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夸姜斌和喬菲菲。
兩人笑著被圍坐在了主位上,本沒有人在意姜曳一家。
最后,還是四嬸像才看見們般,驚喜著:“哎喲,大哥大嫂來了,這不是曳曳嗎?你什麼時候從國外回來的啊,怎麼都不告訴四嬸一聲,害我差點沒看見你們。”
姜斌和喬菲菲的視線看過來。
姜曳朝他們輕輕一笑,可這樣的笑,讓姜斌心‘咯噔’一下。
看來,那幾百萬還是有點蹊蹺。
不過很快,姜斌就再次恢復到看不起人的態度。
“我說姐,你不會為了能進這麼高檔的酒店吃飯,所以才特意回來的吧?”
他現在逮住機會就想把姜曳踩在腳底下。
當年,姜曳高考比他高出將近五十分,他被姜慶良關在家里打個半死,罵他不如姜曳這個丫頭片子。
這件事他一直記恨著。
而姜曳那時候并不想和他比,是他心里一直與姜曳做攀較。
無論是學習,還是朋友,生活。
每一樣,他都要超過姜曳才甘心。
姜曳清楚記得大學開學那天,姜斌在車上掏出爺爺暗地里給塞給的一萬塊錢向炫耀。
并沒放在心上。
直到后來快下車的時候,這一萬塊錢丟了。
他冤枉是姜曳了這筆錢,還當眾找來了鐵路警察,對姜曳搜。
也是從這件事以后,哪怕姜曳和姜斌在一座城市上學,兩人除了每年過年過節會在家見面,就沒有什麼私下的集了。
可姜斌還是會關注姜曳的事。
聽說姜曳快要領證的未婚夫失蹤,他恨不得去買鞭炮放一宿。
現在這麼多人在,他也壯起了膽子。
只要能證明自己比姜曳優秀,別人就都會高看他。
他必須那種人上人,被恭維的覺。
喬菲菲雙手環,語氣譏諷:“姜曳,上次的事我不跟你計較,看在你是姜斌姐姐的份上就算了,但是我還是勸你做人別這麼囂張,得給自己留點退路,得饒人且饒人。”
“什麼事啊?”親戚們對幾人的話很好奇。
喬菲菲笑著道:“就是這位姐姐,在京市夜店里裝自己是有錢人。”
“還在包廂里陪一群老男人喝酒,應酬,背地里不知道做了什麼腌臜的事。”
這話一說出來,所有人看向姜曳們一家的眼神全變了。
二叔更是一副教訓的語氣:“大哥,你怎麼能這麼教育你兒,表面上清高有本事,暗里竟然做出這麼傷風敗俗,有辱咱們姜家門風的事,你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
四嬸更是怪氣:“我說的,這附近怎麼就一怪味呢。”
說著,還故意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喬菲菲見狀,說的更起勁了:“不止呢,那還是我和姜斌偶然間遇到的,誰知道以前去過多次,陪過多人,還醫生呢,一點不嫌臟。”
席間有認識老姜的同事不明真相的走過來:“老姜啊,你閨今年也不小了吧,怎麼還沒結婚呢?”
三叔扯了下那人的袖子:“就這樣的你兒子敢娶啊?嘖嘖,別到時候你怨我們家家規不嚴,教出這麼不干凈的貨。”
那人狐疑著打量起老姜。
二叔借機開口:“不過也就這樣了,別說姜曳自己不檢點,就你家那個條件,誰敢娶,娶了就等于是在扶貧,誰家有金山銀山能往你家搭啊!”
“哪里像我兒子,那麼有本事,找的朋友還有權有勢。”
他看喬菲菲,怎麼看怎麼滿意。
哪里還有半點因為姜斌花了幾百萬時的盛怒滔天。
而榮士聽到這群人這麼說,終于是忍無可忍,要也不怕當眾給人笑話,撕破臉:“你們一群人再胡說八道一個試試!”
姜曳看出來,榮士是真的生氣了。
平時二叔他們怎麼嘲諷們,都可以為了表面的家族和諧不在意,但只要他們針對姜曳,榮士就像是一包炸藥被點燃。
“我老姜家哪有你一個外姓人說話的份兒!”王琴被四叔和他兒子姜奕扶出來。
一向最重男輕,又因為老姜格原因很不討好,就更看不上只生了姜曳一個兒的榮士。
好幾次小時候的姜曳都聽到罵榮士是個拖油瓶,生了個賠錢貨。
可是三位嬸嬸都是人,卻捧在手心里。
恨不得把那時榮士國有單位發的所有好東西都給其他的三位嬸嬸分干凈。
記得那年小學,冬天姜曳高燒,想吃西瓜,榮士跑了好幾個地方,花了三十多塊錢才好不容易買來半塊,可還沒到家就被王琴看見。
找了個借口跟榮士回去。
等榮士從廚房出來的時候,西瓜不見了。
晚上,榮士給王琴送飯,看見姜斌他們圍在桌上,邊還有西瓜籽。
榮士才問了一句,王琴就當著孩子的面對破口大罵外加詛咒:“怪不得你生不出兒子,一個西瓜就這麼計較,這麼尖酸刻薄的子,生出的孩子也得是個早夭的命!”
那一刻的榮士被灌上了這個家最摳門的名聲,仿佛在所有人面前赤的被一樣。
等從家回來,關上門哭了整整一夜。
可哪怕是這樣,都沒放過。
轉頭就去了老姜的單位,坐在廠子門口開罵老姜是個不孝子,娶了媳婦忘了娘。
搞得那陣子廠子里人人都在背后對老姜指指點點。
年紀還小的姜曳本不懂,為什麼姜斌他們想要什麼都有,想吃什麼馬上都就能吃到,偏偏不可以。
從那次以后,就很去家。
即便后來工作一年后,知道四叔鬧著離婚的原因,是四嬸想要爺爺的房子。
爺爺為了不讓們離婚,迫不得已收拾東西住在馬路上一夜,后來爺爺還因為這件事患胃癌去世,都沒有半點心。
至于榮士,是怨的。
但的觀念很傳統,從小姥姥對的教育就是孝為先,面對王琴本說不出什麼重話,更不會忤逆。
姜曳則不同。
在的心里,孝只對爸媽,其他人講孝,可以拿出最刻薄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