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看那一副認真樣兒,一桌子的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因為潘央央這個開心果的緣故,這一頓飯,在比較愉快的氣氛下吃完。
吃完飯,方玉梅和方卓就告辭了。
秦念側被顧淵留了下來。
因為一個星期沒見到秦嵐,秦念也是不想走,正好兩人就這麼一拍即合混在了一起。
不知是不是秦嵐這一次別掠走,在顧辰風心里留下了什麼影,他的手像是長在上一樣,走到哪里都不肯松開,像個連嬰時刻都跟在邊。
弄的方玉梅想跟秦嵐單獨說話都沒有機會。
所以,方玉梅才會那麼早就跟方卓離開。
秦嵐也是無奈,其間小聲給顧辰風提醒了幾次,讓他放開自己,他卻是置若罔聞,一副你說什麼?我沒聽懂的表,賴皮無恥至極,幾次下來,也只能甘拜下風了。
哄完潘央央和秦念兩個小鬼睡下后,秦嵐隨著顧辰風一起往他的別墅走著。
夜間的顧家大院,十分寂靜,偶有幾聲蟬鳴從墻角傳來。
兩人牽著手在月下漫步,竟是說不出的浪漫。
顧辰風時不時扭頭看向邊的秦嵐,眼底眉梢染著笑意,一張俊臉線條和。
“笑什麼?”
顧辰風笑看了秦嵐一路,直到臨近門的時候,才停下腳步扭頭對上他含笑溫的眸子。
“老公。”
顧辰風卻忽然一下將抵在門上,單手撐在側,俊臉趁勢近,幾乎要上的臉。
他突然的近,讓本來溫馨甜的氣氛變了,空氣中像是有火星,嗤地一聲被點燃,曖昧在兩人眼底眉梢悄悄流轉。
秦嵐知道這一天是跑不掉的,咬著思慮了兩秒,便輕輕喚了一聲:“老公……”
的聲音輕輕的,的,像羽在心頭劃過,令他眉目都溫了,心中萬千,他低頭,在間一啄,寵溺地一笑,道:“乖……”
“別鬧了,我們進去吧,都一天了,你也累了。”
秦嵐了脖子,倒也沒有太排斥他的親昵,只是一向臉皮薄的,還是忍不住紅了臉頰。
“看在你這麼關心我的份上,依你。”顧辰風輕輕一笑,旋即,攬著的腰就一起進了屋子。
兩人一進門,就看到一樓大廳的桌子上放了許多柚子葉,讓整個屋子都彌漫著一淡淡的清香,若有似無,在鼻息間縈繞……
看著那些翠綠的柚子葉,秦嵐不搖頭一笑,眼底浮上一抹無奈,幽幽地嘆道:“媽,還真是迷信的很,連柚子葉都準備了。”
銘城人驅霉運都用柚子葉洗澡,這個風俗,顧辰風也知道,不也跟著莞爾一笑:“媽,這也是為你好。”
說著,他攬著秦嵐就走了過去。
手拿起上面的柚子葉塞了一些到秦嵐懷里,而后,他自己也拿了一些。
兩個人拿著柚子葉,很快就上了二樓。
進臥室后,顧辰風終于主松開了秦嵐,將兩人手里的柚子葉全都拿走,喜滋滋地進了洗浴間。
“老婆,快進來,水已經放好了。”
不一會,就從里面傳來他低沉好聽且滿是愉悅的聲音。
聞聲,秦嵐坐在床邊咬著地笑了一下,旋即,起便拿著兩人的睡袍走了進去。
浴室門一推開,撲面而來團團熱氣,因為水蒸氣的緣故,整個浴室都水霧繚繞,看什麼都顯得很朦朧。
朦朧水霧間,秦嵐看到顧辰風已經了服坐進了浴缸里。
浴缸邊沿的地上,有他下的服,隨意而凌,灑了一地。
秦嵐只是看了浴缸里的他一眼,便轉過去,將兩人的浴袍往吊柜里放著。
“老婆,別磨蹭了,快點,我已經把柚子葉放進來了。”
心張地才放好浴袍,男人帶笑意的催促聲就飄了過來。
秦嵐害地咬了一下,將吊柜門輕輕關上,然后,慢慢轉過來,不太敢看浴缸里等著水的男人,低著頭弱弱地道:“要不……你洗完了,我再洗……”
顧辰風看著站在那邊低頭的小人,不一笑,戲又溫地道:“老婆,別害,你要習慣。”
“可是……”
“過來,幫我背,我后背夠不著。”
秦嵐還在掙扎,想要說點什麼,那邊,顧辰風卻不給機會,又催又哄。
秦嵐看了他一眼,飛快地低下頭,然后,拿過一條巾默不作聲地走了過去,剛挨近浴缸,結果就被男人一把扯了進去。
“啊……”
他的作太突然,秦嵐不妨,撲通一聲就跌進了飄滿柚子葉的洗澡水里,腦袋結結實實地撞在了他口,上的服也了。
“你干嘛呀?”
