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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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祈年下意識想要,卻被先一步躲開,抬眸注視他,眼底是毫不遮掩的厭惡:“別我,惡心。”

周祈年出的手僵在半空,看著眼中明晃晃的厭棄,只覺得腔悶得不上氣。

“笙笙,我……”他結艱難地滾,聲音干:“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擔心你,顧衍出現得太巧合,太主,我怕你……”

“怕我什麼?”林笙打斷他,目冷冷刺向他:“怕我被他騙?還是怕我被他利用?周祈年,那你呢?”

忍著緒,神不變,質問他:“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在我面前,糾纏不休,甚至不惜搬到我對面,你告訴我,你又是抱著什麼目的?是為了彰顯你的深和悔意,還是為了……替你的沈清打探消息,甚至替,讓我放過?!”

“我在查!”周祈年口而出,眼底翻涌著痛苦和急切:“笙笙,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正在查那件事的真相,如果真的是沈清……”

后面的話,他聲音哽在嚨里,怎麼都說不出來。

“查?”林笙冷笑一聲,看著他的眼底是徹底的心灰意冷:“周祈年,你的查就是一次次相信的眼淚,一次次選擇站在那邊,你的查就是在我好不容易快要抓住真相時,用你的理智和權衡來阻止我,你的查就是讓我和兒繼續活在可能存在的威脅之下,這樣的意,我不需要。”

說完這句,就不再看他,垂下眼眸,嗓音疲憊:“周祈年,我真的不想再聽你任何解釋,你的懷疑,你的擔心,留給你自己和你需要保護的人吧,我們之間,早在五年前那個雨夜,就已經徹底結束了。”

這句話結束后,不再給他任何開口機會,用力將門關上。

“砰!”

沉重的關門聲再次響起,比上一次更加決絕,徹底將周祈年隔絕在外。

他僵地站在原地,聽著門落鎖的清脆聲響,抬起的手最終還是無力地垂下,心底那片荒蕪的冰冷和鈍痛,無邊無際地蔓延開來。

臥室里,可欣側耳聽著外面的靜漸漸平息,才小心翼翼地低頭看向懷里安安靜靜的小姑娘。

小姑娘也在這個時候抬起頭,大眼睛里沒有了平時的神采,小聲地問:“可欣阿姨,我爸爸走了嗎?他和我媽媽……是不是又吵架了?”

可欣心里一酸,連忙出笑容,溫的頭:“沒有呀,爸爸媽媽只是……只是有點事要說,現在已經說完了,小初別擔心。”

小姑娘低下頭,聲音悶悶的,表很是失落:“我知道的……媽媽不喜歡爸爸了,媽媽看到爸爸,會不開心。”

可欣看著這副小可憐模樣,鼻子一酸,趕摟進懷里,心里五味雜陳。

大人之間的恩怨糾葛,最傷的往往是最無辜的孩子。

晚飯時,氣氛有些沉默。

林笙盡力像往常一樣給兒夾菜,陪說話,但小姑娘顯然興致不高,吃得也比平時

等到終于把小姑娘哄睡,林笙輕輕關上房間的門,臉上強撐的平靜才褪去,換上疲憊和一不易察覺的愧疚。

可欣給倒了杯溫水,嘆了口氣,低聲道:“笙笙,剛才你和周祈年在門口,小初都聽到了,雖然沒說太多,但我看得出來,很難過。”

林笙接過水杯,手指無意識地收,溫熱的水也無法驅散心底的寒意。

默了幾秒,才無力出聲:“我知道,可我沒辦法,可欣,我看到他,就會想起過去那些事,想起他為了沈清是怎麼一次次忽略我,傷害我,甚至差點……我真的沒辦法心平氣和地面對他。”

“我明白,我都明白。”可欣握住冰涼的手:“可是孩子還小,不懂那些復雜的恩怨,只知道那是的爸爸媽媽,你們每次爭執,最揪心,最害怕的人是,以后……就算為了小初,盡量控制一下緒,好嗎?至別當著孩子的面……”

