舒月深吸一口氣,站出來,“祁野,不管你承不承認,我們都結束了。”
“結束?我們不可能結束,這老東西三言兩語就把你騙了?”
溫舒月緒激:“他沒騙我。”
“你還維護他?”祁野猛地抓住的手。
幾乎在同一時刻,薛澤抓住另一只手。
祁野看見了,目冷冽,“放開。”
“應該是我說,你放開!”薛澤厲聲道。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溫舒月用力掙開他們的手。
氣得膛上下起伏,“祁野,我可以有自由選擇的權利。”
“你的選擇只能是我。”
祁野近,右手繞過后頸,鉗住脖子。
溫舒月吃痛,被迫仰起頭,“你又在發什麼瘋?”
“溫舒月,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倘若你的選擇里沒有我……”
“你盡管可以試試,我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薛澤上前一步,祁野大吼:“別過來!”
他迅速翻過溫舒月,膛抵著的后背。大手拉下的服,
“薛澤,你看清楚了,上帶著我的烙印,完完全全都屬于我,你憑什麼跟我搶。”
薛澤看清楚了,溫舒月的肩膀上赫然有一排牙印。
祁野拽著溫舒月大步往浴室走,將摁在盥洗臺上,打開水龍頭。
“洗手!”
溫舒月不配合,掙扎著,頓時水花四濺。
祁野鉗住兩只不安分的手,雙眼猩紅,質問,“為什麼要跟他牽手?”
“你是我的。寶寶,我說過,你全上下都是我的,你要帶著我的烙印去跟其他男人睡嗎?”
啪——
清脆的耳甩在祁野臉上,打得他偏了頭。
那一掌用了勁兒,打完溫舒月手都在抖,眼淚大顆大顆往外涌。
帶著哭腔問:“祁野,你非要把我死,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