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教。”
“可以開始了嗎？”
棋盤已經擺好了，祁野開口：“士優先。”
溫舒月落盤的是黑子，推“卒”往前走了一步。
祁野角微微上揚，落下白子“炮”，直擊溫舒月的“卒”。
溫舒月將“馬”跳了出來護住“卒”。
兩人你來我往，越到后面，祁野明顯就再讓著溫舒月，也沒客氣，直接將了他的軍。
下棋，祁野一直沒說話，就陪著玩。
溫舒月神高度集中，他若是跟說話，一定不會搭理他。
“還要再來一局嗎？”祁野問。
溫舒月聞到一香味，說了句不來了，站起來看見緹婭端了盤切好的水果出來。
緹婭問：“你們還沒結束嗎？今天廚房準備了烤羊排哦。”
“多放點辣椒，我無辣不歡。”溫舒月走過去，挑了一顆葡萄吃。
“保證辣椒管夠。”
……
飯桌上，沃克吃不了辣，兩姐妹埋頭啃羊排啃得那一個香。
沃克看得開心，讓傭人把飲料倒上，以防們辣到。
“小祁，你不吃嗎？”
祁野：“傷還沒好，醫生讓我忌。”
沃克越看這祁野越喜歡，問起他的生活，“有朋友嗎？”
祁野看了一眼溫舒月，如實答：“沒有。”
“沒有啊，那你看緹婭怎麼樣？”
正吃得歡的緹婭一聽這話，猛地嗆了起來，撈過手邊的飲料灌了幾口，有些憤懣道：“爺爺……”
祁野輕咳了聲：“緹婭很好，但是我結婚了。”
“咳咳咳……”這下到溫舒月咳嗽。
悶頭喝飲料，心里想，早知道就不讓廚師多放辣椒了。
“英年早婚啊。”沃克有些惋惜，“不過早家早立業，好。”
祁野微微點頭，“是好，能娶到自己喜歡的孩就像是打了一場勝仗。”
溫舒月：“……”
你管欺騙來的婚姻打了場勝仗，我看是襲吧。
溫舒月心里有氣，等沃克前腳一走，等不及了，質問祁野：“你在飯桌上胡說什麼啊？”
緹婭敏銳地嗅到八卦的味道，一雙眼瞪圓了，咀嚼的聲音都小了，前傾。
“你敢說你所謂的結婚是明正大，兩相悅的嗎？”
“可是我已經結婚了，這是事實。”
“你是騙婚！”
“我錯了。”祁野低著頭說，“我只是不想讓人誤會，給我介紹對象。”
他又抬起頭，盯著溫舒月，無比認真地說：“我只有你一個對象，我只喜歡你，只要你。”
“我不想要你，你到底什麼時候走？”
“我……”
溫舒月“刷”地一下站起，“我煩你了，一分一秒都不想看見你，看見你這張臉就生理嘔吐，我要你永生永世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祁野坐在那，眼底滿是傷，他聽著，也不反駁。
緹婭：“……”
是不是不適合待在這？
“你也不用裝可憐來博我同，因為我足夠厭惡你，你的眼淚，你的示弱，在我這兒毫無用，只會讓我更加厭惡你。”
祁野深吸一口氣，仰頭看向慍怒的溫舒月，面微笑，“你真的很討厭我這張臉嗎？”
“是！你這張臉讓我作嘔，吃不下飯！”
祁野眼神暗淡，拿起右手邊那把切羊排的刀，遞給溫舒月，“既然你這麼討厭我這張臉，留著也沒有用，毀了吧。”
“……”
“下不去手？”
溫舒月雙眼睜大，清楚地知道這個瘋子下一步要做什麼。
果不其然，他把刀收回，對準了自己的臉，那把鋒利的刀即將劃向他的臉時，倒吸一口冷氣，喝住，“不要！”
溫舒月心臟突突直跳，被他的舉嚇得半死，怎麼就忘了這瘋狗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舍不得我嗎？”祁野苦一笑，“可是寶貝討厭我這張臉……你討厭的，我也不會喜歡。”
說著，他再次拿起刀要劃傷自己的臉，溫舒月要被這男人瘋了，大：“我喜歡，我喜歡，你別你那張臉！”
“我的臉讓你作嘔，吃不下飯……”
溫舒月閉了閉眼，妥協：“我……我胡說的，能……能吃得下飯。”
“我知道寶貝在騙我，不過，你騙我，我也認了。”
“……”
“你說喜歡我這張臉，我就會好好保護我這張臉，我聽寶貝的話。”
溫舒月冷笑一聲，“聽我話？你要是聽我話，你就不會出現在這兒！”
“刺啦”一聲，緹婭魂兒都嚇掉了，心里祈禱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小心翼翼瞄，祁野冷睨著，嚇得一個激靈，急忙道：“你們……你們繼續，不用管我。”
緹婭走后，客廳有壁爐，溫舒月還是覺得冷。
“我們是夫妻，在一起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你是騙婚！祁野，你要我說幾遍？！”
“我錯了，我也答應你，會跟你離婚。我們在婚姻存續期間，是要在一起的。”
“我宣布我們現在婚姻破裂，沒有在一起的必要。”
“破裂？”祁野煩躁，聲線冷了幾分，“誰說的？我這麼你，婚姻怎麼會破裂？！”
“我不你。”
“你不我，這也不婚姻破裂，只有雙方都不，才婚姻破裂。”
“……”
祁野偏執得讓人頭疼，他總有一套自己的道理，溫舒月不想跟他斡旋，“你到底什麼時候走，你總要給我一個時間。”
祁野沉默。
“你總不能一直賴在這兒吧。”
“你就那麼想讓我離開嗎？”
“這還需要問嗎？”
溫舒月視線落到那把還未收拾起來的刀，嘆了口氣，“祁野，你不能一覺睡起來，就把昨天的事忘得干干凈凈了。”
“你乖一點，行嗎？”
“不要那麼意氣用事，好嗎？”
“答應過別人的事就要做到，可以嗎？”
祁野沒說話。
溫舒月以為等不到他開口，提步要走，聽到他沉到啞的聲音：“你能抱抱我嗎？”
“你從來沒主抱過我，一次都沒有！每次都是我主！”他埋怨道，聲音里多了好多好多委屈。
溫舒月轉看他。
一直沒。
他說：“我回去就擬定離婚協議，我現在想要個擁抱，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