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瑤真慌忙掩面,驚慌失措地解釋道:“殿下,臣只是吃了些葷腥,臉上起了疹子……”
“疹子?”蕭修湛滿眼狐疑,“但愿如此!本皇子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若是你一個月后還是這副尊容,本皇子便向父皇請求一道圣旨,取消你我之間的婚約!”
“不!不要!”姜瑤真驚呼出聲,“殿下,臣已是您的人了,若是被您退婚,臣今后還如何嫁人?!”
“難道要本皇子娶一個丑陋不堪的子為妻嗎?”蕭修湛厭惡地皺起眉頭,“你除了這張臉,還有什麼比得上其他世家貴?即便父皇再給姜家面子,也不可能迫本皇子娶一個丑八怪!”
說罷,他拂袖而去,甚至不愿再多看一眼。
著他決絕的背影,姜瑤真心中一陣絕。
自從用了那盒北陵脂之后,的臉就變了這副鬼樣子。
倘若一個月后,臉上的疙瘩依舊無法消退,那該如何是好?
這門婚事是好不容易才得來的,若是被退婚,已非完璧之,莫說皇家,恐怕就連尋常百姓家也不會有人愿意娶!
誰能幫幫?
一個名字在腦海中閃過——蕭凌川!
他既然能解南月奇毒,背后肯定有個擅長解毒的高人。
他一定有辦法解北陵脂里的毒!
可是,蕭凌川肯定不會輕易出手幫,恐怕連見一面都不肯。
姜瑤真重新戴上面紗,眸中閃過一狠。
看來,只能孤注一擲,用那個法子了!
姜瑤真急匆匆地走向梅園外的偏殿。
半路上,迎面遇上一位男子,見到時,驚喜地喚道:“姜二姑娘!”
姜瑤真抬眸,正對上史之子顧亦庭那張清雋俊逸的臉。
“顧公子。”姜瑤真微微頷首。
“沒想到姜二姑娘不僅容貌傾城,舞技更是超群絕倫。方才在下在臺下觀賞姑娘的祈福舞,當真是驚艷不已。在下從未見過子能將祈福舞演繹得如此彩絕倫!”顧亦庭由衷稱贊道。
想起方才在宴席上被他妹妹顧晚櫻嘲諷,姜瑤真不冷笑一聲:“方才陛下新納的人凝香姑娘,也跳了祈福舞。顧公子難道不覺得,臣與一個名支跳同樣的舞蹈,有失統嗎?”
“那等以侍人的子,怎能與姜二姑娘相提并論?”顧亦庭忙不迭道,“姜二姑娘舞姿曼妙,顧盼生輝,那凝香不過是為了攀附皇權,嘩眾取寵罷了,本不配與姑娘相提并論!”
姜瑤真對男人慕的眼神早已司空見慣。
這顧亦庭,分明對有意。
不妨好好利用他一番,或許日后會有用。
“多謝顧公子言。只是那凝香如今已是陛下的人,公子這番話若是傳到旁人耳中,恐怕會招來禍端。”
顧亦庭氣道:“在下句句肺腑之言,即便陛下要治罪,在下也絕不收回!”
姜瑤真嫣然一笑:“顧公子倒是有幾分顧史的錚錚鐵骨,不愧是虎父無犬子!”
被這麼一夸,顧亦庭心中喜不自勝。
“姜二姑娘謬贊了。”
“顧公子,我還有事,先行一步。”
姜瑤真不愿在他上浪費時間,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理。
顧亦庭目送著離去,見朝著偏殿的方向走去,他不抬頭了天。
時辰已不早,晚宴即將開始,姜二姑娘要去哪?
他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偏殿,蕭凌川靜坐桌前品茶。
殿中燃著銀骨炭,溫暖如春;裊裊烏沉香的香氣彌漫開來,正是姜姝寧所喜的味道。
一陣叩門聲響起,蕭凌川清了清嗓子:“進來。”
當他看到來人竟是一襲紅的姜瑤真時,臉驟然沉下來:“怎麼是你?”
他收到的字條,上面分明是姜姝寧的筆跡!
姜瑤真目落在他手中被一團的字條上,又迅速收回,低聲道:“四皇子殿下,約您前來的是臣。臣怕殿下不愿見我,這才斗膽模仿了姐姐的筆跡。”
心中一陣妒恨,原來只要以姜姝寧的名義,就能如此輕易地將蕭凌川約出來。
究竟哪一點比不上姜姝寧?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冒充將我約出來!”蕭凌川將手中的字條得碎,“你最好現在就從我眼前消失,否則,后果自負!”
“殿下!”姜瑤真“噗通”一聲跪倒在他面前,淚如雨下,“臣實在是走投無路了,這才斗膽前來求助殿下。姐姐嫉妒臣的容貌,在北陵脂中下毒,又將這脂轉贈給臣,害得臣如今面容潰爛。”
說著,掀開面紗一角,出臉上目驚心的化膿疙瘩。
“嫉妒你的容貌,給你下毒?”蕭凌川嗤笑一聲,“姜瑤真,你以為這天下的子都跟你這般城府深沉,手段歹毒嗎?”
“殿下信也好,不信也罷,臣只求殿下看在臣母曾為殿下效力的份上,賜臣解藥,讓臣的臉盡快恢復。臣激不盡!”
“我要你的激做什麼?”蕭凌川俊的臉上滿是寒霜,“你于我而言,不過是一枚牽制你母親的棋子罷了,別把自己太當回事。今日之事,我可以不與你計較。但若有下次,再敢以的名義戲耍于我,就休怪本皇子不客氣!”
說完,他便起走。
姜瑤真見哀求無用,臉沉地站起,對著蕭凌川的背影說道:“殿下當真不肯相助?臣認識一位赫赫有名的毒師,研制的毒藥無人能解。若是臣將那毒師新研制的毒藥用來對付姐姐,殿下覺得,姐姐還能活嗎?”
蕭凌川臉驟變,猛地轉,一把扣住姜瑤真的手腕,桃花眼中戾氣翻涌:“你敢!”
姜瑤真強忍著心的恐懼,迎上他狠厲的目:“我如今已是這般模樣,還有什麼不敢的?我和姐姐同住一個屋檐下,有的是機會給下毒!更何況,這毒藥無無味,就算姐姐死了,大理寺也查不出是中毒而亡!”
一陣難以言喻的恐慌涌上蕭凌川心頭。
那位南月毒師如今就在相府,若是與姜瑤真勾結,要害死姜姝寧簡直易如反掌。
前世他已經失去一次,今生絕不能讓這樣的悲劇重演!
此時來到窗外的顧亦庭正好看到這一幕——蕭凌川扣著姜瑤真的手腕,神強,似乎在迫什麼。
孤男寡共一室,還點著熏香和銀骨炭,四皇子殿下莫不是對姜二姑娘有意?
這可不行!
姜二姑娘已經和三皇子定下婚約,四皇子此番行徑,豈不是壞了姜二姑娘的名聲?
顧亦庭想推門而,卻又想起四皇子那冷若冰霜的神,不有些膽怯。
罷了,還是去找其他人來阻止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