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護衛的提醒,朱棣連忙轉頭向旁邊的店鋪看去。
只見到一座非常豪華的酒樓,牌匾上寫著同福酒樓四個燙金大字。
“這四個字果然是劉伯溫的手筆,”朱棣出言嘆道。
“哎?那不是魏國公家的馬車嗎?表叔,估計是你老丈人現在也在同福酒樓里。”
李景隆眼睛比較尖,一扭頭就注意到了魏國公府的通工,就在同福酒樓門口不遠停著。
聽到這話,徐妙云也連忙從馬車之中出來,驚喜道:“九江你沒看錯吧,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父親了,夫君,咱們一起去拜會一下太爺爺,還有父親大人。”
“等等,我好像聽到了打斗之聲,”朱棣從馬上翻下來。
其他人也都朝著同福酒樓里面看去。
結果他們看到魏國公徐達,正在和一個五大三韃子長相的男人打架,而且徐達明顯落了下風。
由于背瘡的原因,徐達的表之中,夾雜著痛苦,看上去更像單方面挨打。
“竟然敢本王的老丈人,看我去助泰山大人一臂之力,”朱棣意識到自己表現的機會到了,立刻從地上抄起一塊磚頭,一個箭步沖了進去。
“表叔,不要啊!!!”
李景隆突然之間想起了同福酒樓里的某個規則,連忙朝著朱棣大聲喊著。
但朱棣就如同沒有聽到一般,很快拿著磚頭沖了過去,由于是襲,王保保直接結結實實的挨了一磚頭。
“完了!表嬸,你也把眼睛閉上吧,一會別嚇到你,”李景隆不忍心去看接下來的場面,直接用手捂住了眼睛。
“九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沒聽懂……”
徐妙云面疑之,不過的話還沒有說完,耳邊便傳來轟隆一聲巨響,猶如雷鳴一般。
剛才沖進去的燕王朱棣,瞬間冒著黑煙倒地了。
“發生甚麼逝了……”
這是朱棣暈過去的最后一句話。
“是誰剛才襲我?”王保保很是生氣,但他又不認識倒在地上的這個黑人。
還是徐達上前去仔細辨別了一番,這才驚訝道:“這不是咱的婿嗎?咋昆侖奴了?誰來解釋解釋???”
“啥?那不就是說,這也是咱的重孫子了!”
朱初一也愣了一下,他這段時間已經捋明白了老朱家的子孫后代,自然知道自己的四重孫朱棣,是魏國公徐達的婿。
“夫君啊!你醒醒啊,高熾才兩歲,難道就要繼承你的燕王爵位了嗎?嗚嗚嗚……”徐妙云被這一幕嚇得痛哭出聲,立刻撲到了朱棣的前,不停的搖晃著。
“本王還沒死呢……不著急讓高熾繼位……”
“咳咳……”
朱棣里噴出一口黑煙,非常艱難的睜開了眼睛,他只覺渾麻疼痛,而且沒有力量,爬都爬不起來。
“表叔啊,你剛才行太快了,我都沒有住你,同福酒樓里有一道規則,就是不能突然傷害酒樓里的員工,不然會遭雷劈的,”李景隆面尷尬之,并且將這道規則講解了一番。
“你怎麼在路上的時候不說?李九江,你給我等著……”
朱棣狠狠的瞪了李景隆一眼,罵罵咧咧的說道。
“你也沒問啊!”李景隆也很是委屈。
“算了,讓這小子搗,不打了,不打了,這回就算是平手!”
王保保罵罵咧咧的,表面上很是生氣的離開了現場,跑到后廚切菜去了。
徐達則是將朱棣扶到了座位上,小聲的夸贊著,“你可真是咱的好婿,出來的太及時了。”
“岳父,小婿怎麼沒聽懂啊?”朱棣可能是被電壞了腦袋,一時之間并沒有反應過來。
“這是老四吧,這麼多年沒見,都已經是個大人了!”
常遇春笑著走上前去,用力的拍了拍朱棣的肩膀,就這種力道,差點沒把朱棣拍的一口老噴出來。
“常大元帥!能見到你實在是太好了,我還記得在你手下當小兵的日子,那是逝去的青春,”渾發黑的朱棣,此刻看向常遇春的目之中滿是追憶之。
“對了,我太爺呢?這次來就是來拜見太爺的!”
燕王在徐妙云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目很快鎖定到了在場的一個老者上,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直呼道:“重孫朱棣,拜見太爺爺!”
“啊?俺是來酒樓里收垃圾的,你認錯人了孩子,”那老者摳了摳鼻子,解釋了一句之后,便背起門口的一袋垃圾離開了。
“不是!我太爺呢?”
朱棣面尷尬之,而在不遠的朱初一臉都黑了。
至于陳友諒張士誠等人,本來就不夠專業,當場開懷大笑,那笑聲簡直讓朱棣有些無地自容。
“表叔,你太爺在這呢,”李景隆不停的給朱棣使著眼。
“算了算了,都是一家人,沒必要那麼見外。”
“趕起來吧,你瞅瞅你,都黑啥樣了,趕去后面洗把臉,對了,有沒有把你家高熾帶來?咱最喜歡小孩子了,”朱初一擺了擺手,沒有計較什麼。
“有的,有的,”
“妙云,去馬車上把咱孩子接下來,”朱棣開口吩咐道。
沒一會兒,徐妙云就抱著兩三歲的朱高熾,出現在了朱初一的面前。
“呵,瞧瞧這大胖小子,真招人稀罕,來讓咱抱一抱,”朱初一見到朱高熾之后,立刻喜笑開,從徐妙云的手中接過這胖小子。
而朱高熾也不認生,甚至還用嘟嘟的小手揪起朱初一的胡子來,這可把朱棣給嚇壞了,連忙呵斥道:“臭小子,趕住手,膽子了你!”
“別說話,咱就喜歡這孩子揪咱胡須,這孩子一臉的福相,以后也是個大福的命。”
朱初一滿臉寵溺的看著懷中的朱高熾。
“也讓我看看,”陳友諒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過去,甚至還手去彈朱高熾的小叮叮。
陳友諒這一手直接把小朱高熾給彈哭了。
這可把朱初一給氣壞了,從來不罵人的朱老爺子,也忍不住口道:“陳禿子給咱滾,小玄孫要是被你給彈壞了,咱絕對饒不了你,非得把你的禿頭開瓢了!”
“老爺子,咱也不是故意的,不行我給這孩子炒倆菜去,”陳友諒面尷尬,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