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琛剛進正廳,一個約50歲的中年男人,正是白二當家,親自迎了出來。
秦煜琛年時經常在白家出,且秦白是世,秦煜琛自然是認識白二當家的。
“煜琛,你來了。幾年不見,當真是越來越有氣勢了,遠遠一看我還以為看見了當年的你爹呢,時間一晃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
“幾年不見,白二叔也神有加。”
白二當家擺擺手,苦笑道:“我可老咯,如今這江城早已經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天下,尤其是你啊煜琛,江城這些年輕一輩當中,就數你最拔尖,你父親若在世,定以你為驕傲!”
說著又是一陣慨萬千,接著帶秦煜琛進了廳。
秦煜琛不喜寒暄,傭人退下后,當即開門見山直言:“白二叔,聽說您找到了當年失蹤的那個孩?”
這個疑云可以說籠罩在整個白家全族的頭頂,已經二十年,雖說所有人幾乎都認定那孩已經兇多吉,但乍然間聽說那孩已死,這個消息無疑還是十分驚人的。
白二當家聞言沉沉地嘆了口氣:“得知這個消息時,我也很意外,我找了足有二十年,這二十年我常年在外奔波,可以說我比任何人都希能盡快找到,沒想到……”
白二當家滿面愁倦。
秦煜琛微微蹙眉:“確定是?”
白二當家扶著額頭的手微微一頓,接著他招來了助理。助理奉上一個文件夾,白二當家將文件夾在桌面攤開,將文件夾里的東西一一放在了秦煜琛面前。里面有文字,信件,還有一些老照片。
“我們最開始得知線索,是找到了嘉定海邊的一個老漁民,他青年時是巡山和海灘的安保員,說是當年救了不人,其中就有個在海邊發現的小孩。救起后把孩送去了鎮上的醫院,報警卻無人認領,最后醫院通報要將孩子送去福利院。”
“這漁民過久了窮日子,也不知怎麼就心生了邪念,想著這孩子去了福利院也得吃苦,他就悄悄把孩子帶出了醫院,送給了他老家的一對生不了孩子的老夫妻,說是送,其實是賣,收了8000元。這是我們后來找到那個漁民,他懺悔寫下的自白書,背面是他的手印和親筆簽名。”
秦煜琛拿起這封自白信,筆墨很新,字跡歪歪扭扭,確實像是個文化水平不高的人所寫,并且在信中再三表示自己知錯,懇求別送他進監獄。
白二當家接著拿起兩張照片。
“雖然那漁民的信息,和嫋嫋當年失蹤的信息吻合,但我們也不敢確定那孩就是嫋嫋,直到我親自找去了那漁民的老家,找到了那對夫妻,威利之下他們給了我這幾張照片。看了照片之后,我再不敢相信,也不得不信,那孩,絕對是嫋嫋!太像了,跟我大嫂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我敢確信絕對是嫋嫋,只是沒想到居然已經……要是我早點找到就好了!”
白二當家說著,懊惱地一拳砸在了桌子上,神痛苦。
秦煜琛接過照片掃了眼,這是一張泛黃的舊照片,照片上有深深的折痕,主角是個看起來十多歲的小姑娘,穿著土村土村且偏小的服,拘謹地坐在椅子上,型十分瘦削,看起來竟有些營養不良。
另一張照片拍的是那對老夫妻的居住環境,這是一個很明顯的窮山坳坳,家徒四壁,四面風,一窮二白,孩會營養不良也就不奇怪了。
但是……
秦煜琛眉頭微微皺了皺。
白二叔說這孩,和他大嫂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秦煜琛看著雖然覺得長相上確實有點相似,但這孩和印象中那位高潔優雅的白夫人,氣質上完全不同。
而且那孩失蹤時五歲,已經開蒙懂事,就算沒了記憶,但人的本質是不會輕易被外界改變的,照理來說不應該會變這麼怯懦的模樣……
不知怎麼回事,秦煜琛腦海里這時,莫名其妙閃過了喻言的影。
是了,他總算想起之前為什麼會覺得喻言上,有種莫名其妙的悉,現在總算明了,是因為喻言的氣質和那位白老夫人有點像。要不是喻言有自己的爸媽和哥哥,他簡直都要懷疑喻言可能就是當年白家丟失的孫,白嫋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