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泽听到祁野这话,合上书,笑了一声:“耍无赖?”
祁野:“跟你说话了吗?”
眼看两人要吵起来,温舒月赶紧制止:“你们别吵,我脑袋疼。”
祁野:“怎么了?”
薛泽:“没事吧?”
温舒月:“……”
头更疼了。
两人互不对付,一人占一边,将温舒月团团围住。
温舒月被左右夹击,端正坐着,一动不敢动。
祁野大喇喇坐着,动作恣意散漫。
位置算不上宽敞,他那条大长似有若无地触着。
虽没有挨上,温舒月心里莫名紧张,往右边挪动了一下。
右边坐着的是薛泽,从祁野的视线看去,这人再挪动一下就要坐在薛泽的上了。
他大手拽住的细胳膊,拉回来,“坐好。”
温舒月惊般,站起。
一旁的祁野马上跟着起。
不悦:“你跟着我干什么,我去上厕所。”
祁野:“……我也去上厕所,不行?”
温舒月侧让他走,“行,你去吧,我不去了。”
薛泽闷闷发笑。
祁野倒也不害臊,跟着倒回来,“不想上了。”
温舒月:“有病。”
被老婆骂,祁野心里也觉得舒坦,手臂横在温舒月椅背上。
“还没跟你自我介绍,我祁野。你想我你什么?”
温舒月没好气道:“随便你我什么。”
“我可以你宝贝吗?”
“不行!”温舒月严肃道,“我们不。”
“了就可以你宝贝吗,宝宝?”
祁野贴在耳边说话,呼出的气息好暧昧。
温舒月小脸微红,偏头离他远点:“说话就说话,不要靠这么近好吗?”
“我有点冷。”祁野说。
“……”
“不是开空调了吗?”
“我天生体寒。”
“……”
薛泽实在是听不下去,“祁总,要不你坐我旁边,我给你暖暖?”
祁野斜眼过去,“薛总还有这癖好?回京市给你找十个八个男的送你床上去。”
薛泽轻咳了声,摘下眼镜,了发痛的眉头,跟无赖扯不清。
薛泽招手,找服务员要了条毯子,抬了抬下,“给那位先生,他肾虚体寒。”
服务员:“好的。”
服务员走到祁野面前,瞄了眼这位虚弱的先生,斟酌着说:“先生,您看一条毯够吗?”
“嗯,够了。”祁野接了毯,瞪了一眼薛泽,后者笑了笑。
“要不要睡一会儿?”
温舒月没有困意,听出薛泽是给解围,于是乖巧点头,闭眼休息。
祁野一看到温舒月休息了,果然安静下来。
……
落地A国,温舒月上了一辆车,祁野挤了上来。
前排保镖出腰上的枪,拔出,对准了祁野。
祁野紧蹙眉头:“……什么意思?”
温舒月不说话。
祁野脸瞬间黑了,扭头对大块头说:“我是你家小姐的朋友。”
保镖目转向温舒月,无声询问。
祁野在赌。
他赌的善良,赌舍不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温舒月率先败下阵来:“没事了。”
保镖收好了枪。
车子行驶了一段路,温舒月开口:“祁先生,你要去哪儿?”
祁野知道不能死皮赖脸跟着温舒月:“把我送到酒店去就行,我有些累,先休息一下。”
祁野靠在温舒月肩膀上睡着了。
到了酒店,温舒月不醒他,一筹莫展时,保镖下车,一把将祁野猛地拽下车。
祁野第一次被这么对待,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骂了句脏话。
一米九,膀子发达的头保镖虎视眈眈盯着他。
“……”
“他呢?”
祁野暴跳如雷,指着薛泽,“怎么不把他丢下车?”
他看着温舒月,“你区别对待是吧?”
温舒月:“……”
一直没说话的薛泽接话,“祁总,无理取闹也要有个限度。”
说完,车窗慢慢升上。
祁野站在酒店外,看着车子越行越远,脸越来越难看。
……
薛泽把温舒月安全送到家了,看了眼腕表,说他要赶飞机,有事电话联系。
温舒月目送他离开,转进别墅。
“小姐,等一等!”
司机唤住,跑上前,递给一个钱包。
“这应该是您朋友掉在车上的。”司机说。
温舒月接过钱包,打开。
一张的照片赫然出现在眼前。
温舒月愣住。
的照片,怎么会出现在他的钱包里?
心不在焉地走进别墅,沃克最近养了一只鸟,在客厅逗鸟玩,温舒月喊了声外公。
沃克看只一人,“薛泽呢,没跟你一起来?”
“他回京市了。”温舒月坐在沙发上,拿了一个橘子剥了起来。
沃克让佣把鸟笼弄走,坐在温舒月对面,“心不好?”