林笙眸底的微微波怎麼會不知道兒的心思,只是面對周祈年,真的很難控制住積了五年的委屈和憤怒。

想到這里這里,輕輕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我會盡量注意。”

可欣看這樣,心里也不好,故意用輕松的語氣調侃道:“要我說啊,干脆利落點,等養權拿到手,給我們小初寶貝換個爸爸算了!你看顧主任不就好?英俊多金,專業靠譜,關鍵是對你這麼上心,我們直接從源上解決問題好了。”

林笙被這話逗得無奈一笑,:“說什麼呢。”

因為可欣的這句玩笑,繃的心弦到底還是松了一些,抬眸窗外依舊飄落的雪花,聲音輕得不能再輕說了句:“不過給小初徹底換個爸爸,也是個辦法。”

深沉,雪卻未停歇的想法。

周祈年并沒有回隔壁公寓,而是駕車來到了沈清住的公寓樓下。

他站在車外,任由冰冷的雪花落在肩頭發梢,吸了好幾口冰冷的空氣,才邁步進去。

按下門鈴沒多久后,里面很快就開了門。

沈清剛洗完澡,穿著家居服,頭發半干,看到周祈年,臉上立刻出驚喜的笑容:“祈年?你怎麼來了?快進來,外面冷。”

下意識地就想手去拉他的胳膊,想替他拍落上的雪花。

周祈年卻微不可察地側避開了,徑自走進客廳。

沈清的手僵在半空,臉上的笑容也僵一瞬,眼底飛快地掠過一霾,但很快又恢復了緒,關上門跟了進來。

“祈年,你……”

在看到他冷的側臉廓,聲音帶著小心翼翼和委屈:“你好像變了很多,以前你不會這樣躲開我的。”

周祈年在客廳中央站定,轉過看著,燈下他的眼神深邃難辨,角勾起一抹極淡的自嘲弧度:“是嗎?或許是因為我以前做得太錯,錯得離譜,現在才遭到報應了。”

他如果早一點和保持距離,事或許就不會發展到現在這一步了。

沈清心里猛地一,手指悄然攥角。

想起方靜的叮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走到他面前,抬起頭,眼圈微微泛紅,語氣是難掩的傷:“祈年,你今晚過來……是不是因為李其說的那些話?你……你也相信了他的誣陷,開始在懷疑我了,是嗎?”

周祈年沒有說話,只是目沉沉地看著,仿佛要楚楚可憐的表象,看清心深最真實的想法。

他的沉默讓沈清的心慌加劇。

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猛地站起來,聲音帶著哽咽卻異常堅定:“好!既然你不信我,那我們現在就去警局!我愿意接任何調查!李其他口噴人,偽造證據,我要告他誣陷!這種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懷疑的滋味太難了……祈年,我才是害者啊!”

說著,緒激地拿起桌上的手機,手指抖著就要撥號,眼淚恰到好落:“我現在就報警!讓警察來查個清楚!還我一個清白!”

周祈年的目始終沒有離開,在即將按下撥號鍵的前一秒,他一直抑的緒最終還是沒有忍住,上前一步按住了的手腕,聲音低沉:“太晚了,沒必要鬧到警局。”

沈清的手頓住,抬起淚眼朦朧的眼睛看他,聲音破碎:“那你信我嗎?祈年節如果你都不信我,那我該怎麼辦啊?”

“沒有信不信……”周祈年松開手,避開的目,語氣聽不出緒:“事我會查清楚,在真相大白之前,你別再做任何多余的事,也別再去找林笙。”

“你說這些話,還不是在懷疑我?”

沈清難以置信看著他,眼底的淚意像是完全止不住:“祈年,你今晚特意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的?!”

周祈年沉默凝視著,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轉想要離開。

“祈年!”沈清在他后急切地住他,聲音里帶著一期盼:“如果……我是說如果,查到最后,你不得不在我和林笙之間選一個……你會選誰?”

