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常年習武，肩膀寬厚有力，姜云冉竟握不住他。
“陛下……”
姜云冉說話斷斷續續，氣息也無法連綿。
“陛下，換個……換個好不好？”
這個樣子，實在太累人了。
自己還得使勁兒，要不腰就了，整個人要往后倒下去。
“不好。”
男人的氣息噴灑，在潔白修長的脖頸上，隨即便張開了口。
“專心一點。”
真是專心不了一點。
姜云冉瞻前顧后，總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傷害皇室的千秋萬代，整個人都有些繃。
景華琰眸幽深。
他牙齒挲，在脖頸上狠狠咬了一口。
姜云冉不由驚一聲。
“呀。”
繃的那舷忽然就斷了，自上而下墜落。
這聲音讓對面男人更高興了。
他瞇起眼睛，任由汗水在臉頰一側落。
更賣力了。
姜云冉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最后的思緒是，希今天不會熬得太晚。
一回合結束。
姜云冉終于回過神，到自己和對方強有力的心跳。
覺得膛一陣刺痛，低頭一看，頓時嘶了一聲。
“陛下，您怎麼咬人呢？”
景華琰懶懶靠在床欄上，把放在口，相親，親無間。
姜云冉覺得不舒服。
想離開他。
景華琰垂下眼眸，掃了一眼，說：“朕知曉妃累了，也很是心疼，那依你吧。”
于是，他就這樣帶著翻了個。
姜云冉：“呀。”
聲音都變調了。
忙捂住，不敢讓外面的宮人聽到聲音。
怪丟人的。
景華琰好整以暇看著的窘迫，心里有一道聲音不停低語。
弄。
弄臟。
聲音一聲疊一聲，幾乎要淹沒他的理智。
他忽然出手，牢牢握住纖細的手腕，強迫著從邊拿開，直接在錦被上。
“怕什麼？”
男人低下頭，在上啄了一下。
“外面沒人。”
“怎麼……”
姜云冉反駁的話還沒說出口，聲音就被吞沒了。
這個吻綿長而溫，猶如三月的春雨，細細澆灌田地。
“們都在對面的暖閣，”景華琰告訴，“周夏晴有分寸。”
姜云冉：“……”
姜云冉覺得更丟人了。
“好了陛下！”姜云冉要手腕，掙他的挾制。
“我真的累了。”
子的額發覆在額頭上，眼尾微紅，水潤。
無辜地看著他，好像在哀求他的放過。
放過是不可能放過的。
景華琰心想。
我可真過分啊。
姜云冉那雙漂亮的眸越整越大，不可置信。
不控制往下看去，最終泄氣地道：“陛下！最后一次了！”
帳幔搖曳起來。
景華琰著氣，說：“這朕如何能得知？”
“妃太難為人了。”
誰難為誰啊！
好不容易從寢殿折騰到暖房，又從暖房折騰回寢殿，姜云冉終于放棄勸說了。
只能舍命陪君子。
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的。
等次日清晨醒來，并非因為一夜好眠，而是因為覺得熱。
熱烘烘的暖爐籠罩著，讓無法掙開來，早冬時節除了一頭的汗。
姜云冉掙扎地睜開有些紅腫的眼皮，眼前只有一片朦朧。
剛要作，就覺到腰上有一道鐵鉗，箍著。
男人還在背后摟著，把牢牢錮在懷中。
姜云冉：“……”
他居然還沒走嗎？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姜云冉又困又累，腦子里一團漿糊，平日里的明能干都被困頓了下去，什麼都思考不了了。
下意識了一下，想要醒景華琰。
張開口，聲音是嘶啞的。
“陛，陛下……”
“嗯？”
景華琰的聲音卻清晰無比。
方才姜云冉的時候，他就立即醒了過來，不過想知道醒來要做什麼，就假裝沉睡。
倒是沒想到醒來就喚他。
景華琰邊勾起一抹笑，雖然昨夜沒睡夠，但心是極好的。
渾暢快。
“陛下……”姜云冉腦子懵懵的，“陛下，太熱了，您松開我。”