“没有啊。”
温舒月剥好了一个橘子,递给沃克,“外公,你要吃橘子吗?”
沃克急忙摆手,“不吃,酸牙齿。”
温舒月笑了笑,“不酸的,尝尝。”
沃克这才接过来,吃了一块。
温舒月注意看他的面部表,他没龇牙咧齿,笑嘻嘻地问:“不酸吧?”
沃克:“嗯,不酸。”
“还要吃吗?”
“不要了。”
沃克问:“跟薛泽出去玩得怎么样?”
“好的啊,开心的,他很厉害,英文说得好,做饭也好吃,待了一个月,我觉自己都长胖了。”
沃克说不胖,面微笑,试探地问:“他对你有没有什么表示?”
温舒月沉默了。
当然能觉薛泽对的好,也慢慢朝他靠近。
可总觉他们的关系朦朦胧胧,始终隔着一层纱。
温舒月把薛泽的原话搬出来应付沃克:“他说不急,慢慢来。”
“……”沃克气笑了,连连叹气,“这小子,沉稳不是他这样用的。”
沃克说了很多关于薛泽的好话,说他优秀,为人诚恳不骄躁,佣过来说电话找,沃克才住,起接电话去了。
温舒月回到自己的房间,再次打开那个钱包。
取出那张照片,到边角有些刺。
照片是抓拍的,扎着高马尾,手上捧着一本书,应该是注意到对面在拍照,侧头看过去,微微惊讶张开。
这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他又为何会一直带在边?
要弄清楚这件事。
钱包里夹了一张名片,没犹豫,拨通了名片上的电话。
电话响了三秒,接通了。
“喂?”
“是我。”
手机那头静了一瞬,一声轻笑通过电流传到温舒月耳边,整个人麻不已。
“是你啊,大小姐。”
温舒月眉头紧皱,不知道他在阳怪气个啥。
“我捡到了你的钱包。”
祁野淡淡“嗯”了声,屏息听说。
“钱包里有一张我的照片,我想问问是怎么回事?”
“想知道啊,你过来我告诉你。”
“……?”
“怕什么,你不是有大块头保镖么?我不听话就会用枪对准我的太阳,砰一声,我就挂了。”
“行。”温舒月咬牙,“我过来。”
……
温舒月站在房门外,敲了敲门。
门开后,祁野穿着睡袍,抱臂看了一眼,歪了歪头,“进来吧。”
大块头保镖也要进来,他“啧”了声,“放心,你家小姐一都不会掉。”
温舒月给了保镖一个安心的眼神:“你先出去吧,有事我会你。”
门关上。
祁野跟在后,“我这儿寒碜了点,坐床上去说?”
看站着不动,嗤笑了声:“怕我对你做什么?”
温舒月懒得跟他兜圈子:“那照片怎么回事?”
“你跟薛泽发展到哪一步了?”
“是我在问你。”
温舒月声音大了些,撇开头,不去看他出来的,这人服也不知道好好穿!
“况且,我跟他发展到哪一步,这是我的隐私。”
“你把服穿好。”温舒月提醒他。
“那我保存一张照片也是我的隐私。”
祁野看绯红的小脸,心很好,故意把浴袍带子解开,“穿服也是。”
“你……”温舒月一抬眼,看见他那人的体。
刺激得别开眼,狠狠地呼了一口气。
“说说吧,你跟薛泽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接吻了吗?还是上床了?”
他一步步朝着靠近。
温舒月气急,拔要走。
祁野挡在面前,挑眉道:“不敢说?”
“让开!”
“不让,我要你说。”
他抬高的下,看着的眼睛,“告诉我。”
温舒月咬牙,“你不让开我就喊人了。”
说着,扯开嗓子作势要喊。
祁野俯,吻住的。
温舒月一瞬间睁大眼,双手拍打在他膛上。
那坚实的膛,推搡不开。吻着吻着,发软,拽住他的浴袍。
“祁野……唔……”
祁野捞起,将放置在桌子上,继续吻。
“宝宝,乖,换气。”
温舒月气得一脚踹开他,跳下来,了自己的,愤怒道,“祁野,你真不怕死?外面可是有我的保镖。”
“宝贝,对不起,我没忍住。”他说,“照片的事我可以解释。”
“我现在不想听了。”
祁野执意要说,“照片是我拍的,在你十八岁那年拍的。我很爱你,但是我做了一些错事,把你弄丢了。”
“你忘记了我也好,不必记得我。我就是个混蛋,不折不扣的混蛋,是我伤害了你。”
温舒月皱眉,记不得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心里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你说说,你都做了什么伤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