周祈年的腳步停住,卻沒有回頭,聲音在空曠的客廳里顯得格外清晰冷靜:“我們之間,早就已經是過去式了,在你當年提出分手的時候,就不可能了。”

“可我后悔了!”沈清口而出,聲音帶著哭腔:“祈年,我當時是太生氣了,我只是想氣氣你,我不是真的想……”

“我很慶幸你當年提了分手。”

周祈年打斷,緩緩回頭看向,目平靜至極:“如果不是那樣,我不會遇到笙笙,也不會擁有小初,沈清,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們都該向前看了。”

說完,他不再停留,拉開門徑直離開。

門關上的瞬間,沈清臉上所有的弱和委屈瞬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扭曲的怨毒和瘋狂。

猛地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水晶花瓶砸在地板上,發出刺耳的碎裂聲。

慶幸遇到了林笙?

不允許!

周祈年只能是的!

沈清死死攥著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因極致的憤怒和不甘而劇烈抖著。

第二天清晨,雪雖然,但天氣依舊干冷。

林笙送小小姑娘去兒園。

一路上,小姑娘都顯得有些沉默,不像往常那樣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到了兒園門口,小姑娘背著小書包,卻沒有立刻進去,而是抬起頭,大眼睛里盛滿了不安,小聲問:“媽媽,你和爸爸……以后還會吵架嗎?”

林笙的心像是被針扎了一下。

蹲下,整理著兒的圍巾,聲說:“小初,爸爸媽媽之間有一些問題需要解決,但不管怎麼樣,爸爸和媽媽都是最小初的,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小姑娘眼眶微微紅了,低下頭,聲音帶著哽咽:“可是……我不想你們吵架……別的小朋友爸爸媽媽都是一起來的……”

也在這時,旁邊有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地送孩子來上學,爸爸媽媽牽著孩子的手,不知道說了什麼,一家人笑得特別開心。

小姑娘的目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過去,眼神里充滿了羨慕和

林笙順著兒的視線看去,心里更是又酸又

兒輕輕摟進懷里,一時不知該如何安:“小初……”

小初的班主任也在這時走了過來,看到林笙,笑著打招呼:“小初媽媽,早上好。”

看了看緒不太高的小姑娘,又對林笙說,“正好有件事想跟您說一下,這周五我們兒園有個親子開放日活,小初被選為小主持人之一了呢,表現可棒了,到時候您和……小初爸爸,方便一起過來嗎?”

小初聽到老師這句話,立刻抬起頭,充滿期待地看向林笙,小手輕輕拽了拽角。

林笙看著的眼神,猶豫道:“我……”

老師看出了的為難,地說:“沒關系,您先考慮一下,主要是小初這段時間各方面表現都很好,就是……偶爾聊到家庭話題時會有點沉默,孩子還小,正是敏的時候,我們盡量給創造一個安心溫暖的環境。”

說完,又溫小姑娘的小腦袋:“小初,先和老師進去好不好?媽媽會認真考慮的。”

“嗯!好。”小初乖巧地點點頭,一步三回頭地和林笙揮了揮小手:“媽媽,拜拜。”

林笙微微一笑,看著小姑娘跟著老師走進了兒園。

站在原地,看著兒小小的背影,心里充滿了對兒的愧疚和復雜的緒。

回到醫院,忙碌的工作暫時下了心頭的紛

但在查房時,明顯有些心神不寧。

顧衍查完房出來,正好看到在走廊窗邊發愣,走過去溫和地問道:“怎麼了?看你從早上起來就心事重重的,是案子有什麼進展?”