景華琰邊的笑容頓住了。
他的手臂微微收，在雪白的上留下勒痕。
“是嗎？”
景華琰低下頭，在肩膀上咬了一下。
昨日的咬痕還沒褪去，新的痕跡重新覆蓋。
他了一下，找到了最喜歡的姿勢。
手臂微微下，幫接納。
“唔。”
姜云冉瞪大眼睛。
簡直是瞬間清醒。
難以置信。
“陛下……”
“別……陛下，陛下您不累嗎？”
姜采說話都結結，斷斷續續。
景華琰卻忽然捂住了的。
背對著他，看不到他藏在漆黑帳幔里，猶如狼犬一般的銳利眼眸。
“噓。”
“乖一點。”
“你乖一點，我就快一些。
早起的時太漫長了。
漫長到姜云冉都有些恍惚。
等到終于結束的時候，姜云冉早就重新睡了過去。
看到眼角的淚痕，景華琰手抹去，低頭在臉頰上親了一下。
“早安，妃。”
這一覺睡得不踏實。
姜云冉總覺得自己在馬車里顛簸。
這馬車也不知是哪里造的，減震做的極差，只要到小石子，就會猛地顛一下，折騰得心驚膽戰，腰酸背痛。
等姜云冉好不容易再度清醒過來，躺在床上緩了許久，才撐著手掙扎著坐起來。
剛一起，就面一僵。
“這狗男人。”
姜云冉咬牙切齒。
怎麼這麼咬人？
從枕頭下出帕子，胡了一下，不用水洗，是完全洗不干凈的。
太多了。
好一通忙活，才啞著嗓子說：“誰在外面？”
青黛輕聲細語：“小主，奴婢在。”
姜云冉道：“吩咐準備熱水，早膳也簡單一些，我沒什麼胃口。”
昨夜到今早，景華琰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就跟吃了什麼不該吃的藥似得，折騰個沒完。
一會要這樣，一會兒要那樣，姜云冉胳膊和腰，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累的。
總覺得景華琰昨日很不對勁兒，又說不上來。
總歸，短時間是再也不想來丹若殿了。
等青黛看到姜云冉脖頸上的咬痕，不由紅了眼眶。
當著雪燕的面，不敢開口，只扶著姜云冉進了暖房，才問：“小主，您沒事吧？”
姜云冉拍了一下的手背。
“傻孩子，我能有什麼事，你哭什麼。”
青黛抿了抿，最終什麼都沒講。
姜云冉依舊是自己沐浴更，費勁洗干凈上的痕跡，才拿起裳開始穿。
這一穿卻發現了不對。
今日的衫是新的。
里和中都是輕煙錦的，又又，穿在上十分舒適。
外面的襖瞧著也是織造局新做的樣子，袖緣上繡了一圈蝴蝶蝴蝶紋樣，紫霞錦緞流溢彩。
沐浴之后，姜云冉總算恢復過來。
出了暖閣，讓雪燕給梳發，青黛用珍珠給遮脖頸上的痕跡。
“裳是你準備的？”
雪燕便笑道：“是陛下一早吩咐過得，夏晴姑姑親自去織造局挑了幾冬，放在丹若殿備著，讓小主好有裳更換。”
這話說著好聽，姜云冉卻也不往心里去。
怕也不是專為一人準備的。
道：“有勞了。”
梳妝打扮完畢，姜云冉便開始用早膳。
勞累了一夜，此刻得很了，一口氣吃下了一屜小籠包子，才覺得胃里暖和起來。
周夏晴恰好從外面進來，道：“小主，茶膳坊特地給小主備了燕窩，小主嘗嘗是否合口。”
姜云冉嘗了嘗，燕窩沒什麼味道，有些寡淡。
“有些淡了，加點冰糖更好。”
周夏晴就說：“是，奴婢知曉了。”
等姜云冉坐上迎喜轎回到聽雪宮，就再也維持不住面，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就躺下了。
青黛坐在床邊給拆發髻，眼眸掃到的脖頸，眼睛又紅了。
姜云冉嘆了口氣。
心里卻覺得溫暖。
要不是心疼，青黛也不至于這般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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