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了?呵,然后呢?”
姜曳錯愕地看向顧晏:“什麼然后?”
顧晏理所當然的前傾:“既然已經這樣了,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不好嗎?”
他字字懇切,仿佛剛剛質問的姿態并沒有存在過,也沒有任何怨恨的意思:“我們還像從前一樣,我不會怪你把第一次給了霍浥塵,你也別怨我讓程意姍懷孕。”
姜曳瞳孔收,眼底閃過一抹不可置信。
顧晏的態度開始擺低:“你要是不想我和以后因為這個孩子有牽扯。”
“我可以讓去打掉,事結束,我們就各自離婚,然后像我跟你保證的那樣,我們結婚。”
姜曳瞪大眼睛,又仔細地看了顧晏一眼。
他的表是那麼自然,沒有任何變化。
原來,他真的已經不是從前的顧晏了。
姜曳扶住椅子的把手,才穩住自己因為潰敗而搖搖墜的。
顧晏盯著:“姜曳,別做出這麼一副難過的樣子。”
“現在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你也爽到了不是嗎?”
他的每個字都如鋒利的刀尖扎在姜曳上,讓霎時遍鱗傷:“剛恢復記憶的時候,我第一時間去找你,我也以為你我,卻沒想到轉眼你就躺在了霍浥塵的下。”
“要是你真的對我和從前一樣,會一次又一次的和霍浥塵上床嗎?”
他緩出口氣:“但是,不管過程怎麼樣,都不重要了。”
“等事結束后,我們還是可以繼續在一起,結婚,生一個屬于我們自己的孩子。”
這句話,崩斷了姜曳腦子里最后一愧疚的弦。
角漾起泛著苦意的笑:“原來,你還想跟我結婚。”
“是。”顧晏的回答沒有猶豫:“程意姍不過是任務,我本沒打算跟真的在一起,但確實照顧了我那麼長時間,我也讓了不委屈,要是你答應,孩子算是我給的補償。”
五年。
們在一起兩年,分開五年,加起來七年。
在知道他失蹤的真相,被霍浥塵折磨的萬念俱灰的時候,他和程意姍有了孩子。
記得霍浥塵說過‘有些東西丟了,再找回來也不是當初你心里的樣子了。’
原來,他早就預判到了這樣的結局。
顧晏編織謊言的本事這麼厲害,從前竟然一點都沒發現。
還想不斷地用這樣的話刺激,神控制,讓產生愧疚心理,真不愧是輔修過犯罪心理學的人。
姜曳閉了閉眼。
守著一段最初,最好的孤注一擲地熬了這麼久,在執迷不悟的路上走了五年。
拋棄父母,遠走異國,甚至對邊所有人的旁敲側擊,善意相勸都聽不進去。
非要等到現在,曾經摯的人把一柄刀狠狠地在了的心上,才知道自己這些年,這幾天錯的有多麼離譜。
原來,最偏執,神經病的人不是霍浥塵。
是。
顧晏看著姜曳滿臉無法掩飾的緒,心口也開始有些發疼。
他著手里的打火機,連什麼時候停下的轉都不知道,鋼制的表面被棚頂的照燈反出一條刺眼的才拉回他的思緒。
姜曳嚨里溢出嘶啞的掙扎,猶如絕境中殘留的最后一氣息。
顧晏臉冷沉,卻眼神默默地看向:“姜曳,你放心,比起那些背叛,我更看重我們之間的。”
或許曾經他很在意,可是現在,比起這份,他應該更看重利益。
他程意姍嗎?
其實,不。
剛才說的那番話,不過是恨他幾次要求姜曳,姜曳都沒有把最珍貴的東西他,反而心甘愿的和霍浥塵上床的報復。
在沒有接到頂層的圈子前,他也一直以為自己可以按部就班,懲除惡。
可是當一切金錢,權勢擺在他的面前。
經過一日一日的洗禮,那種站在萬人之上的覺早就將他虛偽的在從他的意識里推出來。
他想要融豪門,想要誰都高看他一眼。
所以程家,程意姍只是他邁出這一步的墊腳石。
第一次?
他想要,得到這一切后,有許多孩會上趕子給他。
多都行。
姜曳抬下視線,眸底盡是悲涼:“顧晏,比起看重我們的,你應該更恨我和霍浥塵上床吧?”
顧晏聽到這話,忍不住扯著角笑了下。
“姜曳,你不無辜。”
“你能在知道我出事后,立馬和霍浥塵上床,就證明你本沒將我們的看的多深,可你本不知道,在我心里,我有多你,能為你忍到什麼地步。”
“你永遠是我最想娶人。”
“你會不到那種親耳聽見最的人和別的男人上床時的聲音那種背叛滋味。”
姜曳眼睛酸,輕輕咽下間的生疼:“可是在這一切發生之前,你回到京市的時候,不就已經向隊里遞辭職信了嗎?”
不想再被顧晏牽著鼻子走。
面對他的話,不愿再做任何反應,而是選擇讓自己冷靜下來:“你說為了完任務和程意姍結婚,卻是明正大的把介紹給你邊的所有人,你說你們沒有,那下周末和程意姍在古榭楠庭辦婚禮又是誰?”
“顧晏。”姜曳勉強張開瓣:“你把我當什麼?”
“當做你可以隨意玩弄在掌心之中,聽話,沒有自主意識的玩偶嗎?”
“還是說,你一直把我當一個傻子,再利用?”
顧晏面對姜曳的質問只是挑眉,沒有任何反應。
就算這一切被姜曳知道了又怎麼樣?
他太了解姜曳,一個不顧自己命找了他五年的人,傷心,痛苦又如何,不過就是鬧一鬧。
不會因為他娶了別人就離開他。
況且,他還給了會離婚的保證。
姜曳慢慢站起來,強忍著戒斷前撕心裂肺的痛。
將心底著的刀連皮帶的拔出來。
那種帶盡絕的悲哀之火,慢慢地把一切化一堆灰燼。
不愿意再自欺欺人下去:“顧晏,我們到此為止吧。”
這是在知道程意姍懷孕的那刻起就想好的。
只是那時還不死心。
還想得到顧晏真正的答案。
可是現在看來... ...已經不需要了。
“姜曳!”事出乎顧晏的所料,他眉心立刻擰起:“你什麼意思?”
“分手,意思很明顯,顧先生一流大學畢業,輔修犯罪心理,難道聽不懂嗎?”
顧晏被姜曳這樣冰冷毫無的態度刺激的腔驟然間劇烈起伏。
他沒料到姜曳無法被他掌控。
起,一個健步來到前,抓著的手腕把到墻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