林笙回過神,輕輕嘆了一口氣,看著他沉穩的目,默了片刻,還是將早上兒園老師和說的話,以及小初又失落的眼神告訴了他。

顧衍安靜地聽完,沉片刻,緩聲勸說:“孩子是無辜的,的世界很簡單,就是希爸爸媽媽都在邊,大人之間的恩怨,確實不應該過多地影響到孩子,尤其是這種重要的活,對長和自信心建立很重要。”

他看著林笙,嗓音低緩:“如果能讓開心,暫時放下一些見,也是值得的,至于其他的……真相固然重要,但孩子的快樂年,同樣無法重來。”

林笙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苦笑一下:“我知道,可是……”

“別給自己太大力。”顧衍安:“順其自然就好。對了,”

他很自然轉移了話題:“關于李其那邊,張律師那邊有消息了嗎?找到人的把握有多大?”

提到這件事,林笙神一正,眉頭蹙起:“張律師正在通過一些私人關系查當年轉院后的記錄和醫保流向,但時間過去太久了,沈家當年做得又很干凈,難度很大,現在……只能說盡力而為,希能找到突破口。”

顧衍點了點頭,目沉穩:“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醫院這邊的一些檔案記錄,或許也能提供一些線索。”

窗外,積雪開始慢慢融化,但空氣依舊寒冷。

林笙著外面的雪景,眼底的愁容愈發濃烈。

傍晚,醫院下班時間。

林笙和顧衍一邊討論著一個疑難病例,一邊并肩走出醫院大門。

寒冷的空氣撲面而來,林笙下意識地裹了外套。

“明天早上那個手方案,我覺得還可以再優化一下穿刺點……”正說著,聲音卻戛然而止,目定定地看向前方,心頭猛地一沉。

醫院門口那輛悉的黑賓利旁,唐聿禮正斜倚著車門。

他穿著一件黑長大拔,面容在冬日傍晚的昏暗線下顯得格外冷峻,目同樣低沉凝視看向,以及邊的顧衍。

林笙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顧衍將作看在眼里,剛準備問什麼,唐聿禮就已經走了過來。

一步都像是敲在林笙的心上。

“跟我回去。”他在林笙面前站定,聲音低沉,沒有任何緒起伏,卻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命令意味。

林笙攥了手指,強迫自己迎上他的目,聲音盡量平穩:“有什麼事以后再說。”

“以后?”唐聿禮扯了扯角,冷笑一聲,抬眸看了顧衍一眼,眼神里充滿了輕蔑和警告,隨即又看回林笙:“我沒有那麼多耐心等你,現在,跟我上車。”

他說著,就手要去抓林笙的手腕。

顧衍眉頭鎖,擋開了唐聿禮的手:“這位先生,請你放尊重一點,說了,不想跟你走。”

唐聿禮的目瞬間變得沉,他盯著顧衍,語氣危險:“這是我和之間的事,你以什麼手?同事?還是……別的什麼?”

他最后幾個字咬得很重。

“無論什麼份,看到一位士被強迫,都有資格過問。”顧衍毫不退讓,氣場卻毫不弱。

周圍的氣氛漸漸低沉下來。

林笙看著唐聿禮越來越難看的臉,知道以他的格,再僵持下去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深吸一口氣,低聲道:“顧主任,沒事,我跟他談談,你先回去吧,今天謝謝你。”

顧衍不贊同地看著,眼神擔憂。

林笙對他輕輕搖了搖頭。

唐聿禮見狀,不再看顧衍,直接攥住林笙的手臂,力道大得讓蹙眉,幾乎是半強迫地將塞進了副駕駛座,然后重重關上車門。

他繞回駕駛座,發車子,黑賓利如同離弦之箭般沖車流,將站在原地,面凝重的顧衍迅速拋遠。

,氣低得可怕。

唐聿禮一言不發地開著車,下頜線繃得的,側臉冷如冰。

林笙偏頭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霓虹燈的暈在車窗上劃過一道道模糊的帶。

同樣沉默著,心底一片冰涼,甚至帶著一疲憊的麻木。

和唐聿禮的爭吵、拉扯,似乎永遠沒有盡頭。

車子最終駛別墅區,停在老宅。

唐聿禮熄了火,卻沒有立刻下車。

他轉過頭,目沉沉地看向林笙,打破了車的死寂:“這段時間,玩夠了嗎?”

