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兩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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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灰不僅沒有解決問題,甚至還起了反作用。

為什麼?我也是踏村的孩子啊。

隨即我就想到我罵我的那些話。

說我媽連續三年奪得頭香,麒麟神君卻從未夢,直到我媽奇跡般地懷上我。

所以我不是麒麟神君賜予的孩子,才會到麒麟神君的懲罰,無法得到他的庇護。

難道真的是這樣嗎?

因為不被庇護,所以我不能用麒麟廟里的香灰?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敲了敲,唐棠隨即推門進來了。

也洗過澡了,直接鉆進我的被窩,撒:“小師妹,今晚我跟你睡,我讓他們給妹夫重新收拾了一間客房。”

我知道肯定有許多悄悄話想跟我說,我也跟著鉆進了被窩。

唐棠摟著我,問道:“還沒問你妹夫什麼名字?他……他是什麼來著?”

“他柳珺焰。”我說道,“真應該是一頭白蛟吧。”

“蛟?”唐棠的反應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平常,問,“那他豈不是有機會飛升龍?”

我嗯了一聲:“一百多年前,他曾有過一次機會,可惜因為某些原因失敗了,否則我也遇不到他。”

“傻丫頭!”唐棠我腦袋,“敢你還在這兒慶幸能遇到他是不是?你也不想想,等他真的飛升龍,去天庭做神仙去了,你該怎麼辦?”

我一愣,這個問題我從未想過。

但隨即聳聳肩,并不在意:“人生短短幾十載,我也陪不了他太久啊,何必糾結這個呢?”

唐棠著下很認真地想了想:“也對,是我狹隘了,人生苦短,的確應該活在當下。”

忽然湊近過來,賊兮兮道:“那個……小師妹,問你一個比較私的問題啊。”

我疑:“什麼?”

“我聽人家說啊,蛇都有……”

言又止,然后出兩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那個,你懂的啊,那蛟是不是也一樣啊?”

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拽著手指頭看了又看。

猛然間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頓時又又惱,手去撓咯吱窩:“不害臊,什麼都敢問!有本事你直接去問他好了。”

唐棠笑得前仰后翻的:“你可真是我親閨!”

我倆鬧了好一會兒,安靜下來之后,唐棠腦袋枕在我肩膀上,悵然道:“要是卿卿也在就好了。”

隨即又說道:“我爸爸剛才打電話來說,宋家被人匿名舉報了,很快就有調查組要去宋氏公司盤查,小師妹,徽城的天要變了。”

宋家是徽城第一世家,一旦宋家倒臺,整個徽城的經濟勢力都將重新洗牌。

我說道:“眼看著他高樓起,又眼看著樓塌了,宋家的大起大落,都跟亭山有關。”

“我倒是希宋家這次能徹底倒臺。”唐棠說道,“那樣,卿卿就有希能自己離出來,可有才氣了,一個畫廊就能養活一輩子。”

我點點頭:“希吧。”

那天晚上,我們聊了很久。

柳珺焰一夜未歸。

第二天一早,徽城各大新聞頭條板塊都在爭相報道宋家的新聞——宋家家主昨夜在送小兒子去醫院的路上出了車禍,父子倆當場死亡!

我看著這條消息,有些不敢置信:“不是說白京墨一直留在宋家給宋小公子看病嗎?怎麼忽然要送醫院?”

唐棠也很不解:“難道我的報有誤?”

已經派人出去搜集消息去了,等這些消息匯聚在一起,跟新聞上報道的大差不離。

晌午時分,柳珺焰姍姍來遲。

他遞給唐棠一張護符,說道:“宋小姐現在在徽城中心醫院,傷勢有些重,你去看的時候,讓攜帶這個,一周后燒掉。”

唐棠接過護符連連應聲。

“讓唐家的人撤回來吧。”柳珺焰繼續說道,“亭山那邊也不要再去探查,對你們沒好。”

唐棠點頭:“好。”

柳珺焰隨即說道:“謝你招待小九,歡迎來五福鎮當鋪做客。”

唐棠依依不舍地看著我:“這就要走了嗎?”

其實我是想去看看宋若卿的,但想到我們已經出來兩天了,六角宮燈只能支撐柳珺焰出門三天,便說道:“師姐,好好照顧宋小姐,以后有機會,我會去捧場的畫廊的。”

唐棠手抱了抱我:“好,一言為定。

回去是我開的車,柳珺焰可能是累了,臉有些差,一直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直到進五福鎮地界,他才睜開了眼睛。

我斟酌著問道:“宋家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家供了不該供的東西,遭到反噬。”柳珺焰說道,“一切都在理之中,也都是宋家咎由自取。”

這樣模棱兩可的回答并不是我想要的。

我干脆直擊事件本:“宋家在亭山供奉的是誰?他是否也是麒麟廟背后的控之人?”

柳珺焰答得很干脆,“亭山很大,怪也多,宋家供奉的并不是蛇族,癥結點在那座亭子。”

我不解:“你的意思是那座亭子不屬于蛇族?”

柳珺焰點頭。

可我總覺得還是說不通:“但那天夜里,宋家將宋若卿送上山,分明就是送給蛇族的啊?”

柳珺焰答道:“那是蛇族起了貪念,想分一杯羹罷了,如今已經被我教訓過了,亭子的求子陣法也被我破了,此事到此為止。”

“求子陣法?”我驚訝道,“所以亭山那座亭子的作用,還是跟麒麟廟一樣的?”

“對。”柳珺焰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樣的陣法不可能只有這兩,所以,小九,咱們只能先按兵不,再觀一下。”

我握著方向盤的手心里出了一層冷汗,心也跟著有些慌。

我知道柳珺焰說的是對的。

黎青纓知道我倆要回來,準備好了飯菜。

吃飯的時候,刨飯不夾菜,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便關心道:“青纓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小九,昨夜……”黎青纓艱難道,“昨夜西街口站了一個特別奇怪的人,一直朝西側廊下看,后半夜才走。”

我筷子一頓,問道:“怎麼奇怪了?”

黎青纓描述:“那人又高又壯,穿著一僧袍,頭大耳的,赤著腳,脖子上掛著一串顆顆都有蛋大小的佛珠,可如果不是我看錯了的話,那些佛珠都被雕刻了骷髏頭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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