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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霧見完馮鞍意后去了趟工作室那邊。
休假也差不多結束,宋荔前兩天回來,給大家帶了不禮,正在工作室里分發。
宋青霧去工位上理之前的片子。
游朝過來把旅游帶回來的甜甜圈分給。
是最近外網上很火的甜品,網上不相關測評,也不知道游朝是怎麼帶回來的。
宋青霧搖頭,
“我不吃,分給小七他們吧。”
游朝笑了下,
“青霧姐不吃甜的?”
宋青霧看著電腦屏幕,抬頭淡淡看了他一眼,
“嗯,不太吃。”
游朝神有一瞬間的黯然,沒再說什麼,拿著甜甜圈過去跟其他人分。
晚上公司下班,宋青霧原本打算直接回去,手機里忽然跳出來徐青青的消息。
開了間酒吧,在后海那塊,讓大家過去捧場。
應該是群發的消息,模板都差不多。
但宋青霧還是回了個好。
“大家晚上有什麼安排嗎?”
宋青霧開口問工作室的其他人。
“沒,怎麼了青霧姐?”
小七在前面開口問。
宋青霧起收拾了下包,笑著道,
“團建一下?有個朋友新開了酒吧,我請大家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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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青的酒吧開在后海那塊,一整條酒吧街,客流量雖然好,但是新酒吧也難營業。
宋青霧帶著工作室的人一塊過去,到的時候酒吧沒什麼人。
臺上的駐唱歌手是徐青青自己。
以前大學的時候他們還參加過學校的樂隊比賽,徐青青吉他彈得好,唱歌也不錯。
宋青霧進門,徐青青很明顯的愣了愣,店里的服務生也有點懵,但還是立刻過來,
“位置隨便坐。”
宋青霧讓游朝他們自己坐,過去跟徐青青說話。
“正好工作室今天團建,給你捧個場。”
徐青青面冷淡的,傲道,
“就這幾個人,給你打五折吧。”
宋青霧笑了下,
“五折你還怎麼賺錢?”
徐青青翻了個白眼,
“這就用不著你心了。”
后海這一塊大部分時間都是來北京旅游的游客,新酒吧開業流量,半天都沒什麼人進來。
宋青霧到桌邊坐下,讓游朝和小七他們隨便點。
“青霧姐,你跟酒吧老板認識?”
宋青霧抿了一口酒,
“認識,大學的好朋友。”
宋荔今天沒過來,忙著回家陪男朋友,也就工作室的員工在,他們對宋青霧以前大學的事也不怎麼清楚。
徐青青一邊彈吉他一邊唱歌,是他們以前大學那會兒很火的一支地下樂隊的歌。
過了會兒,陸陸續續有客人進來。
店里人手有點不夠,徐青青也跟著去招待客人,臺上沒了唱歌表演的人。
“宋青霧。”
徐青青在邊上。
“嗯?”
宋青霧喝了會兒酒,已經有點上頭。
酒量時好時壞,也沒什麼定,所以平常大部分時間都不怎麼喝酒。
“幫我上去頂一會兒。”
徐青青往前面的駐場臺那邊指了指。
“青霧姐,你還會唱歌?”
小七一臉崇拜的看。
游朝坐在邊上,沒怎麼說話,但眼睛里也帶著幾分好奇和期待。
“我都多年沒唱過了,你敢讓我去?”宋青霧放下手上的酒,話說著,但已經手接過徐青青遞過來的吉他。
徐青青哼笑了聲,
“把客人唱走你賠就是。”
宋青霧笑了下,起從位置這邊過去往前面駐場臺那兒走。
店里開著冷氣,但人多,又喝了酒,已經有點熱。
宋青霧了上的外套,里面是件紅的無袖背心,下面穿著黑熱和短靴。
“有沒有帽子?”
頭發披散著在肩膀兩側,不太習慣完全的臉。
“我有。”
游朝舉手,摘了自己的鴨舌帽,丟過來給。
宋青霧接過,說了聲謝謝,聲音夾雜在嘈雜的酒吧聲響里聽不太清。
徐青青這邊的工齊全,宋青霧沒用的吉他,走到架子鼓前,抬手敲了兩下。
店里頓時安靜了點,都往前面的駐唱臺那邊看過去。
個子高,將近一米七,又長又直,風格頓時跟平常大相徑庭,有點玩樂隊的那種覺。
宋青霧本來皮就白,頭頂的線一打,清冷又艷的一張臉,即使簡單的打扮也足夠惹眼,底下不客人都拿出來手機拍,把當是什麼不認識的明星了。
“青霧姐好帥。”小七在旁邊捧著臉道。
游朝沒說話,視線直直的看著前面的舞臺那塊。
宋青霧手機放在桌上,屏幕亮了好幾下,四周的人都沒怎麼看見。
——
宗聿從醫院出來先回了趟柏悅。
到家時才知道宋青霧還沒回,他又開車去工作室那邊接,還給工作室的人都點了宵夜,結果上樓才看見門早鎖了。
手機電話也沒接,消息也沒回。
宗聿覺那久違的躁意又上來。
他覺得自己可能有病。
分離焦慮癥。
自從復合后只要宋青霧離開他視線時間一長,他就開始覺到。
肺部像是積攢著沉甸甸的鉛塊。
他只能像過去三年那樣,靠不停地煙來緩解。
一種癮的病癥。
醫學上可能沒有名字,但或許應該命名為宋青霧。
下樓在公司邊上的小花壇邊煙,低頭一刷手機,居然在徐青青的朋友圈里看見了。
十幾分鐘前的一條視頻,一分多鐘。
宗聿沒點開就一眼認出了視頻里的人是宋青霧。
他愣了有幾秒鐘才點開視頻,昏暗的線,嘈雜的聲響。
宋青霧戴著頂明顯有些大的黑鴨舌帽,坐在駐唱臺上,一邊敲著架子鼓一邊在唱一首歌。
背景聲音很,嗓音也低,有些模糊,幾乎快被嘈雜的聲音淹沒。
宗聿反復看了幾遍這條視頻,掐了手上的煙,開車往后海那邊過去。
徐青青新酒吧開業的事群發了不人,宗聿原本打算過兩天再找人去捧場,沒想到宋青霧會跑過去。
大學的時候他見過宋青霧唱歌,也是敲的架子鼓。
那會兒他們談沒多久,學校有個樂隊活,徐青青拉著一塊參加。
天天練,跟他出去約會的時候耳機里也還在聽樂隊的歌。
宗聿被那歌吵的煩,有一回飯局專門請了那歌的原唱來一塊吃飯,說讓教唱。
宋青霧當時不高興的,問他是不是唱歌難聽。
宗聿哄著人說沒有,宋青霧悶悶地說,從小就沒有什麼音樂天賦,但媽媽是聲樂老師,教了很久,什麼樂都學過,最后也就架子鼓學會了。
那是宋青霧有的提起家人的時候,宗聿到現在都記得很清楚。
最后樂隊績還不錯,拿了當年那屆比賽的第一名,獎杯到現在還在柏悅那邊放著。
車不太好停,宗聿從車上下來,往什剎海那一塊過去。
徐青青的酒吧位置好找的,他推門進去。
里面熱鬧,臺上的唱歌的已經換了人,不知道徐青青從哪兒弄來的。
宗聿進門視線掃過幾桌,一眼看見了角落那塊宋青霧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