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天命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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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泉大師打開盒子,看到畫上的封印時,愣了一下。

“徽城唐家的困魂印?”慧泉大師問道,“小九掌柜認識徽城唐家暗脈的人?”

我在心里小小斟酌了一下,回道:“唐棠是我的學姐。”

慧泉大師顯然是知道唐棠的,笑道:“小九掌柜好造化啊,徽城唐家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搭上線的,特別是暗脈那一位,已經好多年不顯于人前了。”

我疑道:“暗脈?”

“你認識唐棠,應該知道的父親唐傲,那可是我國有名的鑒寶大師。”慧泉大師解釋道,“但唐家是以盜墓起家的,如今也是有名的憋寶世家,人人都知道唐家有一個鑒寶功夫了得的唐傲,卻不知道在唐傲的背后,還藏著一個更強的唐熏。

唐熏此人,孤傲、眼毒,行事雷厲風行,在這條道上,也是響當當的一個人啊,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枚困魂印應該就是出自唐熏之手。”

話已經說到這份兒上了,我便坦誠道:“對,前段時間,我與唐姑姑合作,拿下了這幅畫。”

慧泉大師更驚訝了,但隨之他小胡子,笑道:“意料之外,但也在理之中,我早就看出小九掌柜絕非池中之,一飛沖天,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我被他說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慧泉大師收起畫,又拿來紙筆,說道:“這幅畫我會供在三清像前,小九掌柜放心,現在,讓我來看看小九掌柜的生辰八字。”

這次我沒有任何猶豫,拿起筆寫下了我的生辰八字。

慧泉大師接過去,看了看,然后掐算了起來。

“從這八字字面上來看,小九掌柜命格全,兇中帶煞,每三年就有一劫,屬十八歲這一劫最兇,十死無生……不對,還是不對,十八歲這一劫似有轉機,如得貴人相助,噗……”

毫無征兆的,慧泉大師猛地一口鮮噴出,頓時煞白,像是了巨大的重創一般,子都跟著晃了晃。

我趕手去扶他:“大師,你怎麼了?”

慧泉大師穩了穩形,拿帕子上的跡,抬眼盯著我臉上看。

我知道他是在看我的面相,便沒

看了一會兒,他又看我的手相,手指沿著我手上的紋路慢慢描摹,里一直在嘀咕著什麼。

“不對,還是不對。”慧泉大師像是遇到了什麼難題,問道,“小九掌柜,恕我冒昧,你上有什麼缺陷嗎?個腳趾頭也算。”

我認真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頭:“沒有啊,我手指頭腳趾頭都是十個,上也沒有什麼很大的疤痕之類的,以前檢過,也不缺。”

說到這兒,我忽然又想到了柳珺焰曾經說過的話。

他總喜歡我背后肩胛骨,也說過我缺了什麼之類的話。

可我后肩胛骨明明也好好的,從外觀上來看,也沒有什麼不妥。

慧泉大師還是不死心,又再次掐算起我的生辰八字來了。

“怪了,你的生辰八字明明是全命格,但你的面相又顯出純命格的格局,十八歲這一年你的命格走向很,有絕境,也有轉折,這轉折卻又不像轉折,倒像是某種延續,再往后……嘔……”

算到這里,慧泉大師又狠狠地吐了一口,整個人眼前一黑,就那樣倒在了桌子上。

我被嚇壞了,趕大聲呼救。

小道士進來,跟我一起撐著慧泉大師躺到床上去,又掐他人中又喂水的,折騰了好一會兒他才幽幽轉醒。

我默默地松了一口氣,慧泉大師今天要是醒不過來,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我趕說道:“大師,我的八字太兇,出生時接生婆就給我算過的,說我是孤鶕獨只帶孝來,會害死邊所有人,您還是別算了……”

再算下去,我都怕把慧泉大師給克死。

“胡說!”慧泉大師冷喝一聲,很生氣的樣子,“我自詡在看八字方面,還是很有一些造詣的,你的生辰八字就連我都掐算不出來,那接生婆懂點皮定別人的生死,憑什麼!”

聽著這些話,我莫名,眼眶瞬間紅了。

從小到大,我因為這一句‘孤鶕獨只帶孝來’背負了太多的罵名,有家不能回,有親人不能相認。

甚至如今親人見面跟仇人一般。

一切都因為那一句‘孤鶕獨只帶孝來’。

可今天,慧泉大師卻說這句話是錯的,是接生婆定人生死,天知道,這對我是怎樣的鼓舞!

“小九掌柜,你的生辰八字我斷不了。”慧泉大師定了定心神,繼續說道,“我只能掐算出你前十八年的運勢,再往后,你的命格猶如蒙著紗,道行沒有高到一定境界的人,絕不可能掐算清楚。

不過以我這些年識人斷面的經驗來看,一般有如此八字之人,都是天命之人,小九掌柜前途無量,切不可因為那些半瓶水之人而妄自菲薄。”

我用力點頭。

從清泉觀出來之后,我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下山打了輛車準備回五福鎮。

雖然這次來清泉觀,并沒能算出八字如何,但卻收獲良多。

我不是大兇大煞之人,反而很可能是天命之人。

什麼是天命之人,我不清楚,但總比大兇大煞好吧?

車子穩穩地向前,我一路胡思想著,就在快要進五福鎮的那段路口,我的余忽然掃到路邊站著的一個人。

一個扎著高馬尾,穿紅黑配箭服,手中握著一把長弓的人。

我渾猛地一震,立刻半立起頭仔細看去,正對上人與我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一雙眼。

的眉心之間,赫然是一枚火紅的羽狀印記!

……果然是畫中之人。

是真正的阿貍!

就在我的注視之下,人握著長弓的手慢慢抬起,對準了我。

出租車一直往前開,速度并不慢,可人站在路邊,卻一直與出租車呈平行行進狀態,詭異至極。

的另一只手緩緩抬起,拉滿弓弦,對準我猛地一松。

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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