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溫舒月說,“你答應過我的,不會我。”
祁野:“我不會你,我只會珍惜我們最后的每一分每一秒。”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溫舒月慢吞吞走過去。
祁野拍了拍沙發,“坐。”
溫舒月坐下,僵,并不看他,目視前方。
祁野癡迷地注視著,“陪我說說話,好嗎?”
“你說吧。”
“該從哪兒說起呢。”
祁野想了一下,開始娓娓道來。
“我從警察局出來,保鏢告訴我,你上了一輛車,我不信。你明明答應了會回別墅的,我不死心回了別墅。”
“你果然沒在別墅,我知道你到了這兒,我立馬趕了過來,寶寶,我一天一夜沒睡了。”
“你能陪我睡會兒嗎?我保證什麼都不干。”
這還是第一次,祁野這麼溫聲細語跟說話。
他眼底的疲憊掩飾不住,溫舒月心頭泛起漣漪。
“你睡吧,我守著你,等你睡著了我再回去。”
這是的底線了。
正慢慢割裂他們的關系,絕不允許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心。
“可以牽著你的手睡嗎?”祁野低聲問。
“不可以。”
“好吧。”
祁野也不強求,躺在沙發上,合上眼睛,慢慢睡了過去。
溫舒月靜靜地坐著,聽著他呼吸平穩。
起要走,手腕被抓住。
“寶貝,不要走。”
溫舒月蹙眉,想要甩掉。
看見他閉著眼,眉頭鎖,翕:
“寶貝……”
“不要走……”
原來是囈語。
像是做了什麼噩夢,祁野一直在囈語。
“寶貝,不要離開我,不要走……我害怕……”
溫舒月聽得心煩意,想讓他住。
“不走不走,閉睡覺。”
下一秒,祁野乖巧地不說話了,手還抓著的手腕。
他的力氣大,溫舒月甩不掉。
溫舒月腹誹,睡著了力氣還這麼大!
“我不走,你把手松開。”沒好氣道。
祁野閉著眼睛,呼吸平緩。
溫舒月氣得不行,“祁野,我手痛。”
那只大掌終于舍得松開。
溫舒月松了口氣。
到了凌晨四點,熬不住,睡了過去。
一閉上眼,祁野就醒了。
他抱起溫舒月往房間走,遇上開門出來的薛澤。
兩人無聲對峙了會兒,薛澤移開目,去冰箱里拿了瓶礦泉水喝。
祁野出來時,薛澤看了眼時間。
4:50。
他進去了十分鐘。
薛澤擰開礦泉水,也不喝,站在那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祁野涼涼地瞥了他一眼,重新回到沙發上。
“薛總不會一夜沒睡吧?年紀大了熬夜容易猝死。”
“多謝祁總關心,很好,以后和舒月還有很多夜要熬。”
祁野眼里帶著殺氣,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機會。”
薛澤扔了礦泉水瓶,看著暴躁的祁野,角噙笑,不疾不徐道:“機會,爭取就有。”
說完,長一邁進了房間。
祁野睜眼到天明。
只琢磨一個問題。
這薛澤是怎麼勾搭上的溫舒月?
……
回程路上,祁野的車速很快,一進京市,他就讓薛澤下車。
溫舒月有怒不敢言。
祁野瞅一眼,替出聲:
“擔心他?”
他嗤了聲:“我搭他一程都是給他面子了,他是我敵,不用我給他好臉吧。”
祁野飆車回了別墅。
到家就喊了家庭醫生來。
“我發燒了。”
溫舒月:“……”
“以為我騙你。”
他抓著的手他的額頭,果然滾燙。
祁野苦笑一聲,“你想讓我干什麼,我都干不了了。”
家庭醫生來了,溫舒月發現是個陌生人。
疑,“家庭醫生換了?”
祁野面不改道:“之前的家庭醫生辭職了。”
醫生檢查說是病毒染,給祁野上了點滴。
看了一眼旁邊的溫舒月,“小姐,您面看起來不是特別好。不介意的話,我給你檢查下。”
溫舒月:“可以。”
醫生問:“你最近睡眠是不是不太好?”
溫舒月說:“沒有啊,我睡眠好的。”
“我給你檢查了,發現你氣不足。”
“有嗎?”
“我給你開點藥,按療程服用。”
“……好吧。”
醫生開完藥,然后一直看著。
溫舒月莫名其妙,“您還不走嗎?”
醫生說:“我要看著你服用,看你的反饋。”
還有這種奇葩的要求?
這醫生怎麼怪怪的?
溫舒月不好意思拒絕,喝了藥。
“可以了吧?”
“有沒有一種眩暈?”醫生問。
“沒有啊。”
“藥效還沒開始。”
“……啊?”
溫舒月疑,什麼藥需要眩暈?
幾分鐘后。
藥效上來了,溫舒月覺腦袋都要撕裂了。
“頭暈嗎?”
溫舒月沒回答,人直接摔了下去。
祁野眼疾手快接住,眼神驟冷:“這個方法奏效嗎?”
“祁先生,請您相信我的醫。”
“要確保沒有一偏差。”
“是。”
……
溫舒月醒來,眼前出現一個圓球,一直在眼前晃來晃去。
耳邊一直回著一句話。
“你很祁野,他是你的丈夫。”
腦袋一片混。
喃喃自語道:“我很祁野。”
突然,抓住床單,瞳孔放大,“不——”
“我不!”
溫舒月意識太強,眼看扼制不住,醫生滿頭大汗。
“雖然祁野囚你,但是從來沒有傷害你,祁野是你的。”
溫舒月無意識地跟著喃喃:“祁野我……”
醫生激,“對!他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