著被撞疼的額頭,仰起頭氣惱地瞪著他。
“我在幫你。”
顧辰風邪氣一笑,三下五除二,就快速除下了上已經了的服。
見已經到這份上了,秦嵐也懶得掙扎了,只好紅著臉由他胡來。
這一次,他倒還好,真的只是幫洗了個澡,只是洗的特別的仔細,前前后后,上下左右,將的皮都掉了一層。
所以,當秦嵐從浴室里走出來后,整個人像是煮的蝦子,從里到外都紅彤彤。
見到這樣的秦嵐,顧辰風又有些忍不住,將抱在懷里親了兩口,這才跟著一前一后的上了床。
床頭的壁燈,溫暖和,橘芒如薄紗,流轉縈繞,輕輕將兩人籠罩在那一片纏綿嫵的暈里,整個房間,好像連呼吸都染上了一纏綿的味道。
的側臉著他的膛,有力的心跳在耳畔回旋,哪怕臉還在燒,可心卻是比還甜。
他抓著的小手,細細把玩了一會,出聲問道:“能跟我說說在島上的事嗎?”
秦嵐知道他會問這些,倒也不覺得意外,抬眼瞟了他一下,便輕聲回道:“簡居的主人,好像對我很悉,知道我會畫畫,這一個星期,我在島上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畫畫。”
“沒有為難你就好。”顧辰風輕笑著,溫熱的指腹在臉頰輕輕劃過,作溫地板過的臉,眸深幽地看著問道:“那阿行是誰?”
在島上,將‘阿行’提了不止一次,他自然是記住了。
“他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可惜……”秦嵐贊了一下,忽然,又急轉而下,惋惜地嘆了一聲。
“可惜?”
顧辰風眉心微擰,心里忽然有點不舒服,很不喜歡秦嵐那樣贊賞別人的口氣。
“是呀,可惜了,那麼好的人,卻被大火毀了容。”秦嵐幽幽一嘆,眼底滿是惋惜之意。
“毀容?”
不知為什麼,聽到這個消息,顧辰風竟然一點也不同,反而的有些幸災樂禍的小慶幸。
“對呀,他毀容了,所以,常年戴著一個銅面。”秦嵐詳細解說道。
顧辰風擰著的眉心越發了,聲音略沉地問道:“那你是沒有見過他的真面目了?”
秦嵐咬著看了他一眼,猶豫了半晌,才弱弱地回道:“其實,我看過他的真面目……”
“嗯?”
顧辰風顯然是從的猶豫里聽出了一別樣訊息,眉峰一挑,目深幽地看著。
面對那樣一雙眼睛,秦嵐忽然有種無所遁形的窘迫,咬著斟酌了半晌,卻還是不知要怎麼告訴顧辰風,自己懷疑阿行是裴莫行,然后,就沖地揭開了他的面。
結果,最后,卻看到了面下那一張令人害怕的臉。
這件事在心里一直是個疙瘩,哪怕阿行當時那樣說,還是消除不了心底的愧疚。
知道,他那樣說,只是為了讓不愧疚。
換位思考一下,若是被燒毀了臉,毀容的那一個,被人揭了面后,又害怕地尖,心里能好?
別的不說,阿行為了那件事,在房間里躲了一天,就可窺見一斑,他對那件事明顯極其在乎,只是他人好,不跟計較罷了。
“又在走神!”
秦嵐想的正神,顧辰風忽然手在臉上用力掐了一下,帶著一懲罰的意味,連微涼的語氣里都是滿滿的酸味。
這已經是第二次看到這個人在自己面走神了,這樣的跡象讓他覺很不妙!
