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父子二人秉燭夜談,過了許久,朱標才拖著疲憊的回到了東宮,剛休息了沒有一個時辰,就又被朱元璋派來的太監給了起來。
今日的早朝,又開始了,朱元璋趁著這個機會,當場向文武百宣布了徹底廢除丞相制度,改立閣,宣布李善長為大明閣首輔,魏國公徐達,中書舍人劉三吾,信國公湯和等人。
起初群臣得知設立閣的消息皆是一片嘩然。
特別是閣輔臣不得擔任六部尚書等重臣,這讓原先的六部尚書都有些瑟瑟發抖,生怕被朱元璋看中遴選進閣。
雖然在品級上是有所提升,但在含權量方面,是遠不及一部之長實惠的。
不過最終朱元璋宣布的名單,卻是讓他們松了口氣。
而站在朱元璋邊的太子,此刻卻是昏昏睡的,到了早朝的后半部分,幾乎是兩耳不聞外界之事,他這個樣子,那些大臣們沒一個敢吭聲的,而且關注點也不在太子那邊,全都集中在閣,這個新的機構上面了。
至于朱元璋,也沒有去搭理朱標,直到早朝結束,隨著大太監高唱了一聲退朝,朱標腦袋徹底栽了下去,甚至還能夠聽到輕微的鼾聲。
“標兒,你快醒醒,發生大事了!”朱元璋激的聲音在朱標的耳邊響起。
“太子姐夫,我姐姐……我姐姐回來了啊!”
“雄英外甥有娘了!”
常茂看著依然站著睡著的太子,直接上手不停的搖晃。
“讓孤再睡上一會兒,好困啊,”朱標閉著雙眼不愿意睜開,直到常茂不停的在他耳邊重復著剛才那件大事。
原先還不醒的太子,突然之間雙眼猛地睜開,那雙銳利的眸子,不出一抹,直接把常茂狠狠的嚇了一大跳。
還沒有等常茂反應,朱標竟然一把拽住常茂,抖的聲音之中夾雜著興,“常茂,你剛才說什麼?再給孤重復一遍,你剛才說誰回來了,誰又有娘了?”
“姐夫,你先把手撒開,你這樣讓我不過來氣啊……”
常茂咽了口口水,向來弱的太子,這回突然發出來的力量,竟是讓五大三的常茂都到了一害怕。
還得是一旁的朱元璋,連忙扯開了朱標的手,連忙開口說道:“標兒,別他娘的繼續睡覺了,是老常家的大妞,咱的好兒媳婦,八抬大轎抬進東宮的太子正妃,雄英,允熥,還有你那兩個兒的親生母親,回來了!”
“我媳婦!我媳婦啊!!!”
“快,孤這就要見到常姐姐,一定是在同福酒樓,對,只有陳老板才有這等奪天造化之力,”朱標瞬間充滿了神,這是略微了眼睛,便邁開沖出了奉天殿,朱元璋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好大兒就已然沒了蹤影。
而在此刻,同福酒樓之中。
一位氣質典雅的婦,正和常遇春相擁而泣,兩人皆是哭的不能自控。
“大妞啊!沒想到你終于回來了,自從爹重活一世之后,聽到你的消息,好幾天茶飯不思,就盼著有一天能和你再次相見啊,”常遇春這麼一個五大三的漢子,此刻哭得如同孩一般,眼淚止不住的流淌,可謂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爹,這話應該是兒來說才對。”
“兒可是整整十年都沒有見過爹了,”常氏眼角清淚落,如此狀態下的常氏,別有一番凄的覺。
“都把咱給看哭了,這是咱的大孫媳婦。”
朱五四也用袖口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淚。
“瑪德,朱重八這貨這麼好命,全是他家的人,這不公平啊,”陳友諒也止不住的眼淚,只不過他不是被這場景了,而是為酒樓一直不出現與自己相關的人到悲慘。
“誰說的?”
“常氏是咱們同福酒樓的第九位員工,攢了這麼久,第十位員工也已經可以過來了。”
陳長生拍了拍手,一個五大三的漢子,很快在眾人面前出現,當他出現之時,無論是陳友諒,或者是張士誠,王保保等人,紛紛睜大了雙眼,目死死地盯著這個第十位員工。
虎賁三千,直抵幽燕之地!
龍飛九五,重開大宋之天!!!
“在下劉福通,見過諸位,”悶雷般的聲音在眾人耳邊炸響,原先還和自己大閨相擁而哭的常遇春,也驟然停止哭泣,目的看了過去。
“你…你是劉福通!!!”
陳友諒和張士誠二人各自后退數步,這個名字對于他們這種元末豪杰而言,那可謂是如雷貫耳。
他們二人和朱元璋還在南方緩慢猥瑣發育的時候,劉福通就已經率領著紅巾軍,在北方猛干元軍,若是沒有此人的存在,他們朱陳張三人,說不得就會被當匪一般輕松剿滅,至不會有后來的就。
而在這時,朱元璋父子二人剛剛趕到同福酒樓。
原先正準備和太子妃常氏相認。
結果正好看到了劉福通歸來的這一幕,朱元璋的雙手都在打哆嗦,若說朱元璋在元末的各路豪杰之中,最佩服的人是誰?
除了劉福通之外,絕對找不出來第二個人!
劉福通當年三路大軍一統北伐,聲勢浩,聲威震天,最為悍勇的中路軍,是把元朝的兩京制給打崩了,焚毀上都,一路打到遼東。
“標兒,你先去和你媳婦到一邊敘舊去,為父這邊還有大事,”朱元璋咽了一口口水,穿一赤紅五爪龍袍的他十分的顯眼,立刻就引起了劉福通的注意。
“你是誰?為何穿著龍袍?我知道了,你就是朱元璋吧!”
“去死,還小明王的命來!”
劉福通面兇,當年他和小明王韓林兒向朱元璋求救,后來在一個廖永忠的將領帶領之下,坐著一艘小船至湖心之時,竟是被廖永忠此等狗賊鑿穿船底,當時的劉福通是親眼看著韓林兒被溺死的,隨后他也失去了意識,整個事件陷了一片黑暗,再睜眼便是此時。
那廖永忠可不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做出此等大事。
所以唯一的解釋,那就是朱元璋授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