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前方道路不遠的三王,朱樉眼淚都掉下來了。
“真是我的好兄弟,我都已經落到這步田地了,我的三個好弟弟還知道來送送我。”
朱樉吸了吸鼻子,一暖意涌上心頭。
朱樉提著放著烙餅的籃子,快速的向前走了幾步,大聲喊著,“老三,老四,老五,二哥來了!老四,以后我去了你的地盤上,你可得好好的照顧我。”
“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的照顧你,秦樉……”
朱棣皮笑不笑。
“等等,你我什麼?我可是你的二哥,父皇現在生我氣,等以后氣消了,還是會恢復我的地位的,你太過分了,”朱樉立刻停止了腳步,面氣憤之。
“秦庶人,我們哥仨誰跟你稱兄道弟的?”
“我現在是老二了,大明第一藩王。”
“你把我們母后傷那樣子,到現在還起不了床,你以為你能囫圇個的走到北平是嗎?”
晉王朱棡面猙獰,他本來就和朱樉不對付,而且格也極為暴躁。
他們三王這次前來,并不是給朱樉送行的。
而是在路上把朱樉給狠狠收拾一頓。
“放心吧,本王上還帶著藥箱子,學了那麼多年的醫,終于能派上用場了,”周王朱橚打了個哈欠,將隨攜帶的藥箱都打開,從中拿出來了一一尺長的鋼針。
負責押送朱樉的那兩名錦衛,很合時宜的扭過頭去,就如同什麼都沒有看到一般。
很快,朱樉就被三王拖進了小樹林里。
接著,慘聲不絕于耳,樹林里的麻雀都飛了出來。
“三位殿下,你們下手太狠了,這樣一來,我們怎麼把秦庶人帶到北平去,”錦衛看著躺在地上吐白沫的朱樉,臉上不由得出苦的神。
“不慌,既然走著去不了,就讓他躺著去吧,”朱棣拍了拍手。
很快就有燕王府的護衛,拉著尋常百姓家使用的雙地板車,帶到了這兩名錦衛的面前。
“燕王殿下,您的意思是,”那錦衛已經意識到自己要做什麼了。
“沒錯,你就負責拉著地板車,把秦庶人拉到北平去。”
“也不讓你們白忙活。”
“這些錢財你們拿著,就當是你們的辛苦費了。”
朱棣從懷中拿出一小袋碎銀子,直接丟給了那兩名錦衛。
“告訴你們,這一路上別讓秦庶人吃飽,但也別死他,若是父皇問你們,如實說就行了,出了事本王擔責,”朱棡也跟著吩咐了幾句。
“快些上路吧,本王還要回去給母后看病。”
朱橚的手中拿著一本醫書,他對于醫已經到了一種瘋狂癡迷的程度,與其說做王爺,他更想做一個純粹的醫生。
而那兩名錦衛相互看了一眼,自然不肯違背這三位王爺的命令。
只得接了那一袋銀子,并且把朱樉放在板車上面,繼續朝著北平的方向而去。
著他們離去的方向,朱棣將地上的籃子提了起來,拿出一個烙餅一邊吃一邊說道:“太爺爺都多余為這家伙烙餅子,還是讓咱們哥仨分了吃吧。”
“給我一個,也讓我嘗嘗太爺的手藝,”朱棡連忙搶過一個烙餅。
“走吧,咱們回去吧……”
朱橚倒是沒有和他這兩個哥哥搶東西,他現在只想趕回應天府,去見一見那位陳老板。
共同研制那個所謂的青霉素。
在同福酒樓這邊,陳長生正在帶著那些太醫在蔬菜大棚之中培育著青霉素,如今已經初見效。
在一些腐爛的水果上面,已經長出了青霉菌這種質。
“陳老板,這東西真的能治皇后娘娘的病嗎?”戴思恭對于這東西的作用,此刻還抱著懷疑的想法。
“老夫也覺得這種東西用來治病不大現實。”
“陳老板,不是我們不相信你,實在是這東西太過于匪夷所思了,爛掉的水果上面長出來的骯臟東西,恐怕會加重皇后娘娘的病啊。”
王文和也是這個想法,雖然上次天花的事,也是由這位陳老板搞出了很多措施,讓他們這些太醫院的人都欽佩不已。
但這次的這個東西,正常人吃了絕對要拉肚子,甚至到虛的程度,又怎麼能用來治病呢?
“你們真是頭發長,見識短,這種東西做青霉菌,提取出來的青霉素,絕對是神藥一般的存在。”
“這種青霉素,可以抑制一種做細菌的微生,而人的很多疾病,都是由這種做細菌的生造的………”
陳長生也閑的沒事,就和這些太醫講起了現代的醫學知識。
就連人的構造也都和這些太醫講了一遍。
包括細胞,細菌,病毒這些東西。
聽得太醫們一愣一愣的,如同聽天書一般。
“早就聽父皇說過,陳老板乃是天人一般的存在,今日一見,當真是名不虛傳!”
蔬菜大棚的門口,傳來了周王朱橚的驚呼聲。
此刻朱橚的臉上帶著興之,大步流星的走進了蔬菜大棚之中,見到周王殿下前來,那些太醫連忙行禮,高呼道:“我等見過周王殿下!”
“免禮,免禮。”
朱橚連看都不帶看他們一下的,而是自顧自的來到陳長生的面前,在諸位太醫震驚的目下行禮道:“在下朱橚,愿拜陳老板為師,只求陳老板教授在下這些前所未聞的醫學知識。”
“你太客氣了,我現在沒有什麼收徒的想法,”陳長生搖了搖頭,他可不想往自己的上攬這些負擔。
“學生可以為老師你準備極為厚的拜師禮,”朱橚連忙說道。
“我雖然沒有收徒的想法,但看在周王殿下如此心系蒼生,而又求學若,自然是不能拒絕周王殿下的請求。”
“對了,你說的拜師禮,明天早上送來就行,我不急。”
陳長生立刻話鋒一轉,就這麼收下了朱橚當學生。
“學生拜見老師!”朱橚高興不已,再次行了一禮。
“陳老板,老夫就想知道,你如何證明你所說的細胞細菌這些東西的存在。”
“這些東西眼看不到,而您又是怎麼看到的?”
“若是陳老板能夠證明。”
“老夫也愿意拜陳老板為師,執弟子禮,且獻上厚的拜師禮!”
戴思恭深吸一口氣,同樣是一副求知若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