本來就覺得‘阿行’這個名字很討厭,很可疑,現在,小人又這樣一副樣子,他心里對‘阿行’便越發好奇起來。
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家伙,居然輕易地就在他人的心底留下了深刻印象。
相了一段時間,他對秦嵐還是有點了解,若不是印象深刻的人,不會那樣走神。
“啊,討厭,好疼……”
秦嵐著被他掐過的臉頰,小臉痛苦的皺了一團。
“真那麼疼?”看一臉痛苦模樣,顧辰風心下也有些心疼,手在臉上輕輕了起來,上卻繼續說道:“跟我說說,你和那個阿行都在島上做了什麼,每一件都要細說。”
“你讓我也掐一下,我就告訴你!”秦嵐瞪著他要求道。
這男人老是掐,不讓他也嘗嘗被掐的滋味,估計以后的臉還要不罪。
“好,你掐。”
秦嵐以為他會拒絕,不想,他卻回的很是干脆。
話落,直接拉過的手放在了他臉上,一副等君來掐的乖順樣。
秦嵐到意外地眨了一下眼睛,小手著他的臉,卻是久久沒有手。
“舍不得?”
男人笑著進眼底。
“誰舍不得了,別做夢!”
秦嵐故作氣惱地說著,一咬牙,便用力掐了下去。
下一秒,男人卻并沒有痛,俊臉之上依舊一派悠然自得的淺笑。
不疼嗎?
秦嵐眨了眨眼睛,到很奇怪,收回手看了看,發現自己的手指因為用力,指尖都發紅了。
那麼用力,他竟然不疼,這男人還真是皮厚耐掐。
服了!
“手掐疼了嗎?”
秦嵐正對顧辰風暗暗佩服,忽然,他一把抓過的手,在目瞪口呆的況下,地按起來,“老公幫你就不疼了……”
秦嵐:“……”
真是至賤無敵啊!
還有什麼可說的,不服都不行!
了一會,顧辰風這才開口再次問道:“現在,可以跟我說了吧?”
能不說嗎?
為了那點小,他都犯賤如此了,還能藏得住?
秦嵐角一,深吸一口氣,哪怕窘迫,還是鼓起勇氣開口道:“其實也沒什麼,我們就在島上畫畫而已,然后……我有點懷疑他是裴莫行,沖之下揭開了他的面,結果,卻發現他面下的那張臉很可怕,本就不是我懷疑的人……”
秦嵐一口氣說完,將臉深深埋進顧辰風懷里,不敢看他的眼睛,因為,知道,他對裴莫行很忌諱。
上次,他那麼生氣,不就是因為說了句裴莫行在心里,永遠也不會喜歡他。
能理解他,若他此番,也出現個死了卻不忘的前友,估計,的反應跟他相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是,令深意外的是,這一次,顧辰風卻表現的很平靜,大手輕輕在背后拍了拍,便聲道:“睡吧,已經很晚了。”
秦嵐不知道顧辰風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猜不他的想法。
自從在這一晚跟問過阿行后,之后,便再沒有在面前提起這個人。
倒是,三天后的晚上,他卻跟聊起了另外一個人。
那天晚上,兩人剛做過一場造娃運,秦嵐覺上黏糊糊的,卻因太累,本不想,像一灘爛泥躺在那里。
男人也在邊氣吁吁。
歇了一會,他才出聲問道:“葛爺醒了,要去見見嗎?”
“我去見他干嘛?不見!”
當時,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去見人渣的提議。
后來,才知道,人渣被人打了,打的很慘,在醫院里躺了好些天才醒。
不過,那都是后話。
當時,男人聽聞了的拒絕,便輕聲應了一句:“好,不想見,我們就不見。”
秦嵐當時只覺得這應答稀松平常,并沒有什麼不尋常。
后來,才知道這看似隨意的應答里,卻有太多被他藏的緒。
只是,等發現的時候,一切矛盾都變得不可調和,走向了一個死胡同。
……
夏的火熱已悄然降臨,人一離開空調房就會滿是汗。
從島上回來,已經一個多星期了。
這一個星期里,和顧辰風過著如膠似漆的日子,在旁人眼里,他們是好的里調油的恩夫妻。
只有秦嵐知道,他們只在床上恩。
至于床下恩,那就有點扯了,對他只是有點心,離似乎很遠。
而他,想應該也是差不多,估計對也談不上,只是暫時對這幅皮囊比較興趣而已。
回來的第三天,秦嵐就要求去秦氏上班。
顧辰風卻不允許,非要拉著跟他一起去辰風集團上班。
每天,兩人日升而出,日落同歸,真真是將一對恩夫妻演繹的淋漓盡致。
“老婆,你今天好香……”
車里,顧辰風又摟著秦嵐耳鬢廝磨。
秦嵐有點無語,每天都說這樣的臺詞,他不膩嗎?
斜眸瞧他,卻是不說話。
這已經是第五天了,每天只要和他同坐到車里,他就來這一句。
“老婆,你這樣看著我,我會忍不住的。”顧辰風說著,在上輕啄了一下。
“……”
又來了,尼瑪,你幾時忍住了?
秦嵐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
“老婆,你的也好甜,像是涂了。”
“小心得糖尿病。”
秦嵐角一,面無表地回著,總算開口說了一句話。
顧辰風卻揚一笑,渾不在意,滿眼寵溺地看著道:“沒關系,為了你,甜死我也愿意。”
前面的司機小田,忍不住被這話麻地打了個寒,他家爺真是越來越惡心了!
每天跟說那麼多,他難道就不覺得膩?
好吧,就算他沒說膩,自己都聽膩了。
想到此,小田從后視鏡里瞄了秦嵐一眼,發現一臉的面無表,臉上也沒有像開始三天那樣,布滿紅霞,他猜測估計也是聽膩了爺的話,變得麻木了。
“我可不想為殺人兇手。”
正想著,忽然,又從后面飄來一句話。
聽到秦嵐這樣回顧辰風,小田忍不住抿一笑,心說:真風趣!
這樣玩笑中帶著幾許諷刺的話語,恐怕只有敢跟爺說,要換做旁人,說不定早死了好幾回。
這些天觀察下來,他發現爺是真的很縱容。
把當個孩子似的,捧在手心里疼。
無論說什麼,他都不會跟置氣,特別是那雙眼睛幾乎都要長在上。
直勾勾地,像是要將一口給吞了,那炙熱的眼神,令他這個旁人看了都忍不住臉紅。
“放心,我不會讓你為寡婦的。”
小田正想著,這會顧辰風滿是寵溺的聲音又飄了過來。
順帶著的還有他警告意味濃厚的眼神,那冷幽幽的眼神,仿佛在說:小心開車,別看,不然,你就死定了!
從后視鏡里接到那個小眼神,小田立即渾一僵,將視線迅速移開,目不斜視,直直看著前方的路。
車子很快在辰風集團門口停下。
兩人一下車,就吸引來一堆目,跟著顧辰風上了五天的班,秦嵐對那些目已經習以為常,并沒有覺得有任何不適。
“總裁,夫人。”
一路很多員工恭敬地跟他們打招呼,也會學著顧辰風那樣微微頷首,或者當做沒看見般直接無視。
來到顧辰風的辦公室,書十分心,早就為準備了一天可看的畫報,以及一些生們吃的零食,還有最喜歡的橙。
這日子,外人看來是無比的愜意。
可是,秦嵐卻不喜歡。
一走進辦公室,秦嵐就往休息區走,那里書已經將一切準備就妥當,就等著這個米蟲來。
哎……
秦嵐看著那些東西,幽幽嘆了口氣,與其過這樣的日子,還不如放去田間野外畫幅畫。
米蟲的生活不適合,只會讓覺得這是在浪費生命。
然而,男人不放走,也無法。
誰讓和他簽了契約,他是老大,他說話算咯!
想著,秦嵐有些哀怨,坐到休息區的沙發上,不滿地瞪了男人一眼。
此刻,男人已經走到了辦公桌前,坐進了黑旋轉老板椅上,白襯將他的姿襯的更加拔,骨節分明的大手著簽字筆,指尖還優雅地夾著一份文件。
本來準備落在文件上的目,在秦嵐看過來的時候,驀然抬頭,對上了不滿的小眼神。
微微一笑,他聲線溫地問道:“怎麼了?不喜歡今天準備的零食?”
順著他的話,秦嵐輕輕掃了一眼桌上各種零食,說實話那些零食味道都不錯,很多都是進口的,但是,吃多了也會膩。
而且,也并不是那麼喜歡吃零食。
收回目再度看向顧辰風,雙肩一垮,很是無力地道:“每天讓我只吃不做,我會的……”
嘟著,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落在男人眼里,卻是可至極,心頭一,笑著寵溺地問道:“那你想做什麼?”
這一個星期是他到最開心的日子,每天與人耳鬢廝磨,同出同進,真真是比翼雙飛。
抬頭就能看到,這讓他工作起來更帶勁,更有力。
可是,看人那樣子,似乎并不滿意他這樣的安排。
秦嵐看著他的眼睛,回道:“我想回秦氏上班。”
“秦氏好像并不缺你。”男人有些毒舌地說道。
男人的話一針見,惹得秦嵐很是尷尬。
確實!
在秦氏,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但是,縱然如此,也比現在這樣米蟲般的生活好。
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有些氣惱地回道:“那也比現在無所事事的強!”
男人卻對的無理取鬧極為包容,抬手一招,喚道:“過來。”
“干嘛?”
“過來告訴你。”
秦嵐站起,不不愿地走了過去。
待近了,男人一把將攬進了懷里,扣著的腰往上一提,讓坐到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