林笙沒有回頭,依舊看著窗外,聲音很輕,卻帶著決絕:“唐聿禮,我們早就結束了,我不是在玩,我是真的想開始新的生活。”

“結束?”唐聿禮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他猛地傾過來,手臂撐在林笙的座椅靠背上,將困在方寸之間,溫熱的呼吸拂過的耳畔,語氣卻冷得刺骨:“林笙,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從來沒有同意過分手?嗯?”

林笙被迫轉回頭,對上他近在咫尺的,充滿偏執占有的眼睛,心底涌起一陣強烈的抗拒:“分手不需要你同意,是兩個人的事……”

“跟我沒關系?”唐聿禮怒火似乎達到了頂點。這,他率先下車,然后繞到副駕駛,一把將林笙拽了出來,將帶進了別墅。

唐聿禮一路將林笙拽上樓,直接進了書房,“砰”的一聲甩上了門。

巨大的聲響在空曠的書房里回

“你看看這是什麼!”唐聿禮指著書桌上散放著的一些婚禮策劃方案,場地照片,甚至還有一件的婚紗設計圖,他的口因憤怒而起伏著:“我一直在準備我們的婚禮!你告訴我結束了?林笙,你把我當什麼?把你自己當什麼?”

林笙看著那些東西,只覺得荒謬又可怕,搖著頭,一步步后退:“唐聿禮,我早就說過我不會和你結婚!”

唐聿禮一步步,眼神偏執得令人心驚:“我們在一起那麼久,現在你說分手就分手?你想都別想!你最好馬上搬回來,別再讓我看到你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糾纏不清!”

“我不搬!”林笙被他到墻角,退無可退,緒也徹底發,仰頭看著他,眼眶通紅,卻帶著絕不屈服的倔強:“我不是你的所有!我有我的人生和選擇!你聽不懂嗎?我們分手了!徹底結束了!你別再發瘋了!”

“我發瘋?”唐聿禮眼底最后一理智似乎也崩斷了,他猛地抓住林笙的雙肩:“我看是你被鬼迷了心竅!別我,笙笙,別我用我的方式把你留在邊!”

“放開我!”林笙力掙扎,恐懼和憤怒讓用盡了全力想要推開他。

兩人在激烈的拉扯中,撞到了旁邊的書架上的一個裝飾花瓶。

“嘩啦——!”

的瓷花瓶摔在地上,瞬間碎裂開來,瓷片四濺。

林笙只覺得手臂上一陣尖銳的刺痛傳來,悶哼一聲,低頭看去,只見一道長長的口子從的小臂上劃過,鮮瞬間涌了出來,染紅了袖和周圍地上的碎瓷片。

劇烈的疼痛讓瞬間停止了掙扎,臉煞白。

唐聿禮也愣住了,他看著林笙手臂上不斷涌出的鮮,又看了看地上帶的瓷片,眼底的瘋狂和怒火像是被一盆冰水驟然澆滅,取而代之的是一罕見的慌和無措。

“笙笙……”他下意識地松開手,想要去看的傷口。

林笙趁著他愣神的瞬間,用力推開他,捂著自己流的手臂,眼神里充滿了驚恐失和徹底的冰冷,聲音抖卻清晰無比:“唐聿禮,看清楚了嗎?這就是你所謂的?除了傷害和控制,還有什麼?”

說完,忍著劇痛,踉蹌著沖向書房門口,擰開門把手,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唐聿禮僵在原地,看著地上刺目的鮮和碎裂的瓷片,又看向林笙決絕逃離的背影……

出手,似乎想抓住什麼,最終卻只是無力地垂下。

別墅里只剩下他重的呼吸聲,和空氣中彌漫的、淡